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秋霜飞依旧没有醒来,虽然在她昏迷后,沐芝接受了大部分的火力,但妇人和少女的区别就在此,妇人就算再怎么“辛苦”、“劳累”只要睡一觉就又可以接受“征战”而少女的第一次,注定要不适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吃饭的时候,沐芝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良好情绪,她不由暗自得意:幸好我让霜飞来了,不但让她得偿夙愿,还给了老公一个大惊喜,照现在这样看来,老公的心结好像打开了。
她想得不错,我的心结确实已解──就在我进入秋霜飞身体的那一刻。
那一刻伴随着霜儿少女时代的最后一声尖叫,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所在。
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天仙姐姐和梦儿,我当然会去努力争取,但这都要排在我妻子的安危之后──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怎么可以给更多女人幸福呢?想通了这点,我便更加尽情的享受着秋霜飞的柔情、沐芝的激情,直到水乳交融。
原计划今天早上去爬山看日出的,可因为意外的“吃掉”了秋霜飞,所以看日出之行临时取消了。
“老公,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我知道附近有个很漂亮的风景区,还可以看见很多小动物呢!”
饭后,沐芝建议道。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于是沐芝兴致勃勃的让我背起行囊,拉着我一起跑出了别墅。
沐芝所说的风景区,恰好就是昨晚我吹笛的悬崖旁边,这儿有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左右两边都是森林。
我们手牵着手,沿着小溪一路悠闲的漫步着,沐芝偶尔从地上拾起一块小鹅卵石,丢在小溪里,吓得里面的小鲫鱼飞逃而散,显出了难得的顽皮情绪。
当然,大多数时候,沐芝还是从我手上接过捏得半碎的饼干,洒向小溪中的鱼儿,惹得它们一路跟随。
就这么走了大约有两公里,接近走到半山腰的地方,忽然从左边树林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老公,怎么回事?”
沐芝一下子抓紧了我的手臂,皱眉问道。
“好像是有人在围捕动物,在打猎吧?”
我听了听后回答道。
“岂有此理,这座山是我爸爸买下来的,里面的动物都是从全国各地运来,加以保护,他们怎么可以伤害这些生灵?”
沐芝气鼓鼓的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座山上没有第二栋别墅,难怪山民们见到沐芝都要行礼,更难怪昨天在悬崖边居然看到了黑熊和孔雀……原来是老丈人特意为之的。
“爸爸不怕动物伤人么?”
我好奇的问道。
“不会的,一来早就驯化了它们的野性,二来袁叔每天都会带人去树林里投放食物,只要不让它们饥饿,自然也不会伤及素食动物和人了。”
沐芝详细的解释着,“老公,你去看看吧,不能让他们这么放肆。”
正在我们说话时,树林里猛的冲出一头带血的野猪,奔跑之间它的腹部不断飙出血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紧接着,树林里窜出三个牛仔打扮,头上戴着一顶西部牛仔帽的年轻人,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把单管猎枪,有一个人的猎枪上还冒着袅袅白烟。
“镇经,你的枪法真差,这一枪不能补中的话,就算是你输了哦!”
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叫道。
名为镇经的人倒是长得朗眉星目,身材健硕,他反驳道:“先前隔了许多树木,枪法自然打了折扣,现在在空旷的地方,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另一个留着长发的青年闻言笑道:“镇经,敢不敢和我赌一下?要是不中,回去后,那艘游艇就是我的了,而如果你赢了,我的那匹纯种阿拉伯马就归你。”
“好,一言为定!”
名为镇经的男子一口应承下来。
这时野猪正好在穿越小溪,加上受伤,速度受了影响,而又不能改变方位,故此现在算得上它最薄弱的时候。
我敢肯定,这三名男子早就看见站在小溪旁的我与沐芝,但他们都视而不见。
那个叫镇经的男子冷笑一声,抬枪瞄准了渡河的野猪,姿势非常的专业,在他抬枪的一刹那,此人的腰、手、眼,都处于一种完美的协调之中。
“老公……”
沐芝看着露出哀伤与绝望眼神的野猪,忍不住重重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朝着对面道:“给我住手!”
