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市郊野外,肉体拍打声跟男人嘻笑喘息声划破寧静的夜。
几个男人正享受被在树上的人,那人浑身浴血垂著头,双腿被分至二侧,男人的粗大性器在他体内不停进出,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膛早佈满利刃勾出的一条条细长血沟。
一个男人扣著他的头,火巨在他的喉间抽动,一声低吼快速摆动臀部,就在他快窒息时刺鼻的腥味冲进喉间令他呕咳起来,白汋精液从嗽咳的嘴角滑落而下,后方的人腰桿一挺也达到高潮,红白液体从私密处沿著大腿涔落而下。
他的身体佈满凌虐伤势,脑中一片空白,整晚的私刑让他浑身脱力无从抵抗。
啪一声,男人手中皮带在血糊一片的背上重重一抽,拉出一条新的血痕,他的背理应是完好无缺,此时却是伤痕累累怵目惊心。
皮肉绽开的疼痛让几乎昏迷的人微醒,但也仅能闭眼忍受背上传来的火辣剧痛,啪,又一下抽来,他挺身一仰无力地瘫软下去,綑在树干上的麻绳将他的手腕扯出一抹红。
血液从髮丝渗入眼眸,视野之处鲜红一片,他知道,夜晚过去了,想笑,却连自嘲的力气也挤不出,几小时前以為会死在今晚,没想到竟然还活著,这些人他记住了,尤其是站在前方的人,那个跟他有著同样面孔的人。
那人来到他身前,凝视他:「恩司,怎麼这样看我,还不够吗。」
「马…垣……」他使尽力气瞪著衣衫整齐的马垣,他是亲信,更是他严恩司的影子,就因為信他才会落得今晚的下场。
马垣撇过头避开那双血红黯淡的眼眸,打从当他的影子开始,每一个细胞对他只有畏惧和臣服,哪怕他已经被践踏到体无完肤,他的眼神,他的气势仍如往常。
「你们怎麼办事的,居然没让他满足。」少了他的目光,马垣轻笑怪责。
男人笑,吐著轻视的话,这些全折损不了严恩司,哪怕整晚下来活像个女人被对待,也别想要他表现出示弱的模样。
精壮汉子将他抱起,再次将坚硬的巨大插入渗出血液的窄穴冲撞。
他闔上眼马垣才敢靠近,摸上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苍白脸庞,睨视浴血的赤裸身子,眸中闪出寓意不明的色彩,是畏敬,是不捨,更有几分悔意,但动摇仅是几秒,手一挥,使劲的一掌摑的他嘴边溢出一抹红,更伸出手去掘他胸口上的刀伤,深信唯有彻底毁了他才能让心静下来。
紧扣他的下顎,再看,悔意加剧,马垣用力甩头,看著沾在手上的血,看著被男人侵犯的他,那份高傲依旧在,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还是那麼耀眼……
「用点劲。」马垣胆怯地退上几步,道出的命令有些颤抖。
精悍汉子勾起嗜虐笑容,将他的双腿分的更开,就著体重之力让钝器更深入他的体内。
一览无遗的结合让其他男人起了兴致,有人上前将手指往交媾处探进。
在场的男人没一个想要就此打住,又一人上前,对这新玩法起了兴趣也伸入一根手指,转眼间,可怜的窄穴已吞下一隻巨根和三个男人的手指。
男人无视他的反应,而他也没做出任何愉悦眾人的反应,仅是垂下头大口喘息,男人更将窄穴扳开,好让没入体内的巨根更加顺畅地抽插。
其中一人将硬挺抵在已无容纳空间的穴口,仅剩一口气的他知道若熬不过大不了一死,要是让他撑过去这些人绝对一个也别想走。
他使尽力气扬嘴一笑,眾人瞧不见的笑容马垣看见了,他的笑不在嘴上是在眼中。
是阿,他是严恩司,是真真正正的严恩司,他的光是无法抹灭的。
马垣的悔意又增了几分,就因為是他的影子,太清楚他是什麼样的人,是该给他一个痛快,绝不该这麼对他的。
但严恩司只能是完美的,既然他做不到完美,自己绝对能替他做到,杀他,是必要的,辱他,是他自找的,是他自甘堕落。
想著,心裡的悔意减了,脑中却响起他曾说的……
你有想过你要什麼吗?
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是该為自己打算一下。
该死的,為什麼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挥之不去,马垣频频甩头,不断告诉自己毁了他,杀了他,才是最正确的。
「啊…」
气若游丝的痛吟打断马垣的信念,见他狼狈一点喜悦也没有,在瞧见大红血液不断溢出……
「放开他。」
男人意犹未尽倒也服从地从他身上退离,马垣支走他们,脱下外套上前:「不杀你是我还没嚐过,我想你应该也很期待吧。」
意识不清的人早听不进去,这话无疑是马垣编给自己饶他一命的理由,不断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心软。
睨著仅剩一口气的人,马垣笑了,他笑的狂,笑的癲,是真的后悔了,可惜再也不能回头,他的神,他的光彻底毁在自己手上。
长年冷静的他知道今晚的事绝不能走漏一点风声,那几个享用他的人绝对都要死,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非得在那人出现前离开。
有了打算,赶紧把那副冰冷且佈满暗红血液的身体穿上衣物,手一伸将人收进怀裡。
才将人抱起,后头的窸窣声让马垣警戒起来,看清来人他笑了:「哼,你还真沉的住气。」
男人睨视他,伸手笑说:「把人给我。」
马垣轻笑,这男人的斯文样是拿来唬人的,认识他可不是一、二天的事:「严恩司只有二条路,要不死在这,要不跟我回去,绝不可能交给你。」
「你厉害,是我雷绎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敢。」拍手讚赏的同时四周窜出几名男子,不需命令已上前夺人。
明知道手中的人会让行动不便,马垣仍紧搂不放,身為他的影子,这种场面还不足為惧。
「把人放下。」男人噙著悠然笑容,手中短枪锁定马垣脑袋。
若只有一把枪口马垣绝不畏惧,偏偏男人一掏出武器,其他人也跟著亮傢伙,马垣眼一凝,心一绝,掏出武器指向怀裡的人。
「马垣。」男人厉声一吼,乍似冷静的他内心已慌乱至极,可以无视严恩司所受的凌辱却无法看他生命受到威胁:「把人交出来,你可以安然离开。」
马垣大笑,他想离开便离开,根本不需要任何妥协,但前提必须要捨弃手中负累,这点他做不到:「雷绎,你打什麼心眼我还不清楚吗,与其把严恩司交给你不如死了乾脆。」
「哦,是这样。」
马垣已用行动代替回答,枪口移至严恩司脑门,与其让姓雷的拉他堕落不如死在自己手上。
恩司,你放心,我是你的影子,我会陪你……
仅是眨眼间,仅是一秒的迟疑,男人已来到他身前,一记重击敲的他眼花鬆了手。
男人踹开他顺势将人抢回,马垣才甩开昏眩已被其他人的枪口抵住脑袋,他怒却笑了:「雷绎,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男人抱著厌厌一息的严恩司,轻笑一声就离开,马垣这条命还有用,今晚的帐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磨。
「森,把马垣的死讯放出去,今晚的事处理漂亮一点。」男人一进座车便冷著音交代。
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睨男人一眼:「那我们的人?」
「全杀,只留马垣。」男人忖了会儿又说:「还有他的人。」
他无声地叹口气,严恩司身边出了个马垣,这世上还有人可以信任吗。
「我不是马垣。」瞧出他的隐忧,森用漠然的声音表明立场。
是阿,你不是马垣,我也不是严恩司。
男人笑的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