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克温犹豫了一声,说道:“可回去,唐于蓝说不定在”
“要是找不到了,那我活着还有意思吗!”特纳波伊尔痛哭流涕,虚弱的说:“我我不要这样活着我也不能这样活着啊”
因为他们交流的时候,多半采用的英语,司机虽然拿过四级英语证书,不过比较普通的能够听懂,他们交流速度太快的时候,听起来也就有点像在听天书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好像对什么产生了争执,意见难以达成统一,他掌握着方向盘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两个外国佬心里面贪生怕死,可并不愿意表现出来。
奥尔登挠了挠头发,说:“老板,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知道移花接木吧,就是嫁接”
话刚说到一半,特纳波伊尔剧烈的咳嗽着说:“混账东西,你以为这是在装假肢么?这也有假的么?”
“不是的!”奥尔登犹豫着说:“我捡起来的时候发现,您的东西也不大,这一路上太匆忙,早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试想一下,现在回去想要找到它,无异于大海捞针,说不定早就被保洁扔到了垃圾箱里”
特纳波伊尔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口中发出“咯吱”的怪响,那样子好像撞了邪似的。
“还有,就算没有被扔到垃圾篓里,寰宇大厦这么多养宠物狗的,给吃掉也说不准,就那么几厘米的东西,谁会太在意啊!”
“呼你被解雇了,现在现在滚下车!”特纳波伊尔手指哆嗦,指着奥尔登叫道。
“老板,我想的可是好办法,让你告别细、短、软,重拾雄风,找回自信。”奥尔登信誓旦旦的说,这个法子我从坐上车就开始想了。
“什么办法?”特纳波伊尔十分虚弱,抬了抬眼睛,问道。
“我物色了几种动物,有猪、驴、牛、还有狗,咱们可以找凌江市最有名的大夫,甚至回国,给你装个好的!”奥尔登眼睛发亮,侃侃而谈,唾沫星子横飞。
“我抽死你,白痴!”特纳波伊尔快气疯了,别说动物了,就算是人,因为基因染色体存在着差异,在骨髓和器官移植的时候,想要找到能够匹配的都十分困难,奥尔登完全是对医学常识丝毫不懂,说出来的话就像是痴人说梦。
特纳波伊尔悲愤至极,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抓起外套,朝着奥尔登抽了过去。
外套抽在身上软绵绵的,哪里有疼痛的感觉。可是奥尔登下意识的格挡,感觉手臂像砸在个拇指大小的东西上,那东西改变运行轨迹,借着格挡的这一股抽劲,巧巧的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在那!”阿尔克温指着车窗处叫到。
“快,停车!”奥尔登急忙大喊,还急速扯拽司机的肩膀。
光溜溜的特纳波伊尔,兴奋的哆嗦着,他的心就像拴在一根绳子上,晃来晃去,迟迟到不了地面,明明虚弱疲惫的连呼吸都感觉到费劲,可下身的疼痛又阵阵袭来,让他又昏迷了过去。
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
他恨凌江,恨极了这里的女人。
他甚至还恨极了外套。
公路上,先是急促的刹车声,轮胎划过地面,留下清晰的擦痕。路虎车上,司机肩膀被奥尔登抓的生痛,这海豹特战队退役下来的保镖,手劲怎么是他能抵御的了的。
再加上,这外国佬没完没了的大叫着停车,疼痛之下,慌忙之中刹车踩的太急,紧跟在后面的大众帕萨特无不犹豫的重重亲吻在车屁股上。
路虎车被撞,车身猛地一震,又向前滑出了二三十公分,受惯性的影响,汽车内的人后仰前翻。
最悲催的还是特纳波伊尔,他从车座上滚了下去,成为一个十分难看的v字形,他趴在地上,伤口接触到污浊的地板胶垫上,后背和双腿向上翘起,鼻子抵在车门上,一手伸进了主驾驶座位下面,另外一条胳膊搭在沙发上。
阿尔克温再一次惊呆,老板现在做出的高难度动作,简直媲美愈加高手,真没想到他腰竟然还有如此的柔韧度。
特纳波伊尔感觉自己的腰好像错位了,疼的浑身冒汗,嘴皮子哆嗦着,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左手无力搭垂在沙发上。
还好,阿尔克温双手夹住他的腰,将这个倒霉的鹰国佬抱起来,虽然头碰到了车顶,伤口拖着在地上使劲噌了一把,坐下时腰也咔吧响了一下,可坐着的姿势比趴着舒服多了。
“砰!”
