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你怎麼办到的?」眼看危机解除,麦斯打从心底佩服。
同是魔法使的佣兵也深觉不可思议,这弱不经风的美少年竟然能轻易扭转局势。
但武力佣兵可不这麼认為,有人大嚷:「魔法这东西真是邪门歪道。」
「就是有你们这些玩魔法的,才把世界搞的乱七八糟。」
更有些对血赤者不满的人开始摩拳擦掌:「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没错!当我们陪葬品就对了。」
「今天就让你知道武力才是王道。」
捡回一命的眾人,完全忘记血赤者的强悍,亮傢伙的、耍拳头的,十几名汉子一冲上前,势必要让血赤者嚐嚐皮肉之苦。
片刻过后……
体格壮硕的,长相凶狠的,全数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连怎麼被撂倒的都搞不清楚,久久,终於有个汉子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麼…这麼强。」
「他不是只会使用魔法吗?」满身瘀青的男子大发不解。
「我有说过我是魔法使吗?」血赤者反问。
就在今天,眾人用自己的身体领教了血赤者的实力,在未来的日子绝不会再有人质疑他的能力。
看血赤者盘点完赏金离去,洛贺里赶紧追上:「欸,去哪?」
「老子没心情了。」
洛贺里才要再追上,已被夏笙夜拦了下来:「不用管他了。」
「呃,可是必卡他……」
夏笙夜身子一转便朝少年走去,笑问:「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要帮什麼都还没说少年就频频点头,一张脸红的跟番茄一样,羞滴滴地看著夏笙夜。
銬!又一个变态。洛贺里暗咒一句,扯过夏笙夜附耳问:「你的世界都是同性恋吗?」
夏笙夜毫不客气地送上一拳,揍的洛贺里腹部一阵绞痛,挤眉歪嘴地咒骂一句。
返回途中,少年的眼睛绝对不是用来看路,而是拿来紧盯夏笙夜,而他的小嘴张的老大,只差口水没滴下来。
这种低级噁心的表情洛贺里早已司空见惯,可是他想不到平常被变态纠缠的夏笙夜也爱这味,竟然在大庭广眾下拉著他的手,还諂媚的诱惑他,害洛贺里竖起一身鸡皮疙瘩,一路上刻意保持距离,装作不认识。
回到旅店,两人的双手依旧紧握,还含情脉脉看著彼此,完全无视塌上的病患。
洛贺里故咳二声,就怕他们等等情不自尽就地表显十八禁戏码。
少年脸一红,赶紧离开夏笙夜的深情目光上前查探,而夏笙夜却是赏坏事者一记白眼。
洛贺里对他的反应大大不满,忍下这口气,来到床边:「他怎麼会这样?」
少年不急著回答,只见他翻翻必卡的眼皮,伸手探探从他口中溢出的诡异气体,再按上他的额头,十足小医生样:「他是魔族?」
「必…唔……」
夏笙夜快一步捂住洛贺里的嘴,一脸惊讶的说:「魔族?不是吧,在山道我们遇到魔物攻击,是这少年救了我们。」
夏笙夜换口气再说:「无论他是不是魔族,毕竟是為了救我们受伤的,所以……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洛贺里瞠大眼推开他,不懂他為什麼要扯谎,气的大吼:「夏笙夜,他明明…痛!」
夏笙夜一脚踩上他,根本不给他发言机会,转向少年又是柔情似水的深情模样:「小影,你能救他吧。」
少年红著脸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地為必卡疗伤,夏笙夜再交代二句就跩著洛贺里离开。
一离开房间,夏笙夜大笑,弯著身子捶著墙壁:「好玩。」
「你笑什麼。」
夏笙夜笑到眼角泛泪:「我笑这个故事的环环相扣,真是太妙了。」
现在哪是嘻笑玩乐的时候,洛贺里气呼呼的问:「必卡明明就是魔族,你為什麼要说谎,万一出了什麼差错,你负责吗?」
夏笙夜歛起笑容,没来由的一阵火大:「负责?你这麼紧张干嘛,你该不会喜欢上小魔王吧。」
「神经。」
面对他的臭脸,洛贺里不知死活的大笑说:「不过真的要比,他还比你坦白,比你善解人意,睡相比你好,脾气更……」
啪一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打断洛贺里的调侃,也打醒他的怒气。
早知道这个人脾气差又难相处,虽然平常也常拌嘴,但他竟然敢动手,洛贺里一把火就这麼扬了上来,气呼呼的揪住他,抡起拳头朝他打去,眼看那张俊脸只差三厘米就要多一个熊猫眼,却被夏笙夜突来一语打住。
「要他死就去说他是魔族。」
「什麼意思。」
夏笙夜适时化解危机,拨开他的手:「我笑,是因為小影今天救必卡,最后还要被必卡杀,而必卡会死在小影的主子,修可罗手上。」
洛贺里瞪大眼,无法消化他的食物鍊:「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必卡要杀小影?為什麼必卡会死?」
「这故事的发展就是这样,再说,必卡是颠覆这个世界的魔王,被讨伐有什麼好奇怪。」
「呃…他是…魔王?」
「我没告诉过你吗?」
「最好你说过!」虽然常听他叫他小魔王,只当是他的惯用语罢了。
「现在不就告诉你了。」
洛贺里一翻白眼,心裡还是不能接受,他只是笑起来难看一点,不懂得表达自己而已,哪是颠覆世界的魔王,一想到这麼孤单的他还要落得被人杀死的下场,气的扯上始作俑者:「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他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这样搞他。」
「可怜?只有你这麼觉得吧。」夏笙夜睨视他,笑了笑:「再说,你也想杀他阿。」
「我哪时候要杀他啦?!」光听到他的下场就忍不住為他心疼,怎麼可能杀他。
发现自己的失言,夏笙夜赶紧说:「这麼认真干嘛,随便说说的你也信,倒是你,竟然这麼在意虚构人物,不是想留在这了吧。」
「谁说的。」洛贺里鬆开他,可没忘记这是他的虚构世界。
「没有就好。」夏笙夜搭上他:「看开点,必卡都没你这麼悲观。」
「他知道?」
「是阿,我都告诉他了。」
洛贺里没来由地心头一酸,撇头问:「就不能帮他改好一点吗?」
「喂,不是真的喜欢他了吧。」
「你在白痴什麼,你明明知道他就像弟弟一样,怎麼可能不在乎。」
「捨不得就和他保持距离,别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洛贺里赏他一记白眼,一张嘴开开合合的无声咒骂。
活像老头儿的表现让夏笙夜差点喷笑,倒也承诺他:「回去再改,行了吧。」
得到满意的答案,洛贺里敛起老头行為,拨开他的手:「等等我再去要一间房,你自己睡。」
「為什麼!」
「没為什麼,不然你跟必卡一间,我自己睡。」
「不行,你会消失。」虽然好长一段时间没再发生,却成了夏笙夜的好藉口。
「那……」
夏笙夜半拖半拉的扯著他:「少囉唆,进去看看情形怎样。」
「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