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小姐一直在追求自己想追求的。比如别人的男朋友,或许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别人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吧。”
“柳千雪,还请你想清楚想明白了。我与小寒青梅竹马,相处多年。后来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横刀夺爱。我跟小寒也不至于蹉跎了这么多年,若是没有蹉跎这么多年,如今站在小寒身边的,大概就不是你了吧。”
“文小姐,如果你跟小寒当年是真爱,那他又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呢?说到底,小寒怕是根本没有爱过你吧。”
“柳千雪,谁给你的自信这么说的?”
“那自然是小寒。”
“倘若是我跟小寒没有什么真的感情,当年我俩一直都是出双入对的。上学放学我们一起走,放学后我去楚家吃饭写作业,周末我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寒暑假我甚至常住楚家,跟小寒一起学习。你说这些事情,都是假的吗?”
“文小姐,这些陈年旧事,你已经提了不止一次了。我虽然不是很爱学习,记忆力也不是很好,但是你这些段子,我已经深深的记住了,倒背如流了。”
文玉清没有说话,喝了一口咖啡平复心情。
“你们文家跟楚家素来交好,楚爷爷自小也是把你当孙女看的。小寒这个人外冷内热,你自小跟他相处,他肯定是对你有些感情的。不过他对你的感情,大概是像对楚玥那样的兄妹之情吧。“
“你又并非当事人,你怎么知道小寒对我尽是兄妹之情?”文玉清抱着膀子,皱眉道。
“小寒亲口给我说的啊。”柳千雪无所谓地也喝了一口咖啡:“他说他同你,就当是兄妹之情。他后来也察觉到了你对他的感情不一般,但是你有什么出格的或者是暧昧的举动,他从来都是想办法拒绝的。你们的往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文小姐只怕是一桩一桩的都记得清楚,那你仔细地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小寒之于我,一向是有求必应,从没有过什么刻意地疏远和拒绝。”
“唉,文小姐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你什么意思?”
“文小姐自己也说了自己向来驽钝,小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做事当然是不留痕迹,还要照顾你的面子,做的可能隐秘了些,你没发觉也是正常。我理解你,所以我现在来知会你一声,省得你被蒙在了鼓里。”
柳千雪一口气说完,突然庆幸自己还是点了一杯喝的,不然跟文玉清费了这么多的口舌,还真挺渴的。
“柳千雪你——”
“驽钝可是文小姐你自己说的。”
“你犯不着如此来羞辱我,如果小寒知道了你是一个如此无礼粗俗的泼妇,你看他还会不会跟你在一起了。”文玉清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呵,我这样就算无礼粗俗了。文小姐,小寒他可是见过我更无礼粗俗的样子,还见过我大打出手的样子。他现在仍然对我很好,文小姐觉得呢?”
“小寒对你好与不好,我们这些外人也不知道。你说好,那便是好了。倘若我说,小寒以前下雨为我打伞,有人欺负我为我出头,那这样看来,小寒对我也是很好的。”
柳千雪听着楚枭寒以前还是这么温柔体贴的,还袒护着文玉清,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旋即又想起楚枭寒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做的事情,有觉得文玉清实在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柳千雪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
“我笑文小姐自不量力。文小姐是不是好多年没有过爱情了,才会觉得为你打伞,为你出头,也算的上是对你很好,甜甜蜜蜜的了。”
文玉清只是冷眼看着柳千雪,并没有说话。
“那不如让我来跟你说说,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甜蜜,什么是对你好吧。”柳千雪翘了个二郎腿,盯着文玉清的眸子:“远了不说,我这记性委实不太好,那就往近了说。”
文玉清也在盯着她,像是在等着看柳千雪能翻出来什么浪花一样的。
“昨天夜里拍了个夜戏,一直拍到了今早上三点多。小寒呢,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非要不睡觉地,大半夜来接我,还给我买了夜宵。我去洗个澡的功夫,他已经把小龙虾给我剥了一整盘了。这可是个给我剥虾的男人。”