声音不大,不是怒吼状,但每个字都着实的传到了他们耳中,特别是准备开枪的男子,他只觉得脑袋猛的一震,本来瞄准的猎枪,也因为手臂的抖动,而“砰”的一枪打空了。
“哈哈,镇经,谢谢你的游艇了!”
长发男子先是一愣,后又微笑着道。
“游艇是你的了,我许镇经还不至于输不起。”
许镇经一点都没有解释,直接认了输,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了。
许镇经不顾从我们身边穿过逃窜进树林的野猪,抬头望了一眼,迳自朝着我们走来,长发男子和尖嘴猴腮男子也举步跟在了他的后面。
走到我们跟前,三个男人见到了沐芝惊人的冷艳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禁不住眼前一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扰我们?”
虽然是责问的语句,但因为有沐芝的美貌在前,许镇经的声音也缓和了许多。
提问的同时,他们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沐芝身上,显得有些贪婪。
沐芝是什么人?她可是吴县大学最出名的冷美人,平常学校男生的猥亵目光也见识了不少,故而对此也并不太生气。
最令她生气的是许镇经蛮横的语气和目中无人的形态。
“你们又是什么人?居然敢到这座山上来私自狩猎,不知道这是私人买下的地方吗?”
沐芝冷声的道。
三人明显的一愣,互相打量了一下,神情顿时变得没有那么自大了。
这三人也是大家族出身,知道在华夏能够拥有一座山的富豪,确实不算多,但绝对是每个行业的巨头。
“美丽的小姐,你好。我是中发集团董事长王国刚的儿子王竣民,这位是长福集团的二公子许镇经,另外的是国富银行的三少爷劳连威。”
长发男子眼睛一转,出声道:“很抱歉打扰了你的雅兴,不知道我们可以喝杯茶,互相了解一下吗?”
王竣民打定了主意,只要一旦套得这美女的数据,立刻让父亲前去提亲,只要此事成功,就可以美女与财富并得了。
无论在哪个国家,上层人士的儿女婚姻都是由父母作主的,所谓的婚姻自由,其实在这个阶层并不存在,王竣民以为,只要沐芝的父母答应了婚事,沐芝就算再怎么也得答应──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牵涉到整个家族。
他相信,凭着华夏第三十三名的中发集团,应该毫不费劲的将沐芝手到擒来。
王竣民的心思,他的两个狐朋狗友怎么会不知?于是他们也立刻放下了矜持,向沐芝套着近乎起来。
在华夏公司排行中,长福集团排名第三十一,国富银行排名三十六,所以许镇经和劳连威理论上也有得手的可能。
虽然他们知道先前在自己耳边吼叫的人,多半就是美女旁边的少年,可是他们只以为我是保镖之类的人。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这位就是我的丈夫。”
沐芝不给他们一丝机会,皱眉冷声道:“现在请你们退出私人场所,不然我就叫巡捕了。”
三人大吃一惊,用羡慕和嫉妒的眼睛看着我,劳连威张嘴正想说什么,却被许镇经一把拉住。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退了,今天的事情非常对不起,我们愿意作出补偿。”
许镇经说道。
“不用了,你们走吧!”
等三人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沐芝便解开了冰冻的容颜,娇声道:“老公,这些人太可恶了,好想暴打他们一顿!”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开口?我一定乐意效劳的。”
我边说,边拉着她往身后树林走去。
“这三人的家族在华夏也算赫赫有名,闹开了也不好,就只有委屈那头野猪了。”
沐芝叹息着解释道,随即又不解的问道:“你带我去哪儿……啊,野猪!”
拉着她跨进树林还没有几步,就看见野猪躺在了林中空地上,轻微的抽搐着。
我笑着放开了沐芝的手,轻轻将野猪翻过身子,让它四脚朝天,然后手若闪电般探进它腹部血红的一片中,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捏着了一颗小钢珠。
“芝芝,我刚才趁它入林的时候,暗中点了它的穴道,现在它不能动弹了,你从包里取出纱布、消毒水和绷带,给它把伤口包裹上吧!”
