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没发现我大嫂的真面目,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更不会连累到你了。”顾晋一脸愧疚地说道。
“你知道就好。你可是欠着我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那件事,你真该好好考虑一下。”杜言薇顺势提出了入股的事。
顾晋哈哈一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怕我一文钱都不赚,将赚来的银子全给你都成。”
杜言薇差点就答应了,但那样未免显得太贪心了。
再说了,救人也不是她的功劳,是灵泉水帮忙,她若是那么贪心,以后怕是连空间都进不去了。
“那倒是不必了。我可没那么贪心,按着之前说的来就是了。除了布丁之外,我还有别的糕点可以提供给你,保证独家,绝无第二个人会做。就算是模仿,只要不知道秘方,那味道也没有办法模仿出来。”
既然不能和醉仙楼合作,和顾晋合作也不错。
反正她要的不过就是个赚钱的路子而已。
能赚着钱,和谁合作不一样?
再说,她对顾晋有救命之恩,顾晋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价钱压得太过分。
但和醉仙楼做生意就不同了。
“你若是怕我病好了会后悔,现在你我就可以立下字据。”顾晋怕她心里有担心,指了指一旁的书桌说道。
“你嫂子可还在这里,我若是写字据被她发现了就不好了。我相信你的人品,这事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杜言薇看到顾家嫂子又走了过来,赶紧给顾晋使了个眼色。
顾晋立刻就躺在了床上。
“李大夫走了?”顾家嫂子往里头看了一眼,看到桌上没有药方,脸上又轻松了一些。
“我原本想让他开个方子,他说阿晋这病不过是暂时好转,以后会怎么样还不知道,所以他不敢给开方子。阿晋方才咳了一会儿,又睡下了。”杜言薇叹了口气。
“那可真是……”顾家嫂子差点就将“太好了”三个字说出来了。
她方才担心了那么久,就怕顾晋真的要好了。
幸亏只是暂时好转。
“阿晋的命可真苦。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顾家嫂子假装抹了抹眼角。
“嫂子,不要伤心了,既然都有好转了,说不定过两天他就能好起来呢?方才那大夫,我瞧着很不靠谱,不如我明日到镇上去请个大夫来?”杜言薇故意问道。
顾家嫂子怔了怔。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杜言薇肯定会觉得她不是真心想让顾晋好起来。
但她要是答应了,镇上的大夫来一看,说他这病能治,不就糟糕了?
“嫂子?”杜言薇看她没回答,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嫂子怎么不说话?”
“我是在想,你还没过门呢,这事不能麻烦你去。还是我自己去请的好。”顾家嫂子说道。
这世上没有银子搞不定的事。
与其让杜言薇去请个大夫来,不如她花点银子,买通一个大夫。
她也不用那大夫做什么,只要过来看看,然后说顾晋没救了,就行了。
哪怕只给十两银子,也有一大把人愿意这么做吧?
“嫂子说得是。”杜言薇没有坚持。
因为她已经从顾家嫂子的脸上看出了她的打算。
而顾家嫂子听到她这么说,松了口气。
她就担心杜言薇会很上心,都想让周氏出面了。
周氏一心为了银子,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会按着她说的做。
大不了就多给周氏一些银子,只要能解决了顾晋,让她以后再无烦忧就行了。
顾晋睁开了眼睛,看向杜言薇,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似乎是在问:为什么不坚持去镇上请大夫来?
杜言薇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道:“乱她阵脚。”
她并非是真想去镇上请大夫来,而是想让顾家嫂子感觉到危机。
请个靠谱些的大夫来,她能更明确地知道顾晋的情况,她对顾晋下手也会更早。
要不然这么一直拖着,怕是要拖到他们成亲了。
哪怕这亲成了也能和离,但对杜言薇来说,当然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不然她再嫁人,不就成三婚了?
在她原本就不光彩的名声上又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何必呢?
顾晋看懂了她的口型,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极小的弧度,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我就先回去了。麻烦嫂子先帮我照顾一下阿晋。”杜言薇这话说着,听得自己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顾家嫂子拉着杜言薇的手,将她送到了门口,“明日你就不用来了。你们就要成亲了,要是见面太过频繁,不好。”
杜言薇都没想到,顾家嫂子居然会用这理由将她拒之门外。
不过她明日原本也没打算正大光明地到这儿来。
所以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可别多心。我这样完全是为了你和阿晋好。你之前嫁过人,想必知道我们这边的习俗吧?”顾家嫂子笑着说道。
这笑容跟杜言薇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顾家嫂子不怀好意了。
看来女人的第六感,准确得令人发指啊!
顾家嫂子转身走回了顾晋的房间。
“阿晋,嫂子给你选的人,你可还满意?”顾家嫂子心里清楚,杜小薇和穆蓉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晋心里不可能会满意。
她这么说,是想气气他,好加重他的病情。
“嫂子也是为了我好,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人敢嫁过来,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奢求?”顾晋很是配合,不甘心地垂下眼眸,还咳嗽了两声。
顾家嫂子对他这反应很满意,继续道:“你明白就好。若是穆蓉愿意嫁给你,嫂子肯定会同意。可惜,她都要嫁给别人了。”
顾晋先是一僵,随后想到,杜言薇并没有和他说过这一点,所以他嫂子多半是在说谎。
想让他气急攻心。
用心可真是够险恶的。
他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