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挟持的保鑣,一屋子的陌生面脸,尹洛斯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更耻辱的是连自己也被制服的动弹不得,尹洛斯咬牙怒瞪带头人:「你想怎样。」
巴尔泽拍手微笑,这动作叫整屋子保鑣看的心惊胆跳,以这人的阴情不定,说不定在下一秒就会杀了邻近的尹洛斯,又或许只是单纯想拍手。
「T-TO真行阿,竟然趁我养伤把普罗金斯家炸了,不过,炸的正好,老建筑是该重建了,尹先生,不,是通通不用紧张,我非常感谢T-TO赞助弹药,这趟的目的只有一个。」
「巴尔泽!」看他的手指向房内的人,尹洛斯慌了。
「一、二、三…真是大方,六发子弹全给了我,当然,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巴尔泽清点身上的伤势踱步进房,一来到威尔森面前便按住他手上的武器。
威尔森凝视他,明知道这人十之八九是冲著自己来,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翻出窗外或是挟持他化除险境,是不敢,也是害怕,无论是在普罗金斯家的别馆还是山道,就连现在也不想拿尹洛斯的安全冒险,看著面前的人,手一鬆,任他卸下自己的武器。
巴尔泽浅浅笑著,检查弹药的同时嘴上不时发出嘖嘖声,手一挥,房门已被外头的人闔上。
「巴尔泽,你敢动他试试!」巴尔泽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尹洛斯目光凶狠,低沉一句「滚开」,已和身旁这些碍事者交斗起来,但就在他出手的同时,房内传来连续枪响,不多不少,正好六声。
每一枪都像打在尹洛斯身上一样,脑袋空了,心也碎了,气恨和悲痛让他疯狂,一侧身一反手立刻夺下来人的武器,管不上几管枪口指著自己,生命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一踹开房门,裡头的情况却叫让他傻了。
这…这是…怎麼回事?
情况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裡头的人根本毫髮无伤,反倒惹来巴尔泽一声抱怨:「尹先生,你太没礼貌了。」
尹洛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了出去,别说尹洛斯摸不著头绪,就连威尔森也一头雾水:「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只要你能逃过普罗金斯家的追击,吶…」巴尔泽冲著他笑了笑,递上从怀裡摸出的文件:「这些全是你的了。」
「疯子。」带著大批人马武力竟然就為了送礼,对於他的礼物,威尔森更不感兴趣:「没事的话,带著你的人离开。」
这声咒骂巴尔泽已经将它当成讚美,更将这道驱逐令听而不闻:「打开看看。」
威尔森飘他一记白眼,拆起文件,裡头是一把钥匙,还有二张属名古德?威尔森的文件,正确无误的全名令威尔森闷了。
「这座岛属於你了,TS停在五里外的林子,这礼物满意吧,古德先生。」
「这是什麼意思?」威尔森拧著眉高举手上文件。
「别想的太复杂,只是感谢你满足我的血腥慾望而已,我这个人什麼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血腥阿。」巴尔泽说话的同时,眼眸已闪著杀戮慾望,愜意的笑容变的诡譎邪恶:「论身手我打不过你,却很期待再来一次,我这条命玩的起,你呢,有没有兴趣。」
「銬,你还真的是疯子。」
巴尔泽再次将它当成讚美,扬扬手,转身离开:「FBI不好混,失业来找我,这话永远有效。」
「等一下。」威尔森追上,不為身分就為了:「那天晚上,你跟尹洛斯到底有没有…」
瞧他脸上全写著在意,巴尔泽轻笑一声:「毁灭是我的乐趣,鲜血才能安抚我的情绪,对人,我不感兴趣,放心,我不会再对他出手。」
