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国连同受伤的巡捕已经被送走,警车会把他们直接送往医院去。
当然,殉职的巡捕也已经被抬走,他会有一场光荣的追悼会。
报纸上也会报道他光荣事迹,塑造他不畏艰险的英雄形象,将他品格宣扬的高尚而完美、扶老奶奶过马路、捡钱给老师的良好事迹也会被翻出来,感染的公众痛哭流涕。甚至还会请求批准为烈士。
周长山心中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憋着喘息不过气来,他的手来来回回握住手枪好几次,最后都松开了。
唐于蓝三人的战斗正激励,倭国男手脚乱舞、乱踹。沙舟义八狼一招攻出,害怕伤到属下,可想要收招并不那么容易。情急之下,只能硬生生变招,将要刀斜砍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倭国男情急之中,势大力沉的一拳砸在沙舟义八狼眼眶上。
沙舟义八狼脚下踉跄,后退了两步,脑袋被打懵了,使劲晃了晃头才回过神来,勃然大怒,用日语骂道:“混蛋,你疯了么?不看看我是谁?”
也亏他身体素质强悍,遭这一拳后,只在左眼眶多了个青眼圈,对于战斗力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突然被打,还感觉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倭国男此时难以自保,心乱如麻,情急之下哪里分的那么清楚。
唐于蓝笑道:“小鬼子,连同伴都看不惯你了。活着浪费氧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家伙,赶紧切腹自尽吧!”手中不停,继续抓着倭国男,挥舞着进攻。
为了避免倭国男从手掌中脱出,手掌用的劲大了些,倭国男感觉后颈椎疼痛难耐,好像颈椎骨都要被捏碎,剧烈的疼痛如同被千万根钢针扎入神经丛,疼的他视觉神经受到阻碍,眼前一片黑暗。
一部分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总能发挥出超强的实力,这和他们平时艰苦的训练当然也有一定关系。
倭国男现在正是如此,他疯狂的挥舞双臂,左右脚胡乱朝前方踹出去。希望能够从唐于蓝手掌中挣脱出来。
沙舟义八狼也是倒霉催的,他看多年的部下饱受折磨,想要帮他解脱出来,仗着自己身形灵敏向前凑,躲过倭国男左脚后,被他右脚狠狠踹在小腹上,整个人呈v字形倒飞出去,一屁股狠狠砸在地上,说巧不巧,地面上正有块破碎的砖块,只是断裂口处有些尖锐、薄的像刀锋。如果斜砸过来,砖块也就碎了,并没有什么威胁。可沙舟义八狼连这么刁钻的角度也迎合的恰到好处,被被砖块刺破裤子的同时,狠狠的扎进在沙舟义八狼屁股软肉里。
“嗷!”
沙舟义八狼狼狈不堪的跳起来,使劲揉了揉屁股,疼的直掉眼泪。
观战的巡捕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大笑出声来。
“八嘎!”沙舟义八狼脸上无光,两次被下属击中,颜面尽失,再也顾不得同队友情,横着挥出一刀,竟然将倭国男大腿割开了一条六公分深的切口
倭国男倒是没感觉太多疼痛,因为来自颈椎神经丛的疼痛足以让他肢体麻木,甚至因为鲜血喷涌流失,大脑的阵阵眩晕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
如今情势太过凶险,沙舟义八狼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不得已对队友下此毒手,如果任由唐于蓝操控着我国南,他将永远没有胜利的可能。
他接连挥出两刀,最后一刀斩在倭国男左脚踝上,干脆利落的把他脚掌斩断,斜飞到三米外地上,滚了几滚。
挥砍出这一刀,他急急忙忙向后退了两步,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鲜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并不是因为疲劳,而是胸腔里的愤怒难以宣泄,如果再不能解决当前窘境,他非得气死不可。
倭国男两眼黯淡无光,连手脚抽搐的动作也变的缓慢,毫无意识。随着大量的鲜血流失,他已感觉不到疼痛,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油尽灯枯。
唐于蓝好似丢垃圾,随手把倭国男扔到墙角,也不管他死活,冷冽如刀的目光盯着沙舟义八狼,两人形成对峙局面。
像这样高手对决千载难逢,几个巡捕各怀心思的关注着,周长山的心态最为复杂,他甚至想将一梭子子弹都打在在沙舟义八狼身上,赶紧将僵持局面结束。
可唐于蓝明明满身鲜血,甚至脸色都变的苍白如纸,身上却依旧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周长山想不通,唐于蓝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是信仰?或者又是别的其它东西?
“小鬼子,你们忍武组不好好在倭国呆着,跑到凌江市兴风作浪,究竟想要干什么?”
沙舟义八狼明白唐于蓝手段比自己厉害的多,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唐于蓝,用生涩的汉语说:“唐于蓝,我敬佩你是个强者。不过,得罪我们忍武组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并没有直面回答唐于蓝的问题。
“哦?”唐于蓝接着说:“那你现在看看,是我没有好下场,还是你和这群土鸡瓦狗没有好下场?”
沙舟义八狼高昂起头颅,面部狰狞而会很的叫道:“我沙舟义八狼宁死不屈,只怪你们支那人不讲信用,天启商会贪生怕死。不然,谁笑到最后还一定!”
果真,忍武组和天启商会曾有过密切联系。
“八嘎!”沙舟义八狼不怕死,可在他心目中,尊严比生命重要的多,唐于蓝言语让他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高手对决,气势和心态同样重要。
沙舟义八狼被扰乱了心智,暴吼道:“支那猪,我要你死!”愤怒让他是肾上腺素激增,双腿猛蹬,地面一声爆响,他的手中刀划破空气,呼啸着朝唐于蓝脸颊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