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能答应吗?说啥也不能啊!
“你发什么疯?我做你女朋友,我还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呢!你不担心的你的生命安全吗?”
楚枭寒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但是……
“你刚才已经答应了。”
“我……无凭无据!”
他似是有所烦躁,“我不对你做什么,你我就只是一个名分,三个月后你要的我都给你。”柳千雪想辩解,被他按着肩膀压墙上,“柳千雪,你已经答应了,这件事由不得你。要么你乖乖的,要么我把你关起来,你选一个。”
“你这是监禁!犯法!”
他点头,“对,你告我一个试试。”
他有恃无恐。
柳千雪真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怎么不去找那个模特?她多适合你,说不定她还十分乐意。”
“我躲得就是她。”
本来只是无心一提,他这么说她突然就来了兴致,“什么情况?躲她?你找我当你假女友,就是想醋她?她谁啊?”
“你乖乖的我就告诉你。”
她仔细合计了一下,“我……”
“千雪!”
走廊那头走来一人。
“傅安之?”
这些事情一打岔她倒是忘了傅安之要过来的事情,他来到近钱,看见楚枭寒眉头就皱起来了。
刚才他们离得那么近他都看见了,以为是楚枭寒欺负柳千雪,便喊了一嗓子,此刻来到近前便把柳千雪拽到自己身边,挡在她身前警惕的看着楚枭寒,“你们干什么呢?”
楚枭寒没回答他,而是看向柳千雪,“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傅安之发现不对,扭头看她,“考虑什么?他让你干什么?”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傅安之。
傅安之是真的对她好,想了想,她就把楚枭寒的条件告诉他了,他听完立马出声:“不行!”他又对楚枭寒说:“这事儿你找别人,她不行。”
她目光询问为何,他解释道:“楚家家大业大,关系盘根错节,你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白子夕,她家也是大家族,这里面掺和的没有一个是你对付的了的。秦家苏家没有女孩儿,楚玥眼光极高,所以白家楚家联姻是几年前就有的趋势,白楚联姻,商界势必要洗牌,你知道这牵扯多少人的利益吗?要是真因为你有了什么改变,他们拿谁开刀泄愤?这事儿你掺和不起。”
他不说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一个国家的商界被瓜分成三份已经是紧凑了,白家要挤进来,肯定很多人看不顺眼。现在楚枭寒说他心有所属,别人乐得看,白家怎么想?白子夕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柳千雪?
楚枭寒不想娶她,就得用柳千雪做挡箭牌,就要护她,可如果白家掌权人就想联姻、也要对付柳千雪呢?
白家算是第四家族,仅次于苏家,这四家里除了白家跟楚家今年前有联姻趋势外,互相都没有太深的交情,白家要是要柳千雪不可能不牵连楚家,白家打不过,就要撺掇别人一起,这要是形成了分立局面,罪魁祸首是谁?
她想起楚枭寒说选择的要求,其中一条,正是没背景。再想,知根知底,不是正方便他把自己摘干净,把她推出去吗?知根知底,她有没有底牌他还不是一清二楚?
傅安之一说完,楚枭寒脸都黑了,“我不会害她。”
“你害她的还少么?你不害她,你妹妹呢?”
“我护她。”他吸了口气,生平第一次觉得请人帮忙这么难,“之前是我的私人恩怨,但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会护住她。而且白家未必那么傻。”
除非秦苏联手,其他人想撼动楚家,还真有点痴人说梦的意思。
“白老老来得女,她哥宠妹无度,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两人于走廊对峙,谁也不让步。
白老四十岁才有白子夕,宝贝的不行,她哥白子良大她十七岁,把妹妹当女儿养,也是宠的不像样,不然白子夕也不能养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楚枭寒自知傅安之说的都对,白家确实有可能因为白子夕针对楚家,他担心也是正常,要是换了别人,婚约毁完把女人推出去挡刀确实是最简单的手段。
“我不会,楚家会护她。”
“你护得住吗?”傅安之眼神深深,“世家大族,尔虞我诈,护一个人,你以为很容易吗?”
不知为何,柳千雪觉得他在说这话时,几乎在失控的边缘。
“你不能因为他没做到就认定我也做不到。”
“千雪不能冒险。”傅安之言辞肯定,“她谁都没有,她只有自己,她不能连自己也没有了。”
楚枭寒突然笑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悲悯和同情,“你是把她当成当初的你了吗?可惜,她不是你,我也不是他。”
柳千雪听的很着急。
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那个“他”是谁?什么护不住?能不能别他他他的,说名字不好吗?!
