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信科学的洛贺里哪能接受灵界朋友出现的事实,无奈真相似乎就是那玩意儿在恶整他们:「我想回去了。」
夏笙夜点头同意,除了往灵异方向想,根本无法解释从面前飘过的白影是什麼。
回到市长别馆,洛贺里气色极差,道声晚安就瘫进床上。
二天下来已知道他有裹被子的习惯,今天却异於往常,夏笙夜手中的大抱枕朝他丢去:「喂,要睡也躺好。」
逛各街是能累到哪去?才要把躺的歪七扭八的人扶好,却被他身上的异样震惊,没有会令他消失的光源,但没被衣物敝盖的肌肤竟染上一层红,摸上才知道不是高温炽热,而是异常冰冷,冷的就像一具尸体:「贺里!」
慌乱下,夏笙夜只好打扰嘜葛,在一片忙碌后也无法解释他身上的异样,却认定应该无大碍。
送走眾人,夏笙夜精神抖擞的看著睡沉的人,不懂他身上為什麼会发生这些怪异现象。
看著空荡荡的天花板,百般无聊地回想这个世界的种种,倒让他想到回去的一丝可能。
对脑细胞一向闭塞的夏笙夜而言,这番折腾又让他打起盹来。
翌日,洛贺里在险些窒息下惊醒,胸前宛如被大石压著,难过的低吟一声。
「唔…好重…」
眨眨眼,看著压在身上的夏笙夜,想推开他才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上,不明白為什麼会这麼虚弱,就算病了也不该这麼不济,再嚐试,依旧徒劳无功,上头的重量让他快要窒息,大口呼气,呼唤趴在身上的人:「夏笙夜…」
睡的正熟的人哪听的见细如蚊鸣的叫唤,眼看一时半刻只能充当他的人形抱枕,洛贺里更感无力。
正当苦无法子时,外头传来高亢吶喊声,震耳欲聋的音量总算让夏笙夜辗转清醒,缩缩手,将底下的人抱著更紧。
「醒来就快起来…好重……」洛贺里逮著机会赶紧开口,就怕他又睡沉。
「你好吵。」细弱的抗议让夏笙夜不耐其烦。
「快…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洛贺里赏他一记白眼,这说词一点也不夸张,一口气卡在喉间,胸口上的重量让他感到疼痛。
夏笙夜只觉得那张嘴很吵,扰他好梦,头一低堵上发声体。
又来!洛贺里瞠大眼,气自己竟然连弯曲手指的力气都使不上,恼他将舌头窜进来就算了,竟然还舔吮起来。
虽然跟同性友人有过唇瓣接触,但哪有这麼火辣过,而他那双手竟然还不安分的在身上乱摸,从颈间到腰际再到裤头。
现在已经不是道歉可以解决,只想剁掉他那双手,下一秒,杀念却成了祈祷。
唔,拜託别再往下…洛贺里一点也不想被一个男人弄到有感觉,口中的掠夺让他无法发出抗议,仅能暗暗叫苦。
就在摸上某物时,夏笙夜终於清醒,赶紧推开一脸惊吓的人,顺手揍上一拳:「去你的。」
「你…」这拳不偏不倚的打在洛贺里鼻头,眼角瞬间泛起泪光,咬牙切齿瞪著施暴者,被佔便宜就算了,竟然还得挨揍。
瞥见从鼻孔溢出的二道血痕,夏笙夜大笑:「哈哈,换你了吧。」
「……」洛贺里怒瞪他,要不是动弹不得,现在就要他好看。
「喂,生气啦?」
「废话,我全身不能动,怎麼回事?」重物离开后,那口气总算得以下嚥,气喘吁吁的问。
「不能动?」上前推推他,软绵绵的身体挑起夏笙夜的玩性。
洛贺里被他翻过来翻过去,不稍一会儿就头昏眼花:「别玩啦!」
夏笙夜这才想到要先帮他止血,二天下来总是被他打到鼻血直喷,小碎布这种东西已是随手可得,粗鲁的往他的鼻孔塞二陀,才问:「怎麼会这样?」
洛贺里气结,就是不知道才问他,他竟然又反问过来。
一想到刚才的坏习惯,夏笙夜微微一笑:「刚才…你知道的,这坏习惯改不过来。」
洛贺里不是会计较这种小事的人,虽然他的态度和言词不成正比,倒也听出一分歉意,才刚缓下来的火气就在夏笙夜悠然坐定后再度引爆。
「你是不是应该先去帮我找医生。」
「对吼,你等等。」
天,他的脑袋到底拿来装什麼的,睡品不好就算了,还这麼没常识,看他走到门边又折回来,洛贺里无力问:「又怎麼了?」
「先把衣服穿好。」语落,不是整理自己的服装,而是回到床边替他扣好裤头,拉好衣服。
「你的手脚会不会太快了。」洛贺里这才发现被他扒各半光,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踹他几脚。
「没办法,这种事不需要讲究情调。」夏笙夜当是褒赏,得意笑著。
「你去死啦。」见他捡起被踢到地上的大抱枕,洛贺里歪嘴说:「买那东西真是浪费钱。」
夏笙夜不怒不回讽,想起稍早的举动,不禁大叹一气,彻底被自己打败:「再多买二个就不会抱错了。」
「去叫医生!」催促,绝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想快点揍他。
夏笙夜故意放慢动作,开始换装,尔后又悠然坐到一旁:「急什麼,反正你又没有哪边不舒服。」
「你!」洛贺里快要气炸,一口气就这麼不上不下,让他只能咬牙切齿。
「吶,昨天我想了一整晚,」夏笙夜无视他的抗议和叫嚣,一股脑儿说出他的新计画:「这世界有一个村,村裡的老头可以预知过去、未来,或许他知道怎麼让我们回去。」
看他说的雀跃万分,洛贺里火冒三丈:「随便啦,先搞定我的身体比较重要。」
「唉,真是麻烦,你的问题还真多,我本来想今天出发的说。」
「……够了没!」到嘴边的国骂硬吞回去,更逼自己冷静:「想出发就快去叫医生。」
夏笙夜非常认同,才站起,房内突然闪出蓝白光芒,须臾间,必卡的矮小身影已出现在他们面前。
「早,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