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在狱皇手中闪烁。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随后,武之皇者的身躯向后狠狠的砸了出去,速度如一道闪电,而口中也已喷出一窜殷红的血珠。
轰!!!
巨大的震颤声音,抵得过九天上的雷鸣。
武之皇者撞透墙壁,撞在货架上,一排十多米的货架被他撞得瘪了进去,带着一连窜的爆碎声,又捅破了一面墙壁,而天道一鸣的双脚陷入地面,地上上犁开一条十米多长的沟壑,身子才堪堪停住,零落的酒水和玻璃渣洒了一地。
哇!
武之皇者口重鲜血狂喷,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狱皇的眼神、表情满怀畏惧。
刚才狱皇进攻的时候,他明明早已感觉到的!
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像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压制着,无法反抗,就像是被绳子捆住的壮汉,明明有一身的力气,却施展不出来。
武之皇者对于天地的感应,所有的规则,竟然在那么一瞬间,被破坏殆尽。
对方的实力简直是太恐怖了!
这时候,天道一鸣才真正的怕了,知道了什么是恐惧的滋味。
自从脱胎换骨后,他就一直有一种盲目的自信。
所有倭国人的崇拜和敬仰,在天道一鸣心中看来是理所当然
当天道一鸣领悟天地法则的时候,更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层,所向无敌、无所不能!
就算唐于蓝战胜了自己,可天道一鸣对于唐于蓝仍有些不屑,认为他的胜利属于侥幸,整体实力比自己还差一线。
可眼前这家伙竟然只用了一招。
就那一掌轻轻挥过来,就把自己挥成了重伤。虽说自己有伤势在身,可天道一鸣明白,就算自己没有受伤,在实力全盛的时候,也绝对打不过他!
两人的实力,完全差着一个境界
这就像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天道一鸣感觉阵阵恐惧袭来。
一种发自内心,极度的恐惧
原来,我也会感觉到害怕!
天道一鸣瞳孔收缩,眼神显得不如刚才明亮,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颤栗起来。
狱皇慢慢走过来,冷峻的目光落在天道一鸣身上。
天道一鸣身子向后靠了靠,墙面冰冷。
明明,他的皮肤裂开,肌肉纤维断裂,可为什么没有血流出来,为什么那股压力,让自己无法喘息?
“不!我不不不会败!”
天道一鸣先是喃喃自语,而后仰起头,发出了疯狂的咆哮声:“杀杀杀杀了你!”
轰隆!!!
沟壑中徒然爆炸,强烈的冲击波如同飓风一般,货架倾倒,墙壁坍塌,顶梁坠落,一切的一切都只在短短的一瞬间。
天道一鸣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股汹涌的规则能力疯狂凝聚
外面的雨水倾斜,夹杂着九天之上劈来的巨雷。
整个人被雨水和雷光包裹着,他的皮肤因为承受不住暴戾的能量,快速的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仓库大门被刮的咣当直响,四周墙壁显得极不稳固,摇摇欲坠。
水鸡坐在车上,感觉汽车左右晃个不停,以为发生了强烈的地震,每个人都处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只听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武之皇者终于动手了,一拳挥出,拳前空间形成乱流风暴,一粒细小的雨滴都被粉碎成为分子结构。
这是武之皇者最强的一击,豁出性命去的绝招。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相聚不过半米。
当这一拳带着恐怖的规则风暴,席卷而来
狱皇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股笑意。
这种笑容,就像是音乐家听到动人的旋律。
画家看到了美丽的画卷
这是一种欣赏和满意的笑容,好像挑剔的品尝师终于嗅到一道好菜。
狱皇的眼眸中,流露出异常神采,像是在说:“终于见到值得让我出手的人了。”
他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挡在面前
狱皇的动作看上去很慢,而天道一鸣的拳头快比闪电,只不过狱皇的这一掌扭曲时空。
天道一鸣的拳头陷入到时空之中,这一拳像是永远都打不到尽头
两人身周两百米内,飘落的雨水完全蒸发
水鸡透过车窗,清晰的看到狱皇的手轻轻拦在风暴漩涡上。
漩涡像失去电源,渐渐停歇,露出拳头的本来面目,是一个拳头,撞在掌心正中
轰!!!
一股冲击波扩散开来。
整辆轿车直接就翻滚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半,重新四轮朝下,车窗玻璃已经完全碎裂,车厢内满是玻璃渣。
车厢内几人完全被震懵了,像是傻瓜一样坐在车内。
车外,咣当声音接连不断,路灯也禁受不住冲击,歪倒了好几根,电线搭在地面上,打着火花。
而狱皇正面临着这股冲击,右臂袖子不知所踪,胳膊上血肉模糊,甚至都露出了手臂骨,可他一脸的轻松,站在地上稳若磐石。
血肉快速的生长,复原!
而狱皇的五指慢慢抓住天道一鸣的拳头。
“不”
天道一鸣明显的感觉到天地的排斥,从拳头上快速蔓延,一瞬间的时间便传到了肩膀,胸口、四肢。
随后,他的皮肤也开始寸寸裂开!
武之皇者只说出一个字,只见狱皇手臂向前一送,他的声音已经成为绝望的咆哮,身体支离破碎,快速消失在暴雨中,残破的身躯远远飞出去,砸在一栋大楼上,透了进去。
嘎吱!!!
一辆别克车急刹车停在路上。
唐于蓝从车门钻出,看着身右侧大楼。在大楼十层位置处,有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窟窿。
雨水打在身上,湿了他的头发,冰冷了他的脸颊。
唐于蓝转身钻进车,不到一分钟就开到了温润酒业中转仓库大门前,他看到了水鸡的汽车,赶紧在旁边停下。
一下车,他就嗅到浓烈的酒香味。
三步并作两步,唐于蓝来到水鸡车前,朝车厢内看了看,见水鸡还活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眼神木讷的看着前方,像是傻了一样。
“醒醒!”唐于蓝甩手给了水鸡俩耳光,把他打得清醒过来。
水鸡脖颈生硬的扭过头,盯着唐经理,过了几秒钟,才道:“唐经理你说什么?”他使劲揉了揉耳朵。
“发生了什么事?”唐于蓝大声问道。
水鸡眼神中带着恐惧,缓缓抬着胳膊,朝已成一片废墟的仓库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