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严恩司对雷绎大大感冒,无论他们有没有关係,单凭他对马垣起了念头,无疑就是间接轻视。
「我跟马垣没什麼,只是闹他的。」这是雷绎第N次澄清。
严恩司搁下手中报纸,瞇眼望他:「我没不信,你不用一直强调,再说雷老大喜欢跟谁上床我管不著。」
雷绎不信他的说词,虽是往常口语,但他的眼神已是十足鄙夷,吁叹一气换个话题:「你是惹上什麼麻烦,怎麼会遇袭?」
「麻烦?」严恩司扬嘴一笑:「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有这个胆。」
雷绎突然想起那道追杀令,假的没杀成便算了,竟然伤到真的,而自己竟然还在他遇袭的时候跟马垣混上床,哭笑不得的赶紧道歉。
严恩司睨他一眼,淡淡说:「雷老大一直派人跟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
「一回国又送我这麼厚的礼,我严恩司是哪裡得罪你,让你这麼想置我於死地。」
见他越说越正经,雷绎大慌:「你明明知道我要杀的是马垣,我总不能到处宣扬有二个严恩司。」
「那派人跟踪我的用意?」
不就是担心。雷绎不為这点澄清,尤其在昨晚见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后:「你才什麼意思,不过来也不打个电话,还一声不响跑出国,最该死的竟然把马垣这个麻烦丢过来,你说我不领情,现在换我请问你,我是不领什麼情了。」
严恩司不作声,才斟杯酒要饮就被夺走。
「伤患喝什麼。」雷绎头一仰便把它喝乾。
「伤患要休息,你出去。」严恩司恼他的举动却压著气,看他赖著不走,头一转便离开。
很多事已多说无益,虽然对雷绎的私生活大有意见,但这份情谊严恩司还很重视,自己是什麼性子哪不清楚,再待下去肯定恶言相对。
他前脚一走雷绎也跟著离开,一回到雷门便连下二道命令:「停止严恩司的追杀令,还有,替我安排跟富嘉金的千金用餐。」
他的思考逻辑总是异於常人,视线交对,森再疑惑也只能领命。
不出多久,道上传出雷绎离异的消息,花边对象便是富嘉金的名媛,雷绎甚至為她停摆雷门业务好长一段时间,最呕的是他的掛名妻子,最乐的却是联的马垣。
马垣太满意雷绎这阵子的风花雪月,静静坐在一旁看著埋头分析财经的人。
片刻过后,严恩司揉揉眼,难掩喜悦地拿起电话:「富嘉金跟LORS进场。」
「富嘉金?」一听到这家跟姓雷的脱不了干係的金控马垣就反胃。
「有赚头怎麼能放。」严恩司知道马垣极厌雷绎,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有赚头?」马垣不以為意,侃侃道出自己的见解:「这阵子雷门不振,还想指望富嘉金能赚钱,照我看,跟姓雷的扯上边绝对有风险。」
严恩司饶兴看他,马垣避开他的目光续道:「我只是担心富嘉金会被姓雷的吭矇,毕竟已经有贺氏这个前例。」
以不了解雷绎性格来看的确是这样,但严恩司太清楚雷绎这个人,他绝不可能把到嘴的肉啃二口就吐,面对马垣,严恩司却说:「你说的对,取消吧。」
获得认同,马垣喜悦地取消富嘉金这笔交易,瞥见严恩司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赶紧背过他。
对他的闪避严恩司不怒不恼,反而笑说:「晚上去O.S。」
「是。」他这趟回来神情柔和许多,心情更是大好,虽然不知道有什麼乐事,但马垣敢说绝对跟姓雷的沾不上边。
严恩司摇晃大椅,鬆鬆领子:「你先进去。」
「一起?」
「不然呢。」
马垣没再多问,直到入夜,进入O.S后便撤掉尾随人马。
O.S是属恩普汀那路的酒店產业,严恩司不喜在联地头游荡,偶尔放纵只会跑的老远,刻意避开一些自家眼线。
而严恩司在半小时后才出现,他一派悠然地入座后便说:「恩普汀真是老了,竟然邀不动。」
马垣轻笑,要恩普汀这位老人家出门比登天还难。
酒过三巡,马垣已替他安排顶楼房间,挑选一个会入他眼的美女送上去,这是同出的惯例,没有一次例外,但今天他却拒绝了,而拒绝理由竟是要為某人忠诚。
马垣笑而不语,他跟雷绎一样从不看好他的恋情。
看他酒言酒语蹣跚地爬上床,马垣上前替他解开颈子上的束缚,将他扶好后才坐到一旁。
「上回…要你想的事有结论了吗?」
「有。」见他酒酣马垣才敢直视他,用著肯定的语气说:「维持现状是最好的。」
严恩司侧过身子看他,挺满意他此时的不畏缩不闪避,招手示意他上前,他一贴近,便将他拉上床,摸上那张相同的脸:「顶著别人的脸哪裡好?」
马垣被他的举动震惊,红著脸逃开。
「坐著,谁叫你走了。」
马垣坐在床沿,见他那双深遂明亮的眼眸不禁怀疑他根本没醉半分。
「你还没回答我。」
面对他的催问,马垣叹气说:「没有我,老闆还是会另外找人当你的影子,与其多此一举不如维持现状。」
这回答出乎严恩司意料:「你喜欢当严恩司?」
「喜欢。」马垣不假思索地说。
「既然喜欢就当个真正的严恩司,以后再有也是你的影子不是我的。」
马垣大惊:「什麼意思?」
「我会把一切处理好,该给的我不会少给,至於我爸那边……」严恩司笑的很淡:「他认不出我们,你就告诉他马垣死了,以后严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恩司。」马垣挡在他跟前,直跪下去。
「干什麼。」严恩司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瓦解,他的举动比胆怯还叫人火大,伸手将他捞起,但马垣就是不顺他的意:「给我起来,我还没死。」
见他真怒了,马垣赶紧站起,情绪激昂的说:「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管是联,优尼尔还是严家,我全都不要。」
严恩司按著作痛的脑袋,气烦地坐到一旁:「那你要什麼。」
「我……」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还能做什麼……」严恩司打断他,马垣又抢了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要什麼,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见他又把头低下,严恩司厉声一吼:「看著我说。」
「我说只要跟著你就好。」马垣鼓足气一直重复同样的话,按上大椅二侧直视他。
相同的脸,相同的气势,马垣还是输了,退上几步之遥。
「没有你,我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麼,没有你,我根本就没有生存意义,我不能没有你…你对我来说就像…神…如果是要赶我走,不如杀了我…这样……」马垣越说声越小,从没这麼坦白过,这些都是对他的崇仰。
严恩司险些喷笑,这几年虽然没干过伤天害理的大事,严格来说也沾不上好人的边,何论是神。
而他的神情是自己从未有过,除了畏惧似乎真有几分崇拜,严恩司噙著笑容,起了逗弄念头:「我想做爱……」
「我去安排。」
「我不想等,现在就要。」严恩司笑的愉悦,张合的嘴吐出令马垣惊愕的句子:「把衣服脱了,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