我叮嘱她道。
“不要嘛,人家怕血”沐芝娇嗔的靠在我的身上,既是同情,又是害怕的道:“老公,有你在,我就不用做了吧?”
“我还要去看看刚才那三个人,先前我发现他们眼神有些不对。”
“哦,这样啊……可是人家还是怕!”
“芝芝,你想想吧,比起一条生命来,你的这些害怕算不了什么的,况且,野猪被我点住了穴道,又不会动弹。”
我鼓励她道:“我的芝芝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见死不救吧?”
“就知道为难人家!”
沐芝难得的翘起了小嘴,撒娇的说道。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由于一个女孩子对血的恐惧与对野猪的陌生感,故而才有些害怕,“你去吧,早些回来。”
我在树林里来回的越跃着,不一刻就看见了三个人冲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
“镇经,你刚才干嘛拦着我?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看就让人生气,居然还霸占了那么一个超级美女,你该让我教训教训他的!”
劳连威抱怨的道。
“你要是敢出手,我保证你今天出不了这座山,就算你老子前来,也赶不上为你送终。”
回话的却是王竣民,他冷声道:“你该感谢镇经救了你一命才对。”
“谁敢杀我?”
劳连威怒道:“就凭那个小子?”
“连威,你从家族出来做事,在女人方面,家族教你的第一条禁忌是什么?”
许镇经淡然的道。
“废话!谁都知道,是“不许惹任何一个少林弟子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劳连威脱口而出道。
说到这里,他脸上一惊,“难道那个小子就是少林寺的人?不会吧,他又不是光头!”
王竣民嗤道:“谁说少林弟子非要光头的?那些俗家弟子呢?你不会忘记了吧,那次引起轩然大波的龚墨,就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何况这位少年,根本不是少林俗家弟子,而是少林寺本宗的人。”
许镇经接着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劳连威骇然的问道,他发现和面前的两人比起来,自己根本差远了,别人发现了的东西,自己却毫无察觉。
“我看见了他头上的戒疤。”
许镇经和王竣民同时道。
“戒疤?”
“就是少林弟子头上的九个戒疤!”
王竣民不屑的看着劳连威道:“他的头发虽然长出来了,可是如果你仔细去看,依旧可以看到戒疤的存在。”
“就算是少林弟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我们又没有实际行动去……”
劳连威嘀咕着道,但话音明显的小了。
见他这个样子,许、王二人暗自摇头,更加坚定了以后不能和他合作的念头──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很难奢望他能在事业上有所建树。
“我拜托你想一想,什么少林弟子能够这么小年纪就出来的?你没有听到风声么,最近少林寺方丈大师的师弟,圆宁禅师的徒弟柳丁出山了!”
许镇经只好点明的说道。
“吓,你说他就是柳丁?”
劳连威惊道。
“你难道没有听到,刚才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住手”吗?你以为少林“狮子吼”是那么容易传授人的啊?”
许镇经和王竣民现在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对于我的身份,便更加确信不疑了。
劳连威回想起先前的一幕,不禁脸色苍白,顿时失去了辩解的勇气。
“信不信由你,我们先回去吧!”
其他两人互望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在这一刻,他们奠定了以后互相合作的基础,也彻底的把劳连威摒弃在了圈子之外。
他们的说话,不漏一句的传入了我的耳朵,让我对这些公司的二代人物,有了一种崭新的认识。看来,这其中有见识和才华的人,也是为数不少呐!
思量之下,我看似随意的抛出手中的松子,眨眼过后,停在树林外的那辆越野车“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油箱同时流出了黑色液体。
“看在你们还算识相的份儿上,今天就只是惩罚你们走路下山,下次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
就在三人骇然之时,刚才的声音又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三人害怕和震惊之馀,根本起不了报复之心,连忙一声不吭的越过越野车,步行朝着山下走去,连头都不敢回。
在实力不如人的时候,千万要学会忍耐,以卵击石的事情千万不能做……这三个富家子弟无一例外的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