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单撕裂成条状,层层捆绑,接头处连接在床上固定,再把整根绳索都丢甩出窗口。
林冉小心翼翼的靠近窗台,敏锐的搜寻着视线所能到达的范围。
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看守她的士兵都停留在大门处,绝对不会轻易的进入高远桥的府邸,只要她能顺利的从窗台上爬下去,再往后能逃到哪里就靠她的运气了
林冉皱了皱眉,不再犹豫,直接顺延着绳索攀登在楼层的墙壁上。
幸好她体态算得上轻盈,不然这布条做的绳索绝对只撑不住她的重量。
“啊!”
就在林冉顺利的攀爬到一半的高度,下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林冉心神一下子慌乱起来,手中握紧的布料也随之打滑,整个人脱离了绳索,朝着下方强烈的撞击了过去。
“嗯...”
躺在草地上的林冉发出一声闷哼。
痛!
全身都像是撕碎般的疼痛,这股子疼痛已经让她彻底无法动弹,她觉得她甚至可能彻底的死在这里。
“林小姐!林小姐!”
在林冉因为剧痛昏迷之前,恍惚的看见送饭的下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和无比焦急的呐喊。
......
她死了吗?
她是在地狱,还是又一次的重生了?
林冉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呜呜作响,手脚都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整个人动弹不得。
映出眼帘的还是那一间关押着林冉的房间摆设,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
她失败了!
她的逃跑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她将要继续停留在这个房间里享受着被剥夺自由的痛苦!
“厉害厉害!”
在林冉恍神的时候,房门被重重的推开,脸色阴沉却拍着巴掌的高远桥走了进来,眼神中透露出阴沉。
“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飞檐走壁这一套。”
高远桥语气中带着讥讽,似乎林冉的妄图逃跑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要怪就怪林冉的运气太差,在逃跑的过程中正好遇上了送饭的下人,但绝对没想到林冉居然会用这么危险的办法逃跑,还在逃跑的过程中出事。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事到如今,林冉还是咬紧牙关不愿意施舍给高远桥一点好脸色。
“你的手臂和右腿都已经骨折,就算我现在不派任何人看管你,你都没有那个身体再逃跑了。”
高远桥语气轻松的似乎在说一个笑话般。
林冉的骨折同时也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然他真的不是不知道林冉这胆大妄为的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高远桥,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了我!”
林冉的忍耐度已经快要到达极限,她受够了每天压抑的生活,哪怕高远桥给她再好的待遇,她都不觉得有任何的稀罕。
“放了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了。”
慢悠悠的走到林冉的床边,高远桥伸出手,挑起了林冉的下巴,眼神中是一种让林冉看不懂的意味,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高远桥,你到底什么意思?!”
身体虽然不能动弹,可是头还可以。
林冉微微一用力,就从高远桥的手中挣脱开来,怒视着高远桥。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高远桥,毫不在意的露出微笑。
“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属于我,这就是你拒绝我求婚的代价。”
高远桥脸上的笑意加深。
“我早就说过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在北朝,他只手遮天,在党国,他运筹帷略。
唯独在面对林冉的时候,时常有一种挫败感,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的重新正视眼前的这个女人,从最初的有兴趣到想要铲除,最后产生了一种不如纳为己有的感觉。
哪怕是残缺的林冉,只要留在自己的身边,高远桥就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有价值。
“放心,你依旧得不到我。”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高远桥早就无数次的死在林冉的眼神之下了。
高远桥柔软的囚禁比对她用刑还要让她觉得煎熬。
“你看看你就连骨折了,还要这么嘴硬,不过我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来医治你,我不会让你痛太久的。”
高远桥浮现出一个类似于心疼的表情,让林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树立起来。
她宁愿高远桥怒气冲冲的羞辱她,也比温柔以待来的好。
在林冉的心里,高远桥对她只不过是男人征服不到的欲望在作祟,但要是说高远桥真的对她有几分真心,怕很是难说。
至少她比不过北朝的社稷,比不过战力带来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