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吩咐拿的东西。”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温婉恭敬的站在高院桥的身后,手上捧着四四方方的盒子,从动作和神情来看,似乎十分的小心翼翼。
在望向高远桥时,温婉的眼底也没有了面对着宋晗昱的那一丝不屑和面对林冉的那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有的只是敬仰。
“嗯。”
高远桥淡淡的应了一声,从温婉的手上接过方盒。
甚是满意经过他这么一出,林冉的目光重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颇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盒子。
“小冉,你来北朝照顾我都是情义,我很感动。”
高远桥特意把情义两个字咬的重重的,虽然是盯着林冉,可话却是说给某些人听的。
“所以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这份礼物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既然宋晗昱喜欢送传家的玉佩,那他高远桥就要送比这更珍贵的东西,要完完全全的把宋晗昱给碾压。
只是高远桥在说出盒子是送给林冉做礼物时,身后的温婉满脸的震惊,甚至垂下的双手也忍不住的颤抖。
宋晗昱翻了翻白眼。
这个高远桥真的是俗套的把戏,动不动还想着送女人礼物来讨女人的欢心,要知道他送的玉佩可是千载难逢。
林冉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当高远桥的话音刚落,已经伸出手去掀开这方正的盒子。
盒子的内部放着柔软的纱布,纱布之上是一枚四四方方的印章,印章上刻着精美绝伦的鸟类,连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那眼珠更仿若活物般的灵动。
光是从这鬼斧神工的雕工来看,都知道这印章绝对不会是一般的物件。
北朝人的神物是鸟,北朝人更是爱鸟如命,鸟是他们国度最尊贵的动物,如同党国的龙一般,当林冉看见这枚印章的时候,心里也已经大概的有了方向。
连带着宋晗昱满是无所谓的视线落在印章上时,也瞪大了双眼。
光是这两个人的表情,就莫名的让高远桥无比的满足。
“小冉,我知道俗物都配不上你,唯有这北朝的似印最适合你不过,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高远桥的一番话说的陈恳。
如果说价值和珍贵,那无论任何东西都比不过这枚印章,这可以说是他全部的身家,亦是他给林冉最好的证明。
和党国不同,北朝的地位都是世袭。如今的北朝说是还掌握在总统的手里,可毕竟总统已经年迈,膝下也只有高远桥这一个儿子,他谋略过人,善于军政,已经是所有人,包括总统都肯定下来的北朝统治者。
真正的政治中,还是高院桥的话最为有分量。
高院桥的私印可以号令在北朝地境内所有的人,见私印如同见高院桥,平民百姓甚至需要下跪,这是北朝最高的荣耀和地位。
高院桥如今把私印送给林冉,无疑也是将整个北朝都送于了林冉。
先不说这枚私印的价格,光是这份价值就远远是宋晗昱的玉佩比不上的。
不止是林冉,宋晗昱也是在震惊中摇荡。
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高远桥居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林冉的决心。
“这太贵重了,不适合不适合。”
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宋晗昱率先开口,不停的摆着手。
这高远桥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唱反调,他家产巨大,可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掌握在手中。
“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可以贵重的过小冉。”
连眼睛都不曾斜视一下,高院桥深情的注视着林冉。
宋晗昱原本是想着替林冉回绝掉高远桥,可这番话反倒是给高院桥创造了表白的机会,宋晗昱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既然说不出什么拆合的话,那宋晗昱干脆选择闭嘴。
“你不怕我乱替你执行命令?”
相比于宋晗昱的激动,和高远桥的神情,林冉只是脸色平淡的挑了挑眉。
这种礼物之贵重,她的心里也有数,如果收下,那她将要对所有的人负责。
“我相信你不会。”
高远桥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林冉,对任何事情和人都自有你的分寸。”
高院桥说的斩钉截铁,无比坚定。
因为了解林冉,他才有这样的信心,除非是在国家的立场上出了问题,否则林冉永远都只会把私印收藏。
曾经他以征服为快乐,想着攻打党国才能使自己的疆土扩大,可在遇见林冉之后,他攻打党国只是为了得到林冉罢了。
如今林冉已经在自己的身边,高远桥更不需要任何办法去证明自己对她的爱。
“那我收下了。”
林冉微微一笑,干净利落的从高远桥的手中将方盒接了过来。
她的举动也换来高远桥加深的笑意。
现在用七孔冒烟来形容宋晗昱也是丝毫不为过,他的怒火都能把海给点着,偏偏还什么都做不了。
趁着林冉收方盒回房的空隙,宽敞的大厅里就只剩下高远桥和宋晗昱目目相对。
“好手段啊!”
宋晗昱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颇有些得意洋洋的高远桥。
“一般一般,和你那些小心思比起来还差一点。”
高远桥学着宋晗昱开始那做作的语气,还谦虚了一番。
想他宋晗昱是忘记他是谁了吧,要知道论心机,论谋略,自个都高他无数倍,还想和自己抢女人,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你给爷等着!”
宋晗昱气的双手颤抖,扬起又放下,大有一副想要和高远桥打一架的架势。
“我等着,我当然要等着,我天天等你,咱们来日方长。”
高远桥笑的更畅快了。
和宋晗昱这样痞子性格的来硬的,永远都是你吃亏,不如就和他来些软的,保准让他无底投地。
反正高远桥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撒泼耍无赖,也一定要把林冉永永远远的留在北朝,陪着自己一辈子。
“...”
宋晗昱哑口无言,转身就走。
只留在还在哈哈大小的高远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