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晚脚上的高跟鞋有八厘米,就算是她算计好角度倒在地上,也一定会造成一些伤害,迟西爵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南晚晚伤害自己。
“抱歉。”
迟西爵对正在说话的夫人道歉,不管其余人的反应,朝着南晚晚这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想知道他的目的是娇娇还是南晚晚。
一个坐在地上,狼狈沉默。
一个站在那里,年轻貌美。
周围的人甚至开始有人打赌,认为迟西爵会让南晚晚彻底丢脸。
时闻想要冲过来,被白潇阻止,他们都在等迟西爵一个反应,看迟西爵是不是要在今天放弃深爱的女人。
“迟先生,我真的没有碰到她!”
娇娇率先看对迟西爵开口,生怕被迟西爵误会她是个坏女人。
二十岁的年纪,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自然不能对抗南晚晚的这些举动,她看起来很害怕。
迟西爵冷漠询问:“你们撞到了哪里?”
“啊?”
娇娇有点紧张,不明白迟西爵这么问,是不是关心自己。
“肩膀,肩膀这里!”
娇娇摸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想要证明她真的被狠狠撞到。
迟西爵看了一眼,随即点头。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认定了南晚晚是被抛弃的存在,迟西爵在南晚晚面前关心别的女人,这太丢脸了。
“迟西爵这个王八蛋!”
白潇喊着,就要朝这里冲过来。
这一次,反而是时闻阻拦着白潇。
“迟先生,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很疼……”娇娇轻声说着,小女人的姿态让周围人都产生保护欲。
迟西爵不管她,在南晚晚面前蹲下来。
“哪里痛?”
迟西爵轻声询问,关切的意思明显。
娇娇愣在原地,不明白迟西爵怎么又去关心南晚晚了?
“哪里都痛……”
南晚晚抬起头,眼眶泛红。
她在刚才真要以为会被迟西爵彻底遗弃,要在这里丢脸,要被所有人嘲笑道她彻底老区。
好在迟西爵回来了,喜欢她的迟西爵回来了。
“傻丫头,我让人去请医生过来,现在抱你去休息室,不要害怕,不会有事。”迟西爵说着,公主抱将南晚晚抱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迟西爵打算就这么带人离开。
“迟先生!”
娇娇喊着,无法相信。
明明是南晚晚自己撞到了她倒在地上,可迟西爵却被南晚晚彻底吸引,她怎么办?她也想跟迟西爵在一起啊!
“怎么?”
迟西爵侧头,冷漠询问。
“她是故意倒下的,我根本没有撞到她,是他自己主动撞上来的,就是为了能够吸引你的注意,她是坏女人!”
娇娇喊着,不管自己父亲母亲的阻拦,坚持要揭穿南晚晚的真面目。
“我知道。”
迟西爵淡然开口,感觉到南晚晚更紧张了。
娇娇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迟西爵既然都知道的话,为什么还选择温柔对待南晚晚?他不是应该跟南晚晚彻底玩完,为什么还要如此?
“我知道是她撞你,可她太傻不需要这么做,如果她讨厌你,我可以找许许多多的人去撞你,她不需要亲自上阵。”
说完,迟西爵继续离开。
南晚晚也没想到迟西爵会当着所有人面前,承认她的做法,可她心里却非常开心,只想跟迟西爵一直在一起。
他们一离开,周围就爆发了剧烈的议论。
南晚晚拙劣的伎俩,迟西爵的纵容,以及娇娇的丢脸。
这场酒会,非常的‘圆满’。
“我就知道他们会和好,过去那一个月的折磨算什么?”
谈子聪无奈吐槽,脸色非常难看。
他转身去打电话,可以告诉杨秘书个丛洋警报解除,除非明天一早他们又恢复平时的状态。
休息室内。
迟老先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吃着水果,乐在其中。
结果就看到迟西爵抱着南晚晚进来,三个人在同一间休息室里相遇,气氛稍微有点古怪起来。
“你们和好了?”
迟老先生扔进嘴里一个圣女果,轻松询问。
南晚晚搂着迟西爵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装死,不想在这种时候跟迟老先生对上,总觉得尴尬。
“还没有。”
迟西爵一本正经的回答,一点也不可爱。
“那我就把这里让给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很快和好。”迟老先生说着就站起来,真要离开这里。
经过迟西爵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沉重的拍了拍迟西爵,意图明显。
迟西爵如果不想用有一个姑姑,跟自己的儿子女儿平辈,就最好哄一哄怀里假装鸵鸟的女人。
和好,是他们唯一的路。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迟西爵抱着南晚晚,维持这个姿势很久。
“爷爷走了吗?”
“已经走了。”迟西爵轻声说着。
“那你怎么不把我放下来?”南晚晚抬起头意外询问,脖子因为不正确的姿势非常酸痛。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迟西爵复杂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包含了一些她不明白的情绪。
迟西爵不开心,虽然他们拥抱在一起,可迟西爵内心有心结存在,无法彻底接受他们的感情。
南晚晚挣扎一下,迟西爵才顺势将她放下来。
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确定脚踝没有受伤,南晚晚的状态反而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正视迟西爵对她的抗拒。
“不是不喜欢我,会紧张我摔倒,还会在大家面前为我解围抱我进来,可抗拒我,为什么?”
看着迟西爵的眼睛,南晚晚要确定的回答。
他们之间,到底哪里弄错了?
迟西爵只是沉默,不想说出这一切。
“西爵,我不会逼迫你说出一切,但是你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像以前一样,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孩子的母亲,我会陪着你到你愿意说出这一切为止,好吗?”
南晚晚的温柔,开始渐渐唤醒迟西爵冰封的内心。
迟西爵无法推开这样的柔软,他恨不得一直接近。
“好……”
半晌,迟西爵才沙哑的说出这个回答。
南晚晚再接再厉:“如果你真的愿意,那是不是可以允许我带着孩子们去看看迟夫人的墓碑?他们是迟夫人的孙子孙女,可是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握着迟西爵的手,南晚晚继续努力。
她需要迟西爵慢慢接受,接受她跟孩子们,是迟西爵所剩不多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