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主管，范主管...”轻轻推了推趴在桌上的范成，张清欢表情有点焦虑。
‘这不会是药放的太多了吧？’着急的看了看外面，张清欢心说‘对方不是说了没问题吗？’
“啊...”醉过去的范成突然又坐了起来，双眸眯成一条缝，满是浑浊的喃喃着：“喝，喝，接着，嗝...”
嫌弃的用手指堵在鼻前，张清欢眼带喜色道：“范主管，您喝醉了...不如，咱们聊聊工作？”
“工作，工作有什么，什么好聊的，都是些无聊的东，东西。”范成不乐意的抬起手，好像要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因为醉酒的状态，手臂还没抬起就重新垂下，完全就是喝醉的表现。
实际上这瓶酒做了特殊的处理，里面不光增加了酒精成分，还添加了适量的致幻药物。
这瓶酒是专程为范成准备的，要是今天的计划能够成功，她能拿到一辈子也赚不到钱的巨款。
“范主管，听说古，古方的研究，有突破了？”张清欢小心翼翼的说着，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就怕对方会因为‘古方’这两个字，敏感的惊醒过来。
不过她的担心明显是多余了，范成很痛快的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古方的研究有了新突破，但韩舒那个女人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整天只知道要钱。
部门里的工作也由她一把抓完，自己就像个被架空的摆设。
‘说是摆设都算看得起你，人家韩舒虽然傲气了点，那是有真本事，你有什么？’
想着张清欢还向下看了眼，满脸的不屑。
这一眼差点让范成装不下去，事关男人尊严，他这个堂堂战神竟被一个女人给藐视了？
‘……冷静，冷静。’在心里安慰了自己无数次，范成的身体才重新放松下来。
张清欢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又不说了。
“古方，古方有个屁，屁用，都什么年代了，要相信科学，那破方子，天，天天还藏在，藏……”
嘟囔抱怨的范成抬手往前一指，说着又无力的趴在桌上。
“藏在哪儿，范主管，范主管？”眼看就要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范成却突然醉过去了。
‘你倒是说完再醉啊！’张清欢正在着急，趴在桌上的范成有突然坐直起来。
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没给她的心脏吓出来。
“在，韩舒那个，那个女人...”
啪。
摔在桌上，呼噜声响起，范成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呼...”拍了拍胸口，张清欢心说‘吓死我了，不过总算是有些收获。’
韩舒。
张清欢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关于韩舒的信息。
生物、化学双料博士，林总的好友，是她最信任的人，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韩舒在国外完成学业回国后，拒绝了所有橄榄枝，唯独选择了宝莱集团，这里面要说没有感情的影响绝不可能。
也正是她的存在，才能让宝莱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不过，两人是怎么认识的，韩舒的具体信息，张清欢却嗯么也想不起来。
好像公司里从来没听人提起过，韩舒本人也深居简出。
来公司就直接到研发部，每天别人下班她还在，偶尔还会在公司加班，从不参加任何聚会……
“这要怎么接触？”张清欢懵了。
碰到这么一个根本不社交的人，还是个女人，她的优势全都没了。
况且，能够拿到双料博士学位的人，会是一个蠢人吗？
可不是谁都像这个‘废物’一样。
趴在桌上的范成还不知道，他这会已经又被鄙视了。
“不如去看看？”看看时间这会已经下班，张清欢打算去韩舒的办公室看看，她是不是还在。
理由的话，就用范成喝醉，找她帮忙把人送回去。
这样的话，既能摆脱无事去找对方的嫌疑，又能给范成上眼药，让两人的关系更紧张，何乐不为。
除了办公室，公共区域果然已经没人，桌上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张清欢沿着记忆的方向朝韩舒的办公室走去。
她在这儿有一间办公室，不过很少会待在里面，更多的时候都在实验室里。
铿铿。
敲了敲门，张清欢看着放下的百褶窗，心说‘应该不在吧！’
尝试的握着把手轻轻压下，房门竟出乎意料的开了。
张清欢这会完全沉浸在激动里，谁能想到她的计划如此顺利。
而且，还很轻松的就进入了韩舒的办公室。
“找找看。”张清欢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古方。
不过她的动作非常小心，每次碰过的东西都确保恢复原位。
虽然不是精准到一丝不差，但每天办公室都有人打扫，有点小偏差也不会引起注意。
只是把整个办公室找了个遍，张清欢也没找到想要的‘古方。’
真的不在？
张清欢有点不甘心的向外走，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就随便放在办公室。
“她肯定是保管在一处……”正准备往外走的张清欢，突然看到了书架上的粉底。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韩舒是很少化妆的，怎么会在办公室里专门放一盒粉底。
上前打开书架前的玻璃窗，张清欢把粉底拿起来打开，接着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
双眸闪烁着泪光，张清欢激动的快要哭了。
古方，这正是那张古方。
虽然她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但她却见过古方的纸张和背面，那是林清雪有一次拿着看时她进去碰到的。
现在，盒子里叠成小四方块的纸，跟她当天所见的纸一模一样。
泛旧的枯黄，边缘还带着些残次，像是被老鼠啃咬的痕迹，看到就给人一种远古的既视感。
手指颤抖的打开纸张，张清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是它，是它，就是它。
听着外面急促轻快的脚步渐行渐远，彻底消失。
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范成突然抬起头，眼眸里清澈如水，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虽然有段时间没做，看来我的演技还没退步。”范成用手搓了搓脸，表情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实际上他这会并不好受，酒里的致幻药成分很高。
虽然范成能对它形成一定的抵抗和压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压制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