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把血滴子拿到眼前,对着屋顶的灯光仔细观看,片刻后,面色大变。
原来,这个叫做血滴子的晶体,是一种跨时代科技产物,它的作用,就是召回能源体。
能跨越地域,跨越空间,只要吸收特定之人足够的血液,就能把能源体召回的血滴子,自然不止这一样作用。
它更能够无视信号的屏蔽,无论是深入地底几百米,还是在一个完全没有卫星覆盖的地方,都能把信号传输到预先指定的地方。
晨曦不是科学家,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更不知道其来历。这个血滴子,是通过上峰的使者亲自发放,据使者说,整个组织也只有两个,一个在总部,另一个发给实验室,方便特殊情况联系。
刚刚晨曦只顾着阻止老人开启血滴子,因为如果血滴子一旦开启,能源体被收回,那寄生体,也就是方玄,将会自然消亡。这是晨曦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见的,所以刚进来时才会那么紧张。
而现在,老人祭奠大半血液,血滴子虽然未全部开启,但总部应该已经得知寄生体出事了。
以晨曦对上峰的了解,估计连调查一步都会省略,而是直接派人把寄生体抹杀,取回能源体,好寻找新一代寄生体。
想到这些,晨曦面色一寒,“玄哥,我绝不让你死,绝不……”
随即,晨曦从身上掏出对讲机,拨通了一个复杂的频率,冷声说道:“2号的基因是否已经稳定?”
“报告首领,基本情况已经稳定,只是……”
“说!”
“只是,2号的基因先前有些裂变,尽管我们用特殊药剂改善,但提供身体的能量依然不能恒久。”
晨曦暗自一叹,2号是她现在能掌握的最强武力,可却并不完善,但,现在情况危急,已经容不得再犹豫了,于是,再次朝着对讲机问道:“有没有方法可以暂时克制能量不稳定的因素?”
“有是有,不过……”对讲机那头有些犹豫。
晨曦眉头蹙起,对方说话老是吞吞吐吐,让她好不痛快,不觉间,声音冷了下来,“如果再让我猜谜语,你会死的。”
“是是是,首领,属下知错了,那个……那个2号,解决能量不恒定的短期方法就是人血,吸收大量的人血。”
晨曦一阵沉默,少许,眼中露出一丝坚决,说道:“立刻派往华夏国,去执行一个……”
下完命令,晨曦目露一股无情之色,低声呢喃道:“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要的只有你活着!呵呵,玄,一定要挺到能源体解封的一天啊……曦儿还等着你来救呢……”
华夏国,S市。
救下芭芭拉等人后,方玄被巡捕带到了巡捕局。因为有芭芭拉等人被绑架的事实摆在那,加上一通金钱攻势,巡捕们并没有过于留难,在简单的做了一份口供,提醒他短时间内别离开国内后,用巡捕车把他安然的送回了家。
“方,你没事吧?”客厅里,芭芭拉凑近方玄,仔细的查看了他左臂的枪伤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方玄左臂被厚厚的白纱布包着,子弹也已经取出,以他的体格,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复原。
芭芭拉身材凹凸玲珑,她今天穿着一件深V紧身体恤,露出一大截雪白粉嫩的脖子,脖子下,两颗滑腻的锁骨显得有些调皮可爱,再往下,是被峰峦起伏隆起的一道深深沟壑,以方玄此刻所在的位置,一低头,刚好可以看见沟壑下一大片动人的春光。
由于隔得近,鼻子里更是嗅到芭芭拉身上诱人的体香,这让方玄有些口干舌燥,小腹一阵火热。
不自觉的,就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芭芭拉见方玄久久不回答自己,一抬头,刚好看见方玄火热的目光,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脸上随即升起两朵红云,有些羞涩的说道:“方大哥,我问你话呢……”
“嗯?哦,嘿……这个……你问啥?”方玄回过神来,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
客厅里就只有芭芭拉与方玄两人,连佣人都没有一个,芭芭拉见方玄如此窘迫,心里大感甜蜜,以往,如果有男人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目光,她会生出恶心厌恶的感觉,可因为对方是方玄,芭芭拉却感觉到很甜蜜。
到底是西方女人,芭芭拉不仅有着西方女人傲人的身材,还具备着西方女子的大胆与奔放。
她扬起头看着方玄,慢慢的闭上眼睛,花瓣一样的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柔弱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这一动作,把方玄刚刚熄灭再次勾起。
方玄低着头,看向芭芭拉绝美的脸庞,迷离的眼神,小腹越来越火热,与此同时,心中似乎有个声音不住的叫道:“抱住她,揉捏她,抱住她……”
两个身影越靠越近,眼看就要天雷勾地火。
突然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
手机震动。
蓦然间,方玄浑身剧震,浑浊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离着芭芭拉鼻尖不到五厘米的距离,他微微一错身,淡淡道:“我接个电话。”
离开坐着的沙发,方玄站起身,从衣服拿出手机。
芭芭拉神情一黯,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里闪过失望,心里更是觉得空落落的。
作为女人,她能感觉出,刚刚方玄靠近自己时,心灵深处有着一丝犹豫,他,心里有别人了。
芭芭拉升起一股酸酸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能俘获这个如迷一样男人的心?
挂断电话,方玄脸色有些阴沉。他没有再回到沙发上,而是复杂的看了芭芭拉一眼,有些抱歉的说道:“有点事要会公司去处理,你……”
“呵呵,你不用管我,我有些累,想先上楼休息会。”芭芭拉表情自然,就像刚刚的一切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眼尖的方玄还是发现,她眼角深处有着一丝失望与落寞。
方玄暗叹一声,没有解释什么。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向自控能力极强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把持不住,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对芭芭拉,他只有欣赏,没有爱。
他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个下令朝自己开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