“你以为你比他强多少?”傅安之毫不留情的讽刺挖苦,“他好歹有情,还尚且如此,你冷血硬心,你以为你会比他好?”
楚枭寒从他父亲手里接下楚氏集团不过三年光景,却纵横本国,横扫所有对手,直接夺了本国商业排行第五的生意,逼得破产,使楚家从第六冲到第一,把原本的商业霸主秦家挤成了老二。
他以雷厉风行手腕刚硬,冷血无情不择手段而著称,这让傅安之很难信他的话。
而且还有一句话傅安之没说。
他之所以会选柳千雪,恐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自己。
他看得出自己很在乎柳千雪,如果柳千雪答应了,陷入险境,那么傅安之不会不管。傅安之管了,“他”就得管,这样楚枭寒就如有神助,无后顾之忧。
楚枭寒,就是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不管是事业还是人心。
楚枭寒自知与他没什么好说的,便将目光转向柳千雪,“你自己决定。”
“他许了你什么?”傅安之立马问她。
她如实回答,他本来想说自己也能徐许她,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得认清现实,于是说:“这些,秦决也能许你。”
“无功不受禄。”
傅安之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问她:“他还在1806吗?”
她点头,隐隐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果然,他拉着她就走。
她赶紧劝他:“你干嘛?这事儿真不用他给我!你别冲动啊!”
楚枭寒把她从傅安之手里抢回来,傅安之嘱咐她:“等我。”说完就去了1806。
她觉得今天要出事儿。
她说傅安之要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里的人情绪都不对,明显他不适合出现。这是她闯的祸,想到这,她掰开楚枭寒抓着自己的手追了过去。
楚枭寒只好跟上。
傅安之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去,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屋里乌七八糟的几个人,一眼就看见枕着冯蕊腿说笑的秦决,秦决没想到他来的突然,眼神错愕。
他没皱眉,眼底却闪过一丝嫌恶。
“你出来。”
柳千雪赶到时,就听见这样一句话。
傅安之对秦决的态度总是与众不同的。
他是个对谁都温柔的人,对谁都是一个样子,除了秦决。
这声音冷的如三九雪巅,冰冻三尺。
1806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什么事儿都插一嘴的话唠苏桐也闭上了嘴。
这些人看傅安之的眼神都很值得品味分析。
秦决移开有些慌乱的眼眸,望着棚顶懒洋洋的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我醉了,走不动。”他调整好了,又笑着转回头来,伸出一只手来,“或者,你拉我?”
冯蕊低头拨弄秦决的头发,他抬手抓住她的手,笑吟吟看着傅安之。
傅安之的手紧了紧,声音更加僵硬,“我给你三个数。”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
“三……”
“别这样,好不容易见一次……”
“二……”
秦决还想插科打诨,苏桐第一个受不了了放下酒杯,“秦少爷出不去,我们能!我们能!我们走,你们慢慢聊!”
苏桐扯着金致远溜边出门,其他人也都纷纷走了,最后只剩一个冯蕊。
她看看秦决,秦决闭上眼,把头移开。
冯蕊也走了。
她出门,屋里就只剩下傅安之和半醉的秦决,柳千雪迈步要进去,李秋风快她一步关上了门。
柳千雪茫然看他。
李秋风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进去比较好。”
“为什么?傅安之是因为我来找秦决的,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萧绎把书放进背包里,“你的事他会给你解决,你不需要进去,等着就好。”
她看他们一个个是不打算把话说明白了,便走到出门后一直没说话的冯蕊面前,“怎么回事?”
冯蕊却连看也没看她,脸色很差的直接坐电梯走了。
柳千雪被她这态度搞得更迷茫。
她问话唠苏桐:“这怎么回事?傅安之和秦决到底有什么过节?我看他们说是敌人也不像,说是朋友也不像。”
苏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觉得怎么说都不对。
邋邋遢遢的常有夜突然说:“朋友与敌人,共存。”
萧绎给翻译了一下:“从朋友变成了不是敌人的敌人。”
他们自以为说明白了,可柳千雪也只明白了这是反目成仇还不仇,反而更糊涂。
楚枭寒觉得自己站这很不是回事儿。
一个是被人关在门外很没面子,一个是楚家人就在隔壁,一会儿要是被看见,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