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就被拼命的敲响了。
“谁啊!”我气的大声吼了一声。
“巡捕房,查身份证。快点开门!”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叫着。
“巡捕房?”我不由重复了一句。
“快点,要不然踹门了啊!”外面开始威胁。
“等下,我穿衣服。”我赶紧开了灯,手忙脚乱的套衣服。
“宝儿别怕,没事。”沐娟然坐起来把外面那件旧棉衣披上,看着我冷静的说。我听了她的话心里顿时平静了下来。
外面敲门敲的跟擂鼓似的,我急匆匆套好了衣裤,特意把身子佝偻下来,过去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一个穿巡捕制服的家伙皱着眉头问。身后还有四五个穿着巡捕制服的年轻小伙子。
“睡下了,深更半夜的,你们不睡觉我不睡觉啊。”我沙哑着嗓子,假装不耐烦的说。
“我睡个屁的觉。身份证拿过来。”他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对我说。
“给你。”我从沐娟然手里接过身份证递给他。
“你们俩什么关系?”他看着沐娟然问。
“你说呢?”我故意翻着白眼反问。
“结婚证。”他虎着个脸盯着我说。
“没带!没那习惯。”我故意气呼呼的说。
“别以为你们岁数大了就可以不带结婚证啊。”他用我的身份证点着我警告道。
“不是不带,是我们根本就没有那玩意,咋,孩子都生了仨了,谁敢说我们不是两口子?”我挑衅的对他说,把一对农村老夫妻的样子演了个全乎。
“法盲一对。说吧,从那里来?要去那里?去做什么?”他白了我一眼问。
“从家里来,到临市去,送果子。”我不耐烦的回答。
“接收人的电话号码。”他程序化的问道。
“同志,我是去卖果子,我能有谁的电话,你这人真可笑。”我心里吓了一跳,但还是假装不耐烦的回答。
“那你说是送果子去?”他突然警惕的看着我问道。
“我们那里说卖东西就是送东西,你这人,咋听不懂普通话呢?”我故意把话音咬的不那么真,带着地方口音说。
“切!”他懒的理我,把身份证递给后面的一个年轻巡捕,那个巡捕开始在笔记本电脑输我们的身份证号码,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虽说那个女的说身份证是真的,可我根本不相信,最多仿的真实一点罢了,怎么会是真的?她家是开派出所的?
“孩他爸,让巡捕同志们坐下吧。”沐娟然看出了我的紧张,开口说道。
“噢。来吧,同志们,都坐吧。”我赶紧收拾心性,让表情自然起来。
“不坐了。”那个巡捕简单的回答道。
“没问题。”漫长的几分钟后,那个年轻巡捕总算说出了让我放心的话来。
“路上见过这个人吗?”他拿出一张我的通知令问。
“杀人魔王啊。不是说专门杀警......今天中午吃饭听说杀了四十三个了,现在杀了多少个了?”我接过通缉令看了一下,假装八卦的问。
“你敢造谣?说话小心点啊!见到了及时报警。走走走。”那个家伙警告了我一句,领一群人转身走了。
“真特么敢说,十四个变四十三了,前面那小子才吹三十四,这老头吹成四十三......”他们说着开始敲下一家的门。
关上门后我拍了拍,抚慰了一下快跳出来的心。
“娟儿,吓死宝儿了。”我撒娇着钻进沐娟然被窝。
“我怎么总觉得心绪不宁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沐娟然担心的说。
“能出什么问题?这不是过去了吗?”我说着开始动手,我要用这个福利来安慰我刚才被吓坏的小心脏。
“我们离开那里已经四五百公里了,怎么这里还在严查?刚才听那个巡捕说什么十四个。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沐娟然皱起眉头说。
“新闻都出来了,肯定是全国严查啊。什么十四个四十个,都是那些人谣传罢了,不过是咱们人民巡捕对谣言的辨识度高,水分少了一些罢了。好了,乖,没事了。”
“你想想,离开事发地四五百公里了,已经跨了省了,怎么还查的这么严?”
“这很好理解。你想啊,我从出事到现在十来天了,他们又不知道我出逃的方向和时间,自然得全面撒网啦。”我宽慰她道。
“唉,但愿吧。”沐娟然叹了口气说,却没有一点点轻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