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轩,你太过分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塌鼻男拍了拍桌子,说道:“还没见过你这样抠门的!”
“你打的过我么?”林宇轩哼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对你大方?”
“闭嘴!”唐于蓝冷道。
塌鼻男咬了咬牙,咽下心中这一口火气。
林宇轩不敢再说话,只是得意的轻哼了两声,冲着塌鼻男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塌鼻男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
唐于蓝笑了笑:“同坐在一桌上就是缘分,有什么好生气的,坐下来多吃点。
塌鼻男不敢反驳唐于蓝,硬着头皮坐下来,筷子却再没有动。
眼看着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林宇轩更是连松了两次腰带,大呼痛快。唐于蓝这才冲着赵广离点了点头。
赵广离端起一杯水,离开坐席走到林宇轩身前,说:“林先生,你在淮市的风流倜傥,我可是早有耳闻。我这以水代酒,表达一下对你的敬仰之情!”
塌鼻男和歪下巴脸色都有些难看,看向赵广离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他们在同一个牢狱中待了很长时间,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谁能想到赵广离在这个时候,竟然向林宇轩敬水,暗骂他没有骨气。
塌鼻男差点就要拍桌子站起来,让赵广离还他欠下的馒头。
林宇轩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赵广离一眼,说:“呃我现在已经酒足饭饱,喝不下多余的东西了。你有这想法和认识都很好,不过想法可要改一下,不仅很多美女喜欢钱,她们同样还喜欢帅哥!你现在有点钱了,要从长相上下功夫,到高丽国去吧,如果医生水平可以的话,能够帮你起死回生。”他狠狠的将赵广离挖苦了一番。
塌鼻男冷笑道:“活该!”
赵广离举着茶杯,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这是气的。
唐于蓝站起身来,淡淡的说:“来,晚饭结束前,大家同饮一杯!”说完,盯着林宇轩看了一眼。
林宇轩这才有些不情愿的从赵广离手中接过水杯,转头面对唐于蓝的时候,已经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谄媚的说:“我代表大家,感谢一下唐大哥这两天的照顾。”
“一只蝼蚁,能代表什么?”柳太南冷冷的说。
林宇轩脸皮也足够厚,摆出一副没有听到的表情,将白水一饮而尽。
唐于蓝悠闲的坐下,翘起二郎腿,说:“好了,我知道你们有些人看不惯林宇轩的所作所为,那也没什么,到外面大厅里,正规切磋就行了!”
“唐大哥,我我会死的。”林宇轩脸色泛白,没想到唐于蓝这么轻松就把自己给抛弃了,他现在可是刚吃饱饭,站都站不直,靠什么打!
唐于蓝凝视着林宇轩的眸子,这一刻,他的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奇异的光芒
“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于蓝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让人绝望般的冷漠。
“你你要害我,”林宇轩感觉受了欺骗,他已经求饶过,知道没有什么作用,这才指着唐于蓝,色厉内荏的骂道:“我不会饶了你的。别忘了淮市紧靠着太周市,那里就是我的家乡!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好愚蠢的家伙,到现在了,竟然还想要威胁我!我不想亲自教训你,只是因为你不值得让我动手,甚至你连让我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唐于蓝冷峻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鄙夷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只丧家犬,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瓶里最后的半杯红酒。
蛤蟆国顶级的红酒,汁液如同小牛血一样,鲜红,美妙!
“本来你跟在我身边就是个错误。不如这样,只要你不被对方打出屎来,就算赢了!”
