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晚,别忘了这也是我的孙子,我作为他的奶奶,进来看他有什么不对?”迟夫人站起来,没了跟南晌说话时候的温柔。
“你说错了,这是枣枣的病房,你如果是来见我,就应该等我离开病房去外面见面,你不是来看枣枣的,却闯进了枣枣的病房,这是不对的。”
南晌一本正经的训斥,在维护自己的妈咪跟妹妹。
“什么?”
迟夫人意外的转头,不明白这个孙子的话,她怎么都听不懂。
不愧是南晚晚的孩子,果然讨厌的很。
“你是我的奶奶,确实有权利跟我见面,可如果我拒绝,你就不能随便出现在我的身边,妈咪可以向法院起诉,说你对我进行伤害,让你不能接近我一公里范围内。”
南晌有理有据的说着,在威胁迟夫人。
托迟夫人的福,他发现因为自己的存在,才让妈咪跟妹妹伤心。
如果是因为他,那他就要解决这一切。
迟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南晌,总觉得这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险,这种大人都说不出的词汇,他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用,我只是来看你,我什么都没做,法官为什么不允许我接近你?”迟夫人吼着,也乱了阵脚。
“哦?”南晌冷漠说道。“那如果你打了我呢?”
“什么?”
迟夫人来不及震惊,就看到南晌用力撕扯身上的衣服,抬起小巴掌狠狠打在脸蛋上。
几下结束,他的脸肿了一片。
“南晌,你疯了?”
迟夫人惊声尖叫,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为了逼走自己,南晌竟然在自残,这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该做出的举动,南晌就是一个怪物!
南晚晚也没想到南晌会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只想过去抱住自己可怜的儿子,却被时闻阻拦。
这时候过去,南晌的牺牲就白费了。
“迟夫人,他只是个孩子,你要把他逼成什么样子才满意?”南晚晚声泪俱下,不明白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怎么配成为一个母亲?
“不,你说错了。”
迟夫人扶着郭婶站起来,眼神冰冷。
“他不是孩子,他是个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说完,迟夫人带着郭婶头也不回的离开。
南晌,彻底被嫌弃了。
屋内,死水一般的寂静。除了抽泣的南枣枣,好半天都听不见其余的声音。
南晌站在原地,衣服凌乱,脸颊红肿,淡然的用手机拍摄照片,将自己受伤的状况全都拍下来。
“妈咪,这些照片你们帮我去法院申请限制令,让奶奶不要靠近我,这样你跟妹妹都不会受伤。”
南晌乖巧的将手机递过来,要南晚晚去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南晚晚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南晌。
时闻没办法,将电话拿过来,握在手里。
这里面的照片,是南晌费了这么大力气得到的东西,他们必须要善意的利用,不让南晌失望。
“妈咪,你生气了?”南晌捏着自己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询问。“我是不是怪物?让你害怕了?”
南晚晚忍不住,冲过去将南晌抱在怀里。
她的儿子是个小英雄,才不是怪物!
南晌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南晚晚用棉签帮他红肿的小脸蛋上药,动作尽可能的轻柔,却还是让南晌痛的握紧小拳头。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损招?”
白潇坐在旁边看着,一眼照顾不到,这对母子就会出问题。
自残这种方式,南晌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女主角被恶婆婆欺负的时候,都是这样。”南晌抬起头,笑呵呵的说着。
白潇闭嘴不说话,不知道该说南晌是聪明还是愚蠢。
电视剧,也能相信?
“时闻,签证可以尽快办理吗?我现在就想离开,一天也不想多呆。”南晚晚忽然开口,时闻有点紧张。
“还需要一段时间……”
时闻谨慎开口,怕南晚晚发现秘密。
白潇疑惑的看着时闻,对于时闻有点犹豫的反应不能理解,出国离开迟西爵身边,这不是时闻迫切需要的。
以时闻的人脉,想要完成签证过期的事情很简单,他为什么犹豫?
时闻没看白潇,只是越发的心虚。
南晚晚一颗心都在两个孩子身上,身边两个人的反应,她压根就没有注意。
“说吧,你在隐瞒什么?”
逃生楼梯间里,白潇看着时闻,认真询问。
时闻有所隐瞒,只有南晚晚才看不出来。
“不明白你说什么。”
时闻嘟囔着,就要离开。
白潇伸出腿踹在墙壁上,用腿将时闻拦住,不让他离开。
“不说出你的目的,就别想走!”
白潇痞子一般,将时闻逼的没有办法。
时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跟迟西爵的计划说了一遍,白潇眉头越皱越紧,无法理解时闻的举动。
“你疯了?”
白潇伸手去摸时闻的脑袋,被时闻躲过去。
“我清醒的很!”
时闻严肃开口,不喜欢白潇的态度。
他爱南晚晚,却不想自私的占有,看白潇的样子,好似从没想过他也是个正人君子。
“够爷们!”
白潇感慨着,将腿落回地面。
楼梯间内,难得的安静下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晚晚一定会跟迟西爵走下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可你却要错过?”
白潇还是不能接受。
“她希望我快乐,可我也希望她快乐。”
“原来你听见我们说的话了。”白潇感慨着,也算理解了时闻的心情。
“你会帮我,对吧?”
时闻握紧拳头,也在努力。
白潇点点头,她也希望南晚晚得到真正的幸福,跟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
至于时闻,只能交给时间。
迟夫人的限制令,在提交了南晌受伤的那些照片之后,很快就办理下来,时闻亲自去迟西爵的公司传达。
迟西爵坐在椅子上,看着限制令的内容,眼眸更阴沉了。
这事情迟夫人当天回家就告诉了他,在他面前哭诉南晌成为了一个怪物,哭诉南晚晚对她的欺负。
本来迟西爵还不相信,可限制令就在面前,他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