宋大山关上车门,捂着额头走了出来。
看他那愤怒窝火的表情就知道,开车的时候肯定没有系安全带。
他怒气冲冲地下了车,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后门的霍万震以及另外一个保镖,也先后下车,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他们手朝着腰部摸去。
街道上空荡荡的,道路两侧不少商铺的霓虹灯也都已关闭。
夜深了,偶而袭来一阵风,吹在身上便感觉凉飕飕的。
一辆车过去,喇叭声让几个人紧张不已。
宋大山咬了咬牙,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步走到驾驶员外面,敲了敲车窗,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无辜的耸了耸肩,朝后面指了指。
阿尔克温赶紧抓过外套,给老板盖上,这样的糗事毕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大山折返过身,敲了敲后车窗,等阿尔克温按下车窗,疑惑的问:“怎么回事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
阿尔克温朝老板看了一眼,然后说:“稍等一会,要不了多久时间。”
宋大山狐疑的看了特纳波伊尔一眼,瞬间凌乱了,暗忖:“搞基么?车震么?”
车窗升起,宋大山赶紧退回帕萨特,毕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向外宣传。
阿尔克温问道:“老板,要不我先下车去找,您坐车先到医院去?”
特纳波伊尔,摇了摇头,嘴皮蠕动着,说:“不,找到它,我要带着它一块去。”说完后,眼角滑落两行热泪。
奥尔登说:“华夏有句话,说,男人的儿子不轻易哭,还没伤心呢!”
阿尔克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含义好深刻啊!”
“屁!”司机忍不住叫道:“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是男人的儿子,这那是哪啊。”
特纳波伊尔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车门外面。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他是真的没劲了。
司机守在车上,他十分纳闷的扭过头,看到特纳波伊尔痛苦的躺在后排座椅上,胯下被外套盖住,双手虚捂着,他死死的咬着牙关,模样十分疼苦。还以为他是得了阑尾炎。安慰道:“先生,不用太难受,割掉就好了。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忽然,司机感觉后脊背一冷,扭头看了看,两名保镖,正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他,很是无辜的说:“是啊,真的割掉就好。”
“法克!”奥尔登冲着他竖起中指,而后走下车。
宋大山分了烟,几人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等待着。
提起以往苏家辉煌的时期,心里唏嘘不已,那时候能够成为苏家的保镖,是许多人心中的梦想,优厚的福利待遇,还有令人敬仰的社会地位。
不过最近半个多月以来呢?那简直就是苏家保镖团体的噩梦。
想到飞鸟商会,犹如可怕的梦魇,如同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霍万震感叹道:“战虎,你看施万章,以前保护着苏二少,苏家给他还配备了车,买了房子,那是何等风光啊,现在据说被打残了,流落在外面擦皮鞋呢!”
宋大山耸耸肩,说:“那有什么办法,只希望今天这鹰国佬别出什么岔子,不然咱们的遭遇恐怕也好不了。”
“看你们俩人这样子,真是给保镖丢脸,别忘记我们的荣誉!”特战部队的退役军人周沿石沉声道:“在我看来,也只有华夏兵王是不可战胜的对手。其余的,别管是飞鸟商会经理,还是超级战士,想要让我不战而降,那是不可能的。”
他身高近乎两米,在广南省威名赫赫,是连续黑市拳打赢七场的高手。
霍万震撇撇嘴,说:“哼,没让你投降,只要逃跑就行了!”
周沿石十分不悦,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别吵了!”宋大山指着车窗外面说:“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只见,帕萨特汽车后面,俩外国保镖打开手机手电筒,在路边仔仔细细的搜索着,这里是市区次干道,晚上路过的车辆并不是特别多。可每当路过一辆车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为之揪紧。
不仅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还要祈祷,车下留情!
阿尔克温手机都要贴在公路上,气呼呼的说:“蠢货,都是你,格挡什么!被老板抽一下又死不了,现在你看我们干的什么活?”
奥尔登心里不服气,哼了一声,说:“法克,要是你的话也会这样做。那外套上面有血啊,你能允许它打在脸上么?”
“哦!”阿尔克温露出理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