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再大一点在,南枣枣就该知道南晌为了她,做了多么重要的改变。
迟老先生差点被这个孙子气死,儿子是那种样子,孙子现在也是这种样子。
迟老先生不得不感慨,这个人果然是迟西爵的种,这都是迟西爵会做的事。
“小子,你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这几百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很多年都花不完的钱,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你真的要拒绝吗?”
迟老先生不相信,南晌一个五岁的孩子可以做出这种决断,他在诱惑南晌,想要让南晌彻底听话。
南晚晚握紧拳头想要阻止,可被迟老先生一个冷漠的眼神打回原形,她坐在位置上,只能等着南晌的回应。
“我不知道几百亿代表什么,可如果我要钱,我会自己去赚,不义之财是没有用的,我是爹地的孩子,一定可以像爹地一样赚很多很多的钱。”
南晌耐生奶气的说着,话语里有一般大人的坚定。
迟老先生在内心是相当满意的,他感慨南晚晚将孩子教得很好。
可继承他遗产的人,只能是南晌。
迟家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传男不传女,哪怕南枣枣也是他的孙女,但他也不能破了这个先例。
“老先生,现在怎么办?”
律师在旁边有点担心,既然当事人拒绝继承遗产,他们必须得从长计议,不能在明知道人家拒绝的情况下,还把这些遗产硬塞给他。
迟老先生原本心里有些犹豫,但他忽然想通了,既然自己有这么厉害的孙子,以后迟家的继承不愁问题。。
现在南晌独还小,早晚他都得面临继承这些年。
“既然当事人不想要,那这些东西就暂时先放下,以后他早晚要继承。”
迟老先生的话,让周围的人全都松了口气,连迟池的心中总算有点满意。
“在我去世之后,他的生活要怎么算,那就让继承遗产的人去决定。”
迟老先生淡然的说出这种话,让迟池心中苦涩。
如果迟老先生死去,他就会被从这里赶走的话,他现在待在这里毫无任何的意义。
律师的脸色也不好看,这种状况根本没有确定好,是相当危险的存在。
如果可以,他们也希望迟老先生能把一切确定,免得以后给律师们太多的难题。
“可爹地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为什么不能让爹地继承?”
南晌轻声的说着,说到了问题的真谛。
没有人可以给他解答,大家看起来都在隐瞒一些事情。
“南晚晚,你确实教了一个好儿子,如果你跟西爵最后可以在一起,我愿意承认你的身份,你去劝一劝西爵让他回来,别再守着他那个生病的母亲。”
迟老先生说着,将目光转移到南晚晚的身上。
南晚晚心里一惊,总算明白迟西爵跟迟老先生为什么不能和好。
和好的代价,就是迟西爵要跟迟夫人断绝关系,这种代价,迟西爵一定不愿意付出。
南晚晚苦涩的低着头,并没有第一时间给迟老先生回应。
迟老先生也明白南晚晚未必可以把这一件事情传达给迟西爵,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愿意说出这些。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们就先离开吧。”
南晚晚轻声的说着,想要赶紧离开这边,但是却被迟老先生留住。
“既然南晌是我们迟家的孩子,这个名字就要改回来,他要跟迟家的姓氏,你再给他想一个名字,南枣枣也是一样。”
迟老先生冷漠的说着,在迟西爵不在的时候,尽可能的欺负着南晚晚。
“我不要改名!”
南枣枣大声的说着,脸色难看。
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名字跟南晚晚,互相对应是他们母女之间的小秘密,可现在居然有人要将这个名字夺走。
迟老先生做了太多会让人不喜欢的举动,甚至连名字都要改变。
南枣枣的眼圈里都是眼泪,让南晚晚明白,自己今天不应该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这里。
“你是迟家的人,把你的眼泪憋回去,迟家的人不可以随便流泪!”
迟老先生的话,有着铁血的色彩。
迟池不屑的看着两个孩子,这是自己从小到大被教育的方式,这两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了。
“我们不是迟家人!”
南晌坚决的回答,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妈咪跟妹妹流泪。
“对,我们不是!”
南枣枣一边哭,一边跟着男生说道。
迟老先生被他们这样的反应,气的差点昏过去,死死的盯着南晚晚,认定是南晚晚做的好事。
杨秘书跟律师的脸色也不好看,却又无法阻止。
“老先生,您还是冷静一点。”律师尴尬的安抚。“按理说,小少爷跟小小姐是您的从孙子,跟南小姐抢抚养权是常理,可迟西爵先生未必会答应争夺,在外界看来……迟先生都是南小姐的。”
“你!”
迟老先生大声喊着,可律师的话并没说错。
南晚晚原本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就算迟老先生讨厌她,只要迟西爵还站在她这边,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妈咪,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
南晌拉着南晚晚的手,坚定的说着。
迟池坐在旁边不做声,看着迟老先生被一次一次拒绝。
人都是下贱的生物,他如此卑微的在迟老先生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一无所有,可迟老先生却坚持要把一切都给南晌,还被拒绝。
真是可悲!
“老先生,这遗嘱怎么办?”
等人离开后,律师轻声询问。
迟老先生的身体虽然还算硬朗,可遗嘱在这种时候确实要立下,否则光是身边虎视眈眈的人,会抢走一切。
“还是给南晌。”
迟老先生低着头,无奈说道。
律师跟杨秘书对视一眼,没想到老先生会这么坚决。
迟池在旁边推动自己的轮椅,没有要留下的必要,他要为自己考虑,否则迟早会被迟老先生赶出去。
南晚晚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迟西爵已经醒过来,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可眼神里带着很多不满。
“去老宅,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秘书果然给迟西爵通风报信,让南晚晚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