收缩紧热的甬道让纪亚泽的思绪混乱,由下而上的索求更多,一声声愉悦的呻吟从两人口中溢出,迴绕整各房间。
冯日川狂了似的吻他,迎合他的节奏摆动自己的身体,搁在他脸上的手有些微颤,释放的讯息响起,一手紧搂著底下的人,一手伸向男根上的皮革扣环:「小泽……」
当冯日川的情慾证明喷洒在紧密相贴的小腹上同时,纪亚泽男根上的束缚也被解开,期待已久的释放让他眼前一白,倒吸一气,身体微微颤抖著。
「舒服吗?」同样喘著大气满身汗水的冯日川轻声问著。
「…舒服…的…快死了…」纪亚泽全身脱力,才一次,竟然有大战好几回的错觉。
冯日川呵呵笑著,拿掉限制他行动的手銬,握住连指尖都在颤抖的手:「小笨蛋…我爱你,你呢。」
纪亚泽早在上一秒就已经疲累的闭上眼,面对冯日川的询问他选择沉默,拒答是不爽每次都被绑在床上。
这个冯日川还真会善待自己,回想他刚才的神情跟卖力,纪亚泽不禁怀疑难道被捅会舒服?如果是,為什麼之前那些人都面目狰狞,歪嘴叫痛?还是他的身体构造跟其他人不同?恩…一定是,不然他怎麼会这麼爽快。
纪亚泽更从身体餘韵发现被如此恶意对待竟然还能得到无法言语的快感,要是再跟他上床几次,岂不是要被虐成性了。
思即此,纪亚泽吓死了,说什麼也要夺回主导权,就算要分手也得让他哭著求饶叫不敢才够回本。
「舅舅…」纪亚泽微微张开眼,有气无力的搂著他。
「恩?」
「下次别绑我好不好?」
「你乖乖的我怎麼会绑你。」
「那…不要再玩你我他的游戏。」
「你乖我才跟你玩阿。」
什麼鬼话,说到底就是死变态一个,不满、愤恨藏的很好,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把他绑在床上,大玩特玩你我他。
不过前提必须先逮到他的小辫子,比力气,纪亚泽投降认输了,靠蛮力征服这头牛绝对是不智之举,但他清楚有的是令冯日川晕头转向的本钱,眨眨眼,故作委屈的说:「说什麼都是我吃亏,有谁像我这麼可怜,每次都像被强姦。」
「你这裡不是好好的。」冯日川摸著他的臀,笑的如沐春风。
「你绑我才是重点。」
「那意思就是,只要不绑你,就可以进去?」
「屁啦,你耳朵有问题阿。」再管不住内心的不满,纪亚泽推开他跳了起来:「这麼爱绑人,怎麼不让我绑看看。」
「这样就没人服侍你了。」
看他一脸愉悦的侧在床,纪亚泽咬咬嘴,肯定的说:「不需要,我的腰力很好,体力更好,你试过就知道了,保证让你爽死。」
「既然这样……」冯日川猛地把人拉回,握住他的男根:「那真要好好试试。」
「呜…我…我突然想睡了。」开开开…开玩笑,跟他做一次比跟别人还累,再英勇也缩了。
冯日川笑了笑,将他收进怀裡:「睡吧。」
「等等。」纪亚泽点了头却跑回自己房间,再回来,下身多了一条密不透风的牛仔裤。
看他防狼似的,冯日川噗一声笑了起来。
「有什麼好笑!」
「可以睡了吧。」冯日川擦擦眼角的水液,拉开毯子。
「我警告你,要是你趁我睡觉乱来我就……」
「就怎样?」冯日川边问边把钻进被子裡的人搂进怀裡。
纪亚泽眼珠转了转,贼贼笑著:「就把你后面的洞塞起来,不对,是把你前面的洞封起来。」
「我怎麼可能乱来,哪一次不是你答应才做的。」
「……」纪亚泽重重哼了一声,往他胸前凸起一咬,一声诱人的吟哦从上方传来:「变态。」
嘴上虽然骂著,心却扑通跳各不停,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说话的时候低低沉沉,在床上又该死的诱人,就连方才溢出的单音都极具毁灭理智的功效,而他的身体躺起来更是舒服,蹭著蹭著,睡意也来了。
听到细细的鼾声,冯日川摸著他的脸蛋轻叹一气,哪怕身体再亲密,他的心始终在别人身上,就连敷衍的情话也不愿给。
翌日,冯日川起了早,严格来说应该是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见他穿戴整齐,咬著麵包的纪亚泽问:「要出去?」
「去书展。」
「我等等也要出门。」
「去哪?」
「当然是要去见…恩,你知道的。」纪亚泽很故意,冯日川更被刺激到,却叮嚀二句就出门了。
纪亚泽再度被他的固执打败,无论怎麼激就是等不到他开口询问,抓了钥匙,后脚也跟著出去。
车子一转出巷口,纪亚泽眼尖的发现站在左方路旁的冯日川,一台黑色轿车停在旁侧,而他乍似跟车内的人交谈,正想著要不要戴他一程,就看到他上了车。
车内的人是谁?是朋友?还是学校的老师?如果是朋友,是怎麼样的朋友?刚从温哥华回来的他哪来的朋友,短短几秒,纪亚泽的脑袋蹦出一堆问题,才发现对他一无所知。
等回过神,已不自觉的尾随在后,定眼一看,四周道路根本不像去世贸中心的方向。
「死蝴蝶,竟然敢说谎。」纪亚泽往方向盘重重一拍,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呕,完全忘记要去见亲亲儿子,就这麼一路跟踪下去。
直到车子切上高速公路,下了交流道,来到机场,前方车辆总算停驶下来,纪亚泽大闷,索性也把车子停在百尺远观察。
没多久就看到冯日川朝步出机场大门的几个男人而去,為首的男人长相斯文,穿著品味更是一绝,猛一看还真有几分面善,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姑且不论男人是谁,周围那些人一看就知道非善类,这冯日川怎麼会跟他们走在一起?
正当纪亚泽疑惑时,放在置物格的手机响起,看到银幕显示戚仲恩的名字才发现今天的行程脱序了,油门一踩,车头一调,管他要跟什麼牛鬼蛇神鬼混,决定不為他打坏美好假期。
无奈心裡还是在意的,整天下来纪亚泽始终摆脱不了灰色心情,不禁庆幸是昨天去了游乐园,要是今天可要败兴了。
在洛韦家用过晚餐,告别可爱黏人的纪秋浚,一到停车场,纪亚泽就抢下驾驶工作,急著回家的他再不想忍受戚仲恩的龟速。
「你今天怪怪的,心情不好?」戚仲恩边繫安全带边问。
怎麼可能為了那隻花蝴蝶心情不好,纪亚泽嘴上不承认,却清楚自己的口是心非,倒是戚仲恩今天也是心不在焉:「是你有事吧。」
戚仲恩点了点头,久久才说:「我问你一件事,就是……」
「什麼?」
「就是………」
「是你说不清楚还是我耳朵坏了?」纪亚泽没好气的望他一眼,只见他一会儿掐手一会儿乾咳:「这麼难开口,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戚仲恩突然涨红脸,垂下头不再吭声,十来分鐘的车程就这麼静著,直到车子停在戚仲恩的公寓外,纪亚泽往他手臂搥上一拳:「到底什麼事。」
「就是…恩……」
「不说我走了。」纪亚泽没耐性的推他下车,戚仲恩像是急了,突然紧扣他的肩,吼问:「跟男人做爱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