文玉清听了也是眼神有所闪躲,毕竟听着自己想要追的人给别的女人亲手剥了虾,想必心里的妒火应当也是熊熊燃烧了。
“也不过是剥个虾而已,文小姐也不用感动至斯吧。”
“文小姐,别急,还有呢。前天的晚上,小寒从家门口铺了玫瑰花瓣,一直铺到了卧室里,小寒拿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还送了我一条项链。”
“小寒家大业大,送你一条项链,又能如何?”文玉清不屑地一笑。
“是啊,小寒家大业大,送一条项链,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啊,这项链可是他已经准备了多年的,原本他去法国参加一个珠宝商的拍卖会。这条项链呢背后可有一个浪漫的故事,物语大概是什么,你走进了我尘封的心。”
“那条拍出天价的祖母绿项链?”文玉清皱眉道。
“文小姐竟然也知道那条项链啊。”柳千雪倒是没有想过这个。
“我对高级珠宝还是略有了解的。那条项链出自名家之手,用料上乘,背后的故事也好,拍出天价也是自然。那是那一年珠宝单品成交价最高的纪录,只说是被一位年轻国人买下的,没想到竟是小寒。”
当年文玉清也是身在国外,在她看了那家珠宝拍卖会发出来的消息后,就看到了那条祖母绿项链。
她觉得那条祖母绿项链设计精巧,很符合她的气质。但是毕竟文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她也只得作罢。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她还一直不忘那条项链。
而且那条项链背后的故事也十分打动她,那句“你走进了我尘封的内心。”她甚至觉得像极了她和楚枭寒的故事。这么多年来,她还一直在寻找那条项链的蛛丝马迹,可惜一直未果。
原来那条项链,当年是被楚枭寒拍下,珍藏这么多年送给了柳千雪。
柳千雪明显感觉的到文玉清的脸色变了,若说原本文玉清的脸色只是不满,那现在就直接是脸都黑了。
“怎么,文小姐也喜欢那条项链吗?”柳千雪故作无辜地说。
“是喜欢过。”文玉清觉得既然柳千雪已经看出了端倪,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认罢了,她柳千雪还能有了什么能耐呢。
“唉,要我说,这小寒也真是的。我一向是不喜欢这些贵重首饰的,平日里也戴不着。”
文玉清冷冷地看着她。
“那小寒还真是不如给了文小姐,做个新婚礼物。虽然说,我现在也不喜欢这些首饰。但是毕竟小寒一片心意,而且是为了我走进了他尘封的内心为个缘由,才送给了我。那我也自然要好好珍惜了。”柳千雪说得一脸惋惜。
但是其实他们二人都知道这惋惜有多么的虚假。
“东西已经是柳小姐的了,柳小姐如何处置,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无需跟我说。”
“哎呀,我这不是好心嘛。毕竟是个文小姐的心头好,我俩相识一场,若不是因为有些缘由,送给文小姐也是无所谓的。”
“心头好?那小寒还是我的心头好呢?你送给我?”文玉清冷笑一声。
“文小姐还是少笑一些吧,毕竟笑多了容易长法令纹的。我尚且比文小姐小了几岁,近日来都感觉脸上多了些细纹,文小姐还是多加保养才是啊。”柳千雪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
但是却还是差点把文玉清气地跳了脚,柳千雪这句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她文玉清比她老了。
“文小姐啊,你看看,你就别跟我做对了。前几天我在临城遇刺的事情,你也知道吧,那就是我一个老情敌,白子夕做出来的事情。白子夕跟楚家也是有些交情的,白家也是家大业大,现在不还是落了个,白氏被楚氏收购,白子夕获罪拘留,白家一家人往海外避了风头?”
“柳小姐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文小姐还是聪明的。文小姐原先看不起我的地方,无非是我的家世,无非是我没有背景,还是个娱乐圈里的人,非但帮不上小寒什么忙,还会拖累了他。”
说到这里,文玉清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可是文小姐,你现在看看,我现在是苏家的女儿了。苏家家大业大,多年基业。我现在与文小姐相比,在家世上,若问能帮助小寒的话,应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吧。”
柳千雪特地往前坐了坐,看着文玉清脸上的变化。
“但是不得不说,我当时听了文小姐的话,确实是有些自卑了,觉得自己耽搁了小寒。所以我在临城之时,甚至想过与小寒分手。我们也确实发生了争吵,只不过呢,小寒从来没有放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