林宇轩攥着拳头,他向后退了一步,脸色涨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方法好!”赵广离可见识过,那药粉变态的效果,高山魁这么健壮,都被整残了。他把剩下的药粉都放在了水杯里,不让他把肠子泄出来才怪。
唐于蓝笑了笑,起身离开前,对赵广离交代道:“对了,在酒店里别把人整死了,出什么事情会有麻烦的。”
“我们办事,你放心就行了!”塌鼻男欢呼着叫了一声。
林宇轩感觉到一阵绝望,拔腿要往外逃跑,刚站起来,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滚,如滚筒洗衣机一般。
林宇轩叫道:“不”
唐于蓝已经潇洒的推门而出。
赵广离奇袭一脚,将林宇轩踹飞出去,他将一整天的怨气都发泄了出去。
“嗷”林宇轩撞在沙发靠背后,反弹到地面上,他看到塌鼻男走过来,知道这一顿揍免不了的了,哀嚎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的脸”
塌鼻男一脚踹下,鞋底如印章般盖在他脸上。
歪下巴也感觉爽快,他早就看林宇轩不顺眼了,叼着一口牛排冲了过来。
柳太南对这种事情没兴趣,也起身离开房间。一块走的还有徐一峰,他是和林宇轩一块抢劫幸存后,加入到唐于蓝阵营中来的,和林宇轩一样,算是外来人,所以既没有兴趣帮忙,也没有兴趣观看,只好离开餐厅。
林宇轩抱着头,拳脚打在他的身上,感觉已经不是那么疼痛,肚子里好像翻滚出无数气泡,腹部越发的膨胀、发热,脸上也是红的发烫,他脑海中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咬紧牙关,竭力忍耐着。
“看不出来,你的忍耐力还是挺强的么!”赵广离忽然停下手,说:“不过,我有别的办法。”
林宇轩死死的咬着牙,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毅力忍耐着,他使劲捂着肚子,痛苦的直哆嗦,眼看着赵广离不怀好意的蹲下身,心里恐惧的要死,可就是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泄了劲,就锁不住腹中翻滚的东西。
“嘿嘿,给你来点比较温柔的惩罚。”赵广离说着,伸出枯瘦的手掌,朝着林宇轩腋下痒痒肉挠了去。
“啊!哈哈”林宇轩肉体万分的痛苦又被挠得忍不住大笑,狼狈不堪,再也忍耐不住。
“嘭!”
包厢中传来塌鼻男几人的怪叫,过了一会,三人捂着鼻子走了出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彬彬有礼的说:“先生,您的账单还没有结!”
赵广离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手指着包厢里面,说:“你们的饭菜十分好,我们有朋友还在里面享用。你去找他,他会把账单都给你结了的。”
“好的,先生。”服务生欠了欠身,走到包厢前,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直接怪叫了一声,面露厌恶的捂着鼻子。
“到你出棋了。”余天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眼前放着棋盘还有安神茶。
在余天灿的对面,坐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们身材都已经有些枯槁,看起来十分消瘦。只不过此时一人沉迷不语,另外一人却急的抓耳挠腮。
到出棋的时候,两个老头子又争吵了起来,一个认为该出车,另外一个认为该动炮。
余天灿倒也不着急,捧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喃喃道:“明天的天,看起来不会晴朗了。”
“出马!”终于,两个老头达成一致。
“吃士、经理!”余天灿不慌不忙的说:“这一招叫‘双车错杀’,你们俩被我打懵了吧,这么简单的杀招都看不出来。”
俩老头又气又羞,他们已经连输了十四局,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左边老头留着花白山羊胡子,胡子打理的十分整齐,他嘴角抽了抽,挠着头皮叫道:“我任老三还不信邪了,今晚上就不信赢不了你。”
右边老头双手托着干净的下巴,盯着棋局沉思了半天,气闷的说:“不是看不透,是躲不过去!我算是心服口服了,我们哥俩不是你的对手!”
任老三胡子抖了抖,一把扯住旁边老头的胳膊,叫道:“任老五,你可别想开溜。第六局的时候是你要加入进来的,现在咱们俩人都不是对手,传出去多丢脸啊。亏咱们还自诩‘棋坛双才’!”
“这名字现在听起来,让人脸红啊!”任老五将胳膊扯出来,掰着手指说:“看咱们输的,第一局就被人“双鬼拍门杀”俩卒子就给你将死了。再然后“臣压君杀”你愣是被自己的棋子挡住“帅”的去路,憋死在里面。第三局更简单,开始几步就被‘重炮杀’。”种种杀招名字,任老五随口说出,丝毫不差,足见他深刻研究过棋法。
任老三老脸通红,低着头说:“那不算我那局大意了,不能算数!”
“哼,得了吧!刚开始玩围棋输的一塌糊涂,你又要改成象棋。”任老五瞪着俩大眼球,继续掰着手指头,说:“对手棋艺太高超了,经理都不带重样的,又是‘闷宫杀’、‘二路夹车炮杀’、‘双马饮泉杀法’、‘卧槽马杀法’、‘钓鱼马杀法’、‘高钓马杀法’、‘挂角马杀法’。”
数着数着,任老五手指不够用了,气的他将双手藏在身后,继续道:“还有‘三子归边’、‘拔簧马杀法’、‘马后炮’!三哥,咱哥俩到了该拜师的时候了,你再继续下,他下一盘棋就给你‘太监追皇帝!”
太监追皇帝又叫送佛归殿,指对方用小卒或小兵经理,步步紧逼,让将帅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