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赶紧安排人去盯着沈傲那小子,如果他继续对作案那名黑衣人进行杀人灭口,我们这条线索不是又断了吗?”
想到这里,她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向顾小慧告辞一声,转身朝病房外面走去,然后带着会客厅里的那两名警察一起离开。
肖玥等人离开之后,顾太太和刘闯这才从外面那间会客厅里走进来。
顾小慧朝刘闯挥了挥手,说道:“刘师傅,没事了,你休息去吧!”
刘闯知道母女二人有话要谈,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便知趣地离开病房,回到会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在得知叶萍在家遇害后,刘闯怕那帮歹徒会对顾小慧动手,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保护顾小慧的安全。
顾太太关好房门后,走到顾小慧的病床前,担心地问:“小慧,刚才肖队长给你说了些什么?叶萍到底是不是吴旭杀死的呢?”
“你认为呢?”顾小慧反问道。
“我觉得吴旭根本不可能杀死叶萍,可是,那么晚了,吴旭跑去叶萍家干什么呢?”顾太太一脸疑惑地看着顾小慧。
“肖队长说,我那套房间浴室里的水龙头坏了,叶萍打电话让吴旭去帮她修水龙头,叶萍是在吴旭前去换好水龙头离开后,才被人杀死并嫁祸给吴旭的……”顾小慧将她与肖玥之间的谈话向母亲叙述了一遍。
听完顾小慧的叙述后,顾太太这才放下心来,问:“看来,我们是误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误解叶萍了。”
“可不是吗?”顾小慧一脸幽怨地说:“你处处觉得叶萍接近我是别有用心,曾极力阻止我任命她为顾氏集团公司财务部部长,可事实证明,叶萍是一个相当敬业,对我相当贴心,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人,在上任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就把财务部的工作搞得风生水起,如今,她被人杀死了,我还真有点难过,觉得对不起她……”
说道这里,顾小慧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眼泪簌簌直流。
“看来,还真是我错怪叶萍了,”顾太太觉得自己在良心上有点过不去,说道:“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
联想起丈夫出车祸后,被人送进医院,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那张病床上,与她和顾小慧留下遗嘱后,离开人世时的情景,忍不住抽泣起来。
顾小慧以为母亲是为她误解叶萍而伤心,便在床头柜上扯了一张卫生纸,擦掉眼泪之后,说道:
“妈,你也别太自责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顾太太也用一张卫生纸抹了一把眼泪,向顾小慧劝慰道:“小慧,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好养伤……”
“我会的,”顾小慧点头说:“明天,我就安排人去处理叶萍的后事,一定要让她的灵魂得以安息……”
“那你觉得凶手是谁呢?”顾太太询问道。
顾小慧回答说:“我怀疑沈傲就是幕后凶手,叶萍很可能还是因为我上次让她去调查我爸的死因,才被沈傲派人杀死的……”
“既然你怀疑沈傲,你怎么不向肖队长提起呢?”顾太太质问道。
“我向肖队长提起过了,可肖队长说,沈傲因涉及到另一起案件,被关押在拘留所里,没有作案的时间……”顾小慧有些无奈地说。
顾太太继续问:“既然警察已经知道叶萍不是被吴旭杀死的,那他们为什么还把吴旭抓起来?吴旭现在哪里呢?”
“肖队长说,吴旭在替自己洗清犯罪嫌疑后,就立即将他放了,”顾小慧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母亲,向她询问道:“据说,吴旭在港湾丽景花园小区里买了一套别墅,那里是高档住宅区,一套别墅少说也得好几百万,吴旭哪里有那么多钱?是不是你和我爸曾经拿钱替他购买的?”
“不是啊,”顾太太茫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顾小慧一脸疑惑地说:“这就奇怪了,又是拿钱买别墅,又是花钱购买恒泰机械厂的那块土地,再以土地入股与蓉城实业集团公司合作开发《蓉城.望海》旅游工程项目,吴旭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那个护理工给他的?”
“护理工?什么护理工?”顾太太诧异地问。
“就是吴旭住院期间,在病房里护理他的那个小丫头。”顾小慧回答说。
“一个护理工怎么有那么多钱?”顾太太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顾小慧解释说:“你不知道吧,那个女孩子不是简单的护理工,而是蓉城实业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女儿,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顾太太皱眉问:“这么说,吴旭现在已经与那个护理工好上了?吴旭购买房子和土地的钱都是那个护理工出的?”
“应该是吧,”顾小慧点了点头,幽幽地说:“妈,现在你该知道吴旭和我离婚后,为什么愿意净身出户了吧?”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嫌弃吴旭是一个窝囊废,处处看不起他,执意要和他离婚,他会跟那个护理工好上吗?”顾太太带着一副责备的口吻说道:“吴旭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他之所以那样做,还不是被你推出去的?”
“妈,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咱们就别再提了好吧?”顾小慧回答说:“既然我已经与吴旭离婚了,他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我无权过问……”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顾太太质问道:“你是不是铁了心,准备和马俊豪那个渣男在一起?”
顾小慧有些不满地说:“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马俊豪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他不是渣男,你怎么总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呢?”
顾太太正色道:“我没有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我总觉得那小子不靠谱,你对他可要防着一点!”
此时,顾小慧沉浸在叶萍被人杀死的悲愤之中,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她不想与母亲发生争执,更不想继续听母亲唠叨,于是违心地说:“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她背过身,侧睡在病床上,暗自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