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萧朗微微拧眉，“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凤凰吧？”
“当然是真的凤凰了。不光有凤凰，还有蛟呢。我以前都没有发现，空间里居然有那么多精灵。而且个个都比萌萌厉害。”杜言薇回答。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夫人迫切地想知道来龙去脉。
杜言薇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两个人，“他们要怎么办？”
她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杀了萌萌的，但真让她动手，她又有些不忍。
“你想怎么办？都听你的。”玲珑夫人走过去，将萌萌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
萌萌面前的幻境瞬间消失了。
“怎么会？”她看着玲珑夫人，还有活着的杜言薇，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已经杀了你，你怎么会害活着？”
“小薇姐，你没事？”阿远走到杜言薇身边，还没能将手放到她身上，就被萧朗拦住了。
“我没事。”杜言薇看到萧朗这样子，不由得一笑，“吓到你了吧？”
阿远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他抬眼看向萌萌，只觉得分外陌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远质问道。
“我这么做，自然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阿远，我为你不惜违背天命，你难道还要怪我？”萌萌看到阿远冰冷的眼神，只觉得心痛不已。
明明她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自己和阿远在一起，为什么得到的却是他这样的质疑呢？
“如果和我在一起就要伤害别人，我宁愿永远都不和你再见！”阿远想到方才那一幕，都还心有余悸。
还好那是假象，不是真的。
不然他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
“阿远，你不是很爱我吗？如果你爱我，不是应该原谅我所做的一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萌萌想要走到他面前，但阿远却一直退到了玲珑夫人身后。
“你觉得，爱就是要包容你所做的一切吗？就算你做了错事也要原谅你？”阿远没想到，在萌萌眼中，爱竟然是这样的，“按着你的说法，我根本就不爱你，一丝一毫都没有。”
萌萌怔愣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阿远说他不爱她，一丝一毫都没有。
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不可能！阿远，你不可能不爱我。你和我说过那么多次，你此生只爱我一人。你怎么可能会不爱我呢？”萌萌不肯相信。
“你又何尝是爱我的？你不过是想把我留在你身边而已。真正的爱，根本就不是这样。你觉得，你用这么卑劣又可耻的手段，不会让我恨你吗？”阿远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居然说我不爱你？阿远，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算是看透你了，看透你了！”萌萌的眸色一片猩红，就连玲珑夫人都察觉到了危险，往前走了两步，试图用瞳术控制住萌萌。
但她没有能成功，萌萌跟疯了一般向着杜言薇冲过去。
萧朗拔剑，将杜言薇护在身后。
可他的剑到了萌萌面前，却像是遇见了一堵墙一般，怎么都穿不透。
“萧朗，让开！”杜言薇推了他一下，想要将他推开，却没有能成功。
“我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怎么能让开？”萧朗对着她轻柔一笑，将剑收回来，再次出手。
这一次，仍旧没有能刺中萌萌。
“我当然知道你回来是为了保护我的。但是，她是冲着我来的，如果她伤了你，依旧会对我下手。你受伤，只会是白受。”杜言薇不想他受伤。
他能回来，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
“受一点伤算什么？”萧朗轻笑一声，“只要你没事就好。”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这样的爱，而我不能？”萌萌被他们两个刺激到，身上的煞气又重了几分。
“自然是因为，你太过自私。你可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是可以无怨无悔地为对方付出一切，但你对阿远的爱却是想要不顾一切地将他束缚在你身边。为此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转头问问他，看到这样的你，怕是不怕？如果他真的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怕你。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所以之后你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萌萌，连我都不明白，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萌萌从一开始追着阿远，将他吓得不行之后，就一路走偏了。
杜言薇还以为，只要她无法变成人形，就不能对阿远怎么样，只要阿远娶妻生子，她自然就消停了。
哪里想到后面还能有这么一出。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将我带出来，我又怎么会遇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萌萌控诉道。
杜言薇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是啊，都怪我。如果我不带你出来，就不会有这回事了。可很多事就是注定的，你这情劫也是注定的。而你注定没有办法度过这一关了。”
她的自私就注定了她无法安然度过这次情劫。
“你胡说！阿远他是爱我的，他一定会和我在一起。你当真以为你能拆散我们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永远都无法拆散我们！阿远，你快告诉她，你爱我，你说啊！”萌萌看着阿远，一双猩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
阿远没有回答，他只是躲在玲珑夫人的身后，眼神悲凉。
“你不说是不是？”萌萌蓦地举起左手，手心里一团灰色的火光，径直飞向了阿远。
玲珑夫人想要帮他挡下，但那团火光是冲着阿远来的，她根本挡不住。
火光落在阿远身上，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阿远的神情却木讷了不少，动作也笨拙了许多。
“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控制他的？你还想这样控制他一生一世吗？”杜言薇不用多想就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了。
她想要重新控制阿远！
“他是我的！这一世，下一世，都是我的！”萌萌疯狂地笑起来。
而阿远则不受控制地一步步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