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完了~~」大清早,教室裡响起霍苡真杀猪般的哀叫声。
打著哈欠刚进教室的唐勇仁按著耳根子望她一眼,有位同学正义出声:「安静。」
「呜…」霍苡真趴在桌上嚎哭,经过的唐勇仁摸摸她的头:「完蛋了啦,昨天晚上我居然不小心把若安学长扑倒在公园草地上。」
唐勇仁白她一眼,她,暗恋的对象可多了,她,常常得意忘形暴露本性,她虽然豪放,但快满十九岁的她可是纯洁之身,会这麼恶狼扑虎全拜某些偶像剧影响。
「呜,我又要重找目标了……」她哀嚎地冲出教室。
唐勇仁啐了一口,她的失恋次数早就数不完,安慰只是浪费口水,不取笑她才是最大仁慈,视线一转,看纪亚泽的座位空盪无人,探探手腕上的錶,都过了社团练习时间怎麼还没看到人。
「天啊!怎麼会…怎麼会……」霍苡真用火速冲回。
「小泽出事了?」
「咦?欸…亚?」霍苡真推开他,吹起腮帮子:「谁管他阿。」
「那妳鬼吼什麼?」唐勇仁被她这一吼全乱了套,冷静下来才发现她脸红的像苹果。
「我…恋爱了。」霍苡真捧著自己的脸摆动身体,娇羞地说:「我从没见过那麼帅的人,像…书裡的王子、偶像艺人,天阿,要是他不小心爱上我怎麼办……」
唐勇仁打个大哈欠,以她的情史来看,恋爱跟失恋在同一天是常有的事。
「欸,妳有看到新来的代课老师吗,好帅喔~~~」
「看到了、看到了,超美形的。」霍苡真加入女孩团裡。
「不过他好像是代毕老师的课。」
「蛤!?那不就没机会上到他的课,不要~~我要转科。」
「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吗?」
「我知道,我有偷瞄到一眼,唔…好像叫…什麼川…」
唐勇仁一听,才发现班上女生都在讨论同一个男人。
「呿,一群花痴。」唐勇仁后座的男生嗤之以鼻。
「没错。」邻近打扮夸张的大男孩也搭腔。
「天阿,亚,你的脸……」
「怎麼搞成这样,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见人。」
四周忽然窜起尖叫、惊呼跟过度关心,唐勇仁一望,纪亚泽正在眾人陪同下出现,看他头髮湿漉就知道刚从社团过来,只是脸上的大小瘀青:「喂,怎麼回事?」
纪亚泽笑了笑:「打架,还差点输了。」
「昨晚那个男的?」
「是阿,缠人的傢伙。」纪亚泽简述昨夜战况,不是没遇过死缠滥打的人,只是动手押人倒是头一遭,枉费那老兄长的斯斯文文。
「我看你最近还是安分点。」
「也好,最近别找我出去。」绝不是怕麻烦,而是就算出去也没从前的乐劲,尤其昨晚竟然还為了小恶魔睡不著觉,视线一转,指著女孩堆问:「小真她们在兴奋什麼?」
「在发花痴,听说来个代课老师,长的不错。」唐勇仁挑眉望他:「男的,你不会也想插一脚吧。」
「没兴趣。」现在就算心目中的女神站在他面前都挑不起兴了。
「喂,你哪不对劲。」
「哪有,只是……」纪亚泽扫他一眼,贴近说:「小恶魔居然叫洛韦爸爸,真想掐死他。」
「噗,你的爸爸本质觉醒了阿。」
「才不是,是…」纪亚泽忽然噤声,不是他喜欢嚷谁就让他嚷谁吗:「不说了,反正养他是义务。」
「欸,你这样不行啦,虽然我不知道养小孩是怎样,但是应该跟养狗差不多吧,要是让他认定洛韦,以后想让他叫你一声老爸就难了,到时候……」
「呀~~你们在干嘛?」尖叫声打断他们的交谈,引发更大的共鸣,腐女的想像力迅速燃烧。
「天阿,你们…呀~」
「唐勇仁…你跟亚…」
「闭嘴。」唐勇仁拍桌站起,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女人在想什麼。
纪亚泽呵笑,压根不在乎被误会,见死党一脸气愤,还是象徵性解释:「不是妳们想的那样。」
果然,解释只是浪费口水的愚蠢行為,在女孩心中已深深烙下蔷薇种子。
唐勇仁决定用行动证明清白,保持距离绝对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哪闷的住不跟死党说话,幸好新来的代课老师很快就让她们转移注意力。
中午,耐不住闷的唐勇仁便找纪亚泽去餐厅,宽敞走道上,纪亚泽脸上的大小瘀青引来莫名人士的关心慰问,把唐勇仁挤到后头。
「底下在干什麼?」纪亚泽被下方的吵杂声吸引。
「哦,是新来的老师。」
立在二楼的纪亚泽好奇探去,很快就在人头堆中找到他们所说的新老师:「你确定他是老师?」
染了五顏六色的头髮,耳饰,鼻环,嘻皮装扮,怎麼看怎麼像校外人士,说是小混混还差不多。
得到肯定答案,纪亚泽嗤之以鼻,有人笑说:「玩艺术都怪怪的,不过他长的确实不错。」
「看不出来。」
「就说你眼睛长到头顶还不信。」说话的是唐勇仁。
或许在眾人眼中这人极為新颖,但在纪亚泽看来只是搞怪的人。
「冯老师。」
旁侧突然有人放声叫喊,那人一抬头正好让掛在红砖石墙上纪亚泽瞧的仔细:「他真的是老师?」
纪亚泽再次质疑,去掉奇奇怪怪的饰品跟那颗怪头不看,还真没半点稳重性,真像隻花蝴蝶。
「别怀疑,他虽然才二十四岁,可是已经拿到双硕士学位。」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纪亚泽啐了一口:「吃饭吃饭。」
纪亚泽一离开,二楼的人也少了大半,底下有个眼尖的女孩问:「纪亚泽的脸是不是受伤了?」
「纪亚泽?」说话的是被一群女学生包围的新老师。
「冯老师,你认识他阿?」有人好奇发问。
新老师姓冯名日川,他勾勾嘴角笑了笑,怎麼不认识,他可是朝思暮想六年的人,在这裡相遇绝对是美丽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