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歷不敢相信这简单的传递任务,竟让他花上几天的时间,只因芬兰总理的热情招待和半强迫的挽留,最后在略带微怒下婉拒饗宴邀约,总算得已离开这令他作噁的芬兰。
少了耐性全因担心他的行踪,虽然那人总是我行我素,但从未有过食言的举动,在询问古德家兄弟和FBI单位后,更加确定那人失踪了。
探出CI专用的追踪器,庆幸之前有替他置入卫星发信器,在熟练操作下,电脑上的画面如同放大镜般的拉近再拉近,直至画面上的红点显示出位置程式才停了下来,点进,叫出详细资料已让亚歷大感讶异。
又是佛罗伦斯?
从地点看来,亚歷更加肯定是T-TO所為,虽然不明白什麼状况,但也知道这趟是在所难免,将资料列印出来,动身前往佛罗伦斯。
连络自家长官报告前往该地点后,同时也委任熟识的同僚调查军火贩子阿诺德?芬克的详细资料,不是不愿意自己调查,而是此时的他还挺担忧孽缘好友的状况。
机上,雷达探测显示邻近有其他飞行机,亚歷当是一般客机,但在飞行三百里程后,已推翻掉稍早的想法。
敏锐的人察觉有异,查看,反探测装置如往常般开啟,这下更好奇对方来头,只因这套反探测系统可是连官方都侦测不到,而后头的飞行机居然可以準确无误的跟随他的路径,且不要求通话,想来是别有目的。
操弄复杂仪器,检查弹药数量,做好随时开战的準备。
几小时的飞行路程,对方始终没有动静,到达目的地佛罗伦斯后,亚歷将飞行机停至外郊的军事基地一偶,稍早自家长官已与官方作过联繫,此刻的他正获得大力相挺和礼遇。
在军方护送下,来到佛罗伦斯市区,更安排他进驻知名饭店,管后头尾随的人马是谁,就不信敢与政府作对。
在芬兰逗留太多天,休息已是多餘,藏好武器弹药,拎起外套,急欲往那人的所在地出发。
玻璃破碎声却让他止下步伐,回眸一看,屋内已闯进几名兇神恶煞男子,而这些人是从外头的直昇机窜入,整片的落地玻璃早被弹火震碎。
「Shit!」
咒骂一声,不假思索敲上墙上的警报器,他可没那閒功夫应付这些人,想也知道肯定是从芬兰跟随而来的人。
「亚歷?山卓。」
被指名道姓唤出名字,让亚歷甚是不解,笑问:「什麼事?」
「芬克先生邀你一聚。」
说的客气,数名男子的武器却指向他。
阿诺德?芬克?哼哼,消息还挺灵通,这麼快就知道自己被CI盯上。
不过这麼明目张胆的要胁恐吓,亚歷还真是头一遭遇到。
「要我放他一马是吧。」总算理解这些人是什麼来头,忍俊不住笑了起来,道:「要求饶的话,叫他自己来。」
说著嚣张的语句,专注男子们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人迎面而来,眼看已是一场恶劣之战。
束手就擒绝对不是他的作风,脚尖一转赶紧离开房间。
寡不敌眾的情况下,亚歷一点也不想当英雄,在援兵还没到达之前,开溜绝对是识相的表现。
拍掌般的音量,后脚地板已被弹药掀起一偶,右拐进入另一条走道,探出自己的短枪,奔跑的同时替武器装上消音器。
跟上的男子无顾场合,宛如电影情节般的在高级饭店开火追逐,危机在即,亚歷执起走道上的灭火设备,毫不吝嗇的送上一堆白雾,他相信这些人基於某种理由不会取他性命,真要他死,刚才那枪早躲不过。
突来的白雾确实阻碍男子们的行动,亚歷悠閒的搭上电梯离去。
电梯门刚合起,突然被一隻手挡下,眨眼,刚有反应,却已头昏眼花,身子撞上电梯内墙,没时间让他喘息哀痛,站定,一各侧踢赶紧踹开逼近的人,抬手后,毫不犹疑的朝那人开火。
近距离下,即使眼花也不会让男人有活命的机会。
关上电梯门的同时,被白雾阻拦的一票人马也已追上,可惜还是慢上一步。
看著楼层灯号,再按下三楼键,放弃直达一楼,既然是有备而来的人,不敢保证一楼没有伏兵。
「噹」,电梯停在三楼,逆向思考的人打算从楼梯间返回位於十八楼的房间。
连爬十五楼层,体能再好的人也要稍作喘息,更何况刚被偷袭成功的亚歷,止下步伐,墙上悬掛十二的数字,哀嘆一声,直接进入该楼层走道,只因上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猜想又是那群找碴的人。
好不容易总算回到位於十八楼的房间,此刻的他气急败坏,模样更是狼狈,对上一票状况外的警员,亮出自家证件也难逃被请回警局的命运。
这下可好,原先的计画被这无端插曲打断,担忧的心让他更加浮躁起来。
世界各国的官方单位果然如出一辙,办事效率总是慢半拍,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仅能换来一杯热咖啡和良好的对待态度,除此之外,他必须在这等到明日政府官员上班才能為他辩白,火拼的武器也被警方全数扣留。
此时亚歷更打定主意,阿诺德?芬克这军火贩子就别让他逮到痛脚,不然定要将他绳之以法,好一吐今晚怨气。
今天非常寒冷,对阿诺德来说心却比天气更冷,想不到尹洛斯竟对那人偏执到这种地步,心裡更对他的决定感到气愤。
為什麼不乾脆把人带走,阿诺德厌恶起自己的君子风度,此时正驾著他的保时捷在市区中狂奔,希冀冷风能将这些愚蠢想法打醒。
早就发现对他已不是单纯赏识,或是惜才,而是一种不寻常的感情,经过今天更加肯定这份情愫,看著那人被痛苦折磨的脸色苍白,心裡涌起想带他离开的念头,开口询问,已代表捨弃汤玛斯家族,和尹洛斯番脸,放弃T-TO,这些都愿意承担,心裡更没有一丝后悔,就算卸下一身光环,依旧有能力带那人离开监禁他的佛罗伦斯,但他却连续拒绝二次,不懂凭他阿诺德芬克哪裡比不过尹洛斯。
阿诺德自认比尹洛斯更懂他,那人要的天地自己绝对给的起。
尹洛斯在意身分立场,他阿诺德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捨弃一切后,就算仅有这各名他依然可以奉陪到底,更不怕日后的对立。
却不懂那人為什麼选择的是他不是自己,难道就只因為慢一步见面。
气恼的情绪在电话声响下被打断,冷言问到:「什麼事?」
『让亚歷山卓跑了。』
听到这结果,阿诺德格外火大,心裡的烦闷伴随怒火一发而出:「X的,连一个人都抓不到!」
被责备的人无话可说,仅是道歉再求得机会。
锁定的猎物竟在自己的地头跑掉,这对阿诺德而言简直是耻辱,就不信亚歷山卓有这麼天大本事,再开口,已决定亲自领教这人,怒问:「人现在在哪。」
『市警局。』
得知地点,愤恨的掛上电话,管他市警局还是市政府,这满腹怒火就要发在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