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晚离开迟西爵的办公室,内心有些烦闷,索性带着速写本去楼下画各处的行人,排解心中的烦闷。
公司楼下的喷泉边,有大树遮盖,是休息观察的最佳地点。
以前南晚晚心情不好,都会来这里呆上一会。
只是今天她过来的时候,她原本经常坐着的位置,已经有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女人在阴影里,带着超级大的墨镜,遮住了三分之二张脸,黑色的衣着让她显得有些冷酷。
南晚晚第一次在附近看到这个女人,只一眼就给她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犹豫了一下,南晚晚坐在女人的旁边,静静的画着行人,可脑海里总有这个女人的影子,挥之不去。
索性,南晚晚开始认真的刻画这个女人。
“虽然你是个美丽的小姐,也将我画的很传神,可不经过我的同意,这是侵犯隐私权,要坐牢的。”
在南晚晚画的最认真的时候,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南晚晚的身边,认真的看着画。
“啊?”
南晚晚被吓到,手里的速写本掉落在地上。
女人也不在意,倾身将速写本拿起来,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拍了拍,却没有将速写本还给南晚晚。
撕拉。
速写本的纸张,被女人直接撕坏。
一张一张,被这个女人犹如玩具一样撕扯着,上面有很多南晚晚精心画出的设计稿,都被这个女人毁掉。
她是故意的!
“你干什么!”
南晚晚抢过速写本,站起来质问女人。
“你不经过我同意画了我,这是代价。”
女人慢条斯理的说着,像是一个正经的疯子。
南晚晚不敢跟这个女人继续交谈,认定了自己流年不利,出门都会遇到神经病,只想赶紧离开。
她抱着被女人撕碎的一堆纸张,打算赶紧回去将他们拼贴起来。
“离开迟西爵吧,不然你会受伤。”
女人的声音好似从远处传来,在南晚晚的耳朵里不停回想。
南晚晚瞬间转身,冷冷的注视着还坐在喷泉边的女人。
墨镜被摘下,女人姣好的面容露出,是个混血儿,看起来非常的美艳,确实是众多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可南晚晚知道,比起美丽,这个女人更危险!
“你是谁?”
南晚晚质问着,要知道她的目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
俞朵没有回应,两人心照不宣的过招。
“南部,你怎么在这里,上面要开会了,你赶紧上去吧。”
丛洋从远处跑来,大声的喊着,打断了南晚晚跟俞朵的对峙。
南晚晚毫不留情的离开,恐怕这人就是俞朵了,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危险,跟她对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南晚晚的冷汗直流。
程靓比起俞朵,根本不值一提!
“呼!”
进入公司大厅内,南晚晚不由的松了口气。
胸前的速写本已经被她在怀里弄皱,以后都无法使用,南晚晚也没有在意,只是看着丛洋。
“谁让你来叫我的?”
南晚晚快速质问,根本没有会议要开,丛洋找这个理由给自己解围,一定是被人指示的。
“是总裁。”丛洋如实回答,还有点好奇,“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很危险的女人!”
南晚晚直言不讳,没有一点隐瞒。
“那她是谁啊?”
看到南晚晚要上楼,丛洋着急的喊着,想知道八卦的内容。
“你总裁的未婚妻。”
南晚晚头也不回,扔下这句话就离开。
丛洋一个人站在原地,笑呵呵的重复:“哦,原来是总裁的未婚妻啊。”
咔嚓,一道惊雷辟在了丛洋的脑子里。
总裁的未婚妻?
俞朵!
俞朵的忽然出现,让迟西爵他们不得不警惕起来,在外人面前,俞朵一直都隐藏的很神秘,可却在南晚晚面前表露身份,还用那样拙劣的手段对南晚晚展开下马威,迟西爵决不允许!
看来跟俞朵见面,成了迟西爵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真要去?”
谈子聪第一个不同意,有俞朵在的迟家,比平时危险很多。
迟老先生跟迟池一定有别的算计,迟西爵去跟俞朵见面,就是主动踩进他们的陷阱里。
媒体记者都在虎视眈眈,迟西爵跟俞朵见面的场景,是他们必须要拍到的世纪会面,南晚晚会被‘遗弃’的更惨。
“谁说我要回迟家?”迟西爵微笑着反驳,“去我爷爷那,也一定可以看到俞朵。”
……
医院内。
迟西爵会这么频繁的来探望迟老先生,也是迟老先生自己想不到的,他们爷孙俩的关系,已经是二十多年内,最融洽的时候。
“你还会来看我?”
看着站在病床对面的迟西爵,迟老先生果然产生怀疑。
铺天盖地都是迟西爵跟俞朵订婚的消息,迟老先生自然知道迟西爵来这里的目的。
“不仅我来了,今天还有别的客人。”
迟西爵说着,拍了拍手。
病房门被拉开,南晌跟南枣枣两人蹦蹦跳跳冲进来,快乐的气氛充满了整个病房。
迟老爷子瞪圆眼睛,果然没想到会看到这两个孩子。
他们,是迟西爵的孩子?
“爹地,这个爷爷就是你的爷爷吗?”
南枣枣抱着迟西爵的大腿,半个身子躲在迟西爵身后,小心翼翼的朝床上看去,只能看到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在吹胡子瞪眼。
“笨枣枣,这屋子里只有一个爷爷,一定是他。”南晌老气横秋的开口,像极了迟西爵小时候的样子。
不仅像迟西爵,还像迟西爵父亲小时候的样子。
迟老先生心里的回忆被勾动,一时间老泪纵横,颤巍巍的坐起来,朝着南晌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
“爹地……”
这场面,足以把南晌吓到。
迟西爵搂着南晌,明白自己爷爷此刻是通过南晌,去看另一个人,可这副样子,会把孩子们吓坏的。
“妈咪!我要妈咪!”
果不其然,南枣枣开始哭了。
迟老先生尴尬的收回手,躺在床上,听着南枣枣中气十足的哭声,破天荒没有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可爱。
这,就是血缘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