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法昂,是尹洛斯最不愿意的事,但只要想想那个傻里傻气的人,什麼都放得下了,不管是T-TO还是仇恨,只要他开口都愿意捨弃,以前做不到,现在不同了。
期待已久的脱离让尹洛斯心情大好,肆无忌惮的破坏让阿诺德放声大笑,一瞥身旁的人,同时举杯畅饮。
「威尔森人呢?」愉快的气氛就在尹洛斯再次询问下终结。
阿诺德搁下杯子,重重叹气,尹洛斯慌了,怎麼只要一问到他的行踪,这男人就神情凝重,避而不谈?
「出事了?」尹洛斯很不愿这麼想,但除此之外,还有什麼大事能让这个男人色变。
「他从半空摔下去…」
阿诺德话还没说完,尹洛斯身体一晃,脑袋一片空白,扯上他急问:「那人呢?有没有事?」
「你说呢。」
「我不知道,也不要猜,你快说!」
「什麼安全措施都没有,就算有,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有多重,昨晚你要是不应约不就没事!」
為什麼不听他的劝,為什麼要坚持赴约,都离开汤玛斯家了,都不杀法昂了,尹洛斯的心空了一个洞,真的死了吗?真的吗?应该是假的吧,卢森堡那件事都能活下来了,怎麼可能会死在这种离谱的意外:「他…现在在哪?」
阿诺德握住尹洛斯颤抖的手,别过头低声的说:「在我那。」
得知地点,尹洛斯立刻夺门而出,就算死了也要陪著。
短短十分鐘的车程,尹洛斯却觉得漫长遥远,彷彿永远衔接不上的距离,回想昔日种种,才发现跟他之间早就筑起一道名叫谎言的墙。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绝不再隐瞒,更不再欺骗,為什麼到现在才懂这个道理,尹洛斯非常后悔,光是想像,一抹水雾已浸湿那双湛蓝眸子。
见他这样,阿诺德不动声色的把头别开,肩头微微发颤。
一到阿诺德住所,尹洛斯心急如焚的直冲二楼,尾随跟上的阿诺德拢拢他的肩:「你要冷静,别太激动。」
「放心,我做好準备了。」收到他的关心,尹洛斯送上一朵苦笑。
人,就在这堵门的后面,尹洛斯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停在门把上的手迟迟不敢动作,就在踌躇不定的时候,有人帮他一把,而这个好心的人就是从半空中掉落的威尔森。
「銬!你…」除了咒骂,尹洛斯已说不上半句话。
「我不是叫你要冷静。」退到后头的阿诺德大叹一气。
「他妈的,阿诺德!」尹洛斯一指好手好脚站在门边的人:「你不是说他摔死了?」
「我没这麼说,是你自己想的。」
噗一声,阿诺德毫无形象的爆笑出声,打从知道他误会后,就一直强忍笑意,现在,再忍不住了,的确,这裡头当然也有一点小小的报復心态。
「你不是说他从半空摔下去?」
「是阿,不过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扯著我问些有的没的,所以是你自己误会,不是我骗你。」
回想昨晚,阿诺德还是心有餘悸,若是慢上一秒,肯定要酿成悲剧,也幸好一手扯上掉落的人,他能才好端端的站在这。
总算明白什麼状况的威尔森身子一转便回房了,尹洛斯的阴霾哀伤全都一扫而光,飘阿诺德一记白眼跟了进去,还重重的甩上房门以示不满。
「威尔森。」上一秒还对好友摆出恶狠样的人,这一秒已成了温文公子,态度还不復往常的霸道,语气更是轻柔。
尹洛斯来到床边一坐,看身上缠满绷带的人面色凝重,侧头轻问:「你哪裡不舒服?」
「心裡。」黝黑的眸子盯著身旁的人,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心就痛的不得了。
尹洛斯哪知道他在难过什麼,看他浑身是伤,心疼不已的握住他的手,这举动却换来一个紧紧拥抱。
「怎麼了?」
「我…我…」
尹洛斯拉开一点距离才发现他红了眼框,呃,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觉醒来全都变了?先是法昂和普罗金斯家勾搭的证据从天而降,再是总是少根筋的人竟然露出哀伤的样子。
尹洛斯虽然疑惑,还是被他异常的表现吸引,情不自尽吻上,威尔森也没拒绝,如往常般的回应他,就著亲吻姿势躺回床上。
对尹洛斯而言,这吻很有意义,是摆脱仇恨枷锁的吻,是庆幸他还活著的吻,是感谢他还是以前那个威尔森的吻,热情不受控制的爆发,随著贪婪吮吻脱起他的衣服,心疼的轻舔喉间的浅浅刀痕。
太过顺从反而让尹洛斯更加疑惑,照往常经验,总是要拳打脚踢才能让他安静,关心战胜情慾,嘴一张,就听到:「对不起。」
太古怪了!莫名其妙的道歉把尹洛斯吓著,赶紧从他身上爬开。
「要是我昨天早点到的话,你就不会被他…」昨晚的事歷歷在目,威尔森自责不已。
听者莞尔,当是什麼大事:「这种事没什麼。」
「没什麼!」
威尔森惊愕一吼,不可置信望著他的同时还有些怒了,几次无疾而终的情事总是死在上下问题,对象换成巴尔泽,他竟然说『没什麼』。
不过,他又不是自愿的,会这麼说可能是安慰自己吧,威尔森噘噘嘴,这一秒又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总之,是我不对。」
莫名其妙的自责让尹洛斯哭笑不得,不就是多了几个刀子口,真要归咎的话也是自己大意照成的,话说回来,还真喜欢他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
「亲我。」尹洛斯点点自己的唇,自责的威尔森毫不迟疑的把嘴贴上。
他的主动和顺从都不是受TIT控制,尹洛斯激动欣喜的搂著他又亲又摸,慾望被挑起,心是甜蜜的。
「我们来做。」威尔森抢先道出尹洛斯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扒他衣服,持续不间断的吻著每一吋肌肤,想到被巴尔泽抢先一步,动作不禁急躁,甚至有些粗暴。
顺势发展下去也不错,不过应该是满足他,而不是让他服侍阿,男根一被握上,尹洛斯一个翻身,交换位置,死活就要是把人按到身下,一拉一扯,倒成了拒绝。
威尔森身子一弹,充满情慾的眸子多了忌妒和怒火:「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还不就是做爱,尹洛斯很无力的轻吐一气,為什麼每次都要演变成这样,看著他身上的纱布绷带,尹洛斯决定用武力解决问题,手一缩,眼一凝:「别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