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着奶奶,虽然没有真的饿过肚子,可也仅仅是能吃饱罢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饱饱的吃顿肉。那时候就想,每天能饱饱的吃顿肉就好了。”
“唉……”杜鹃轻轻的叹了口气。
“虽然那个时候很艰难,但却是那么快乐。后来毕业进了社会,才明白了那些时光的可贵。”
“一博,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杜鹃抓过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问。
“就是现在。”我看着杜鹃深如寒塘的眼眸轻声回答。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杜鹃嘴角微扬,轻轻的问。
突然,我发现一滴清泪从杜鹃眼角浸出,慢慢汇聚,在月光下如同珍珠,如同宝石,发出微弱却刺眼的光芒。
泪珠滑落了,划出了一个长长的惊叹号,无声的跌落在地,在我的心里跌出惊天巨响!她不开心!她心不甘情不愿!她在嫌弃我吗?
“娟,你是不是嫌弃我穷?”我停下来问道。
“贫穷和富有,与爱情无关。”杜鹃轻轻的带着鼻音说出已经说过了一遍的话。
“你是嫌弃我没有给你风光的婚礼?”
“婚礼是俗世的仪式,与爱情无关。”
“那,你爱我吗?”我满怀担心,小心翼翼的问。
“宝儿,你是唯一让我动了心的男人。”杜鹃说着眼泪又从紧闭的眼睛里涌出。
“娟……”我感动了,这个女孩太好了,她不管我一贫如洗,不管我上无片瓦,地无寸席,不管我无媒无证,无花无宴,仅仅因为爱情,就愿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我,我怎么忍心让她伤心呢?她说这一切都跟爱情无关,真的无关吗?她的泪珠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要给你风光的婚礼,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我要让你高高兴兴的把一切给我。娟,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出去后……”我从心里心疼她,我要为她发出永不悔改的誓言,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明白我在现代社会的无力和无能,就凭我,怎么能闯出跟她们相配的成功呢?
“宝儿,你那么着急的出去吗?”杜鹃声音低囔颤抖,眼泪更加汹涌。
“当然,出去了我才能风风光光的娶你。娟,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你跟了我,我要让你嫁给你心目中的王子,我要做那个完美到让你心无芥蒂的王子……”我说着给她拉上了裤子。此时的我真正理解了爱的含义,爱不是索取,而是责任,是为了你我可以等候,可以对眼前选择放手。
“宝儿,希望你别恨我。”杜鹃坐了起来,打断我的话,直接吻了上来。一个缠绵到极致的吻,吻到我血脉膨胀却心如佛境。
“唉……”一声叹息传来,分开了窒息在爱的海洋里的两人。转头看去,洞口一个若有若无的身体闪了进去。
“那小妖精又吃醋了。”我苦笑着说。
“一博,你爱我吗?”杜鹃看着洞口,轻轻的问。
“爱。”我肯定的回答。
“有多爱?”她依旧看着洞口轻轻的问。
“比爱我自己还爱。”我说的是真心话。
“娟,你爱我吗?”我试探着问到。
“你爱允儿吗?”杜鹃看着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她吗?”杜鹃嘴角微微颤抖着问。
“喜欢。”我低声说到。
“哈哈哈哈。一博,我没告诉过你,爱是自私的、排他的吧?”杜鹃说完直接站起来去山洞了,看都没回头看我一眼。
她也吃醋了吗?可是是你们说的要一起跟我啊,怎么俩人都吃醋呢?从没有恋爱过的我考虑不清这个恼人的问题,就一直在池边月下深思着。
等我回到洞里,姊妹相拥坐在火堆前,火光映着两张绝美的脸庞,如同一副中世纪油画,美艳绝伦却忧郁深邃,让人怦然心动,却不敢轻易触碰。
“唉……”又是一声轻叹,不知道是姊妹俩谁发出的。
“明天就要出去了,你们怎么还唉声叹气的?你们不高兴吗?”我装做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微笑着问。
“哥哥,你很高兴吗?”允儿看着跳跃的火苗问。
“当然啦?出去后我才能风风光光的跟你们在一起啊。”我坐到她们对面,兴奋的说。
“你认为怎么样才是风光呢?”允儿看着我问。
“你们给我找个机会,我赚他个几百万,咱们不就有钱了吗?有钱不就风光了吗?”我毫不犹豫的说。
“几百万?哥哥,你能不能出息点?我给你几千万,你能给我风光起来吗?”允儿又表情落寞的看着火堆。
“几千万?”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的,几千万,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允儿,睡觉!”杜鹃皱眉说道,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拉起允儿睡觉去了。
“有了几千万我就可以……”我兴奋了,不由大声说。
“够了!我会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现在马上睡觉。”杜鹃突然怒斥了我一句。
“出生决定家庭,家庭决定教育,教育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思维,思维决定素质,素质决定眼界,眼界决定高度,高度决定境界,境界才能决定两人是否能正常沟通,姐姐,你着相了。”允儿念经似得说出来一大串我听不明白的东西。
“菩萨本泥塑,何来着佛相?我心向往之,泥中生佛光。是的,姐姐着相了。好了,睡觉。”杜鹃却真的念起了经。这俩丫头,快出去了反倒魔怔了。
设想着出去后该怎么风风光光的娶老婆,迷迷糊糊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