这番话令威尔森不寒而颤,一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人就察觉到的血腥之气,不禁佩服起自己敏锐的洞察力。
才稍稍闪神,巴尔泽已经从他眼前离开,听到尹洛斯的气愤怒吼,威尔森来到窗边目送一票人拔刀拔枪的离去。
尹洛斯快气炸了,戒备森严的住所竟然这麼轻易被人闯入,真不知道养这伙人是干嘛用的,不过最在意的还是巴尔泽的心态,甚至已经把他和阿诺德归於同类。
砰一声,尹洛斯踹开房门,拽住站在窗边的人,激昂吻上。
威尔森知道巴尔泽的闯入让尹洛斯很受打击,看他气歪了嘴,是该安抚二句,只不过这安慰的话才到嘴边就被吻到措手不及,二隻手不过动了一下还被牢牢扣住,是说他在气头上是该退让一下,只是…会不会抓的太使劲了。
「喂…」威尔森转转手,别过头,才发出一小声人就被按到墙上,一手高举过头,一手反剪在后,尹洛斯的唇还堵住他要喊疼的嘴。
好不容易刚送走疯子,现在又来个神经病,威尔森一怒之下踹开身前的人:「你搞什麼!」
尹洛斯气势凌人的反问:「你跟他怎麼回事!」
这个巴尔泽还真容易让人误会阿,这个人虽然长的斯斯文文,但他可不是自己的菜,何况他还十足变态,有十条命也不够跟他玩,看著俊得一踏糊涂的尹洛斯,威尔森嘴微张,尹洛斯就抢先说:「你是我的。」
凶狠的语气以及独占性宣言都是不安造成的,瞧他一双手掐的死紧,威尔森头一侧,吻上那张总是不善表达自己的嘴。
这吻让尹洛斯的情绪缓了,原以為那句「你是我的」会把他惹火,想不到居然没有,而且还吻了上来,这麼难得的气氛,尹洛斯握住他的手:「威尔森,辞掉FBI的工作。」
「……」威尔森推开他,不是拒绝,也不是為这要求火怒,而是轻柔又略带恳求的口语让他头皮发麻,原有的心动爱恋已被莫名的恐惧取代。
「站住,不准过来。」见他有靠近趋势,威尔森厉声吼著,几秒前的温柔甜蜜已经死在不知名的原因中。
「你在怕我?」尹洛斯不确定的问著,这几天早就发现他的异样,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麼。
「你给我用TET的那段时间,除了胡说八道,还做了什麼?」威尔森道出这几日想出的一点端倪。
「什麼都没做。」尹洛斯答的快,叹气也快,就是什麼都没做,所以现在还存有上下问题:「你到底哪裡不对劲?」
「没事。」威尔森把头别开,承认畏惧他比说爱他还难。
「不是说好不再欺骗、不再隐瞒?」
是阿,前天说过,但这攸关面子问题,凭什麼他威尔森要怕一个看起来盈弱单薄的人,就算他有一个强大组织…
想是这麼想,就在尹洛斯踏前贴近,威尔森已经不自觉的跳开,事实证明,他真的很怕他。
「不老实,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彼此之间没有谎言了吗。」
「我什麼时候答…应…」
瞧他忽然噤声不语,眉头深锁,脸上还溢出几滴薄汗,尹洛斯颇不放心的探探他的体温,只是手都还没碰上就被一掌拍开,还被猛推一把。
「尹洛斯,我怕你了!」
尹洛斯一愣,脑子一片空白,等回了神,已经找不到威尔森的身影。
大西洋上空,威尔森乘著巴尔泽的礼物离开佛罗伦斯,虽然不想接受,却是逃离的最佳交通工具。
『从现在开始,彼此没有谎言,你同意吗?』
威尔森总算知道对他的恐惧来自何因,虚假的笑容说出别有预谋的恶意谎言,再信他就是疯了,真是枉费那天的和平交谈,难得坦承,美好气氛。
反观另一头的尹洛斯在确定他真的离开佛罗伦斯后已经怒到极点,竟然连声交代都没有就跑了,他尹洛斯看中的人能说走就走吗!
夜半,扰人清眠的喷射机涡轮声打破维吉尼亚郊区的寧静,尹洛斯杀气腾腾的下机,来到古德家家。
「古德?威尔森!」怒吼、门铃、对空鸣枪,凡是能引人注意的动作,他通通做了,而且毫不客气。
可惜的是,古德家的人就跟死了一样,任凭尹洛斯用尽办法,始终没人出来应门。
正当起了毁灭此地念头时,一记弹火打在他的脚边,回头,对上怒气盛盛的古德家的邻居,亚歷山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