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秦烨了,铭川,你现在想好要怎么做了没?外界一直不知道你醒了的事,正好你可以在暗中行动,最好是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季风的神色很认真,他这几天有点憋屈,不仅仅是因为霍铭川受伤,也是因为霍云川实在是太嚣张!
他这人最看不惯别人太嚣张,尤其是那人居然比他还要嚣张。
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威信。
“你们试着把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这个时候有多少人是想要我这一条命。”霍铭川冰冷至极的声音让整个病房的气温瞬间下降到零度,这种效果就连欧阳都不曾让他们体验。
此时,秦烨不敢再挑衅霍铭川,他知道接下来该做正事了。
秦烨和季风平常嘻嘻哈哈,吊儿郎当,做正经事的时候还是很正经,很严肃,也很靠谱,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霸道总裁既视感便瞬间出来,当然身上那股浪子的味道依旧展露无疑。
兵分三路,霍铭川作为指挥官,加上有伤在身,就主要是待在医院里静观其变,而欧阳,秦烨,季风则分别去完成自己的事。
欧阳负责盯紧霍延建。谁说虎毒不食子,在霍延建的身上就可以完全把这句话推翻,他狠起来连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还死都可以装作无动于衷,甚至连陪伴自己多年的人在他面前死了,都可以做到面无表情,第一反省是明哲保身。
秦烨负责霍云川。他从最开始就是帮霍铭川盯紧霍云川的,对他的行踪、喜好也有一定的了解,由他盯着霍云川是最好不过,而且秦烨花花肠子多,也知道如何做能对上霍云川的口味,也知道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至于季风,他擅长和媒体打交道,则全面负责公关这块,掌控舆论导向,宋恒随时待命,随叫随到,处理事后,作为一个金牌特助,宋恒在面对这三人时也是心力交瘁,差点因公献身,被整虚脱。
分配好任务,霍铭川就心安理得地回病房陪着叶笙,每天以和叶笙腻歪过日子。
不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在霍铭川醒来的消息被媒体大肆传播之后,就戛然而止。
……
霍氏老宅。冷冷清清,老爷子死了,家里就听不见有人再命令管家把家法拿来,佣人各自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没有交谈的意思,屋子里除了空荡就是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害怕。
姚依兰死了之后,这种恐怖的气息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越发的强烈,让屋子里的人都感到不安,已经有不少的佣人辞职。老太太待在别院休息,是不过问老宅的事。
这就让屋内仅有的两个男人无法无天。
霍云川虽然惧怕霍延建,但在霍铭川出事之后,他就意识到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霍延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儿子,他死后,他拥有的所有东西,以及霍家的一切都会名正言顺地落在他的手里。
所以他还能忍受霍延建,只为得到霍家。
霍延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本来也知道自己拥有的东西迟早会交到霍云川的手里,所以也就没有把霍云川这些小心思放在心里,不过霍云川最近做出来的事却让他大失所望,他现在是清楚地了解霍云川的实力到底有多差!
跟霍铭川相比,何止天与地的差别。
如果把霍家叫到霍云川的手里,不出五年时间,霍家将和曾经在江城风靡一时的苏家相比,百年家族最终毁于一旦,变成尘埃,慢慢地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慢慢地被大家所遗忘,慢慢地当大家提起的时候,只剩下一声唏嘘和感叹。
霍延建是不喜欢霍铭川,但他必须得承认霍铭川的能力和头脑是唯一能带着霍家走向更加辉煌。
这个事实让霍延建很痛苦,经过这么多年和霍铭川的冷漠相处模式,他已经无法低下头,甚至是放低自己父亲这个身份去和霍铭川握手言好。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从始至终都为自己快活,但他却从来没想让霍家断送在他的手里。
然而,霍延建还在犹豫的时候,霍云川却主动找上门。
他这是奴隶翻身做主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气势都和之前不同,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系着白色的领带,头发是精心打扮过的,这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让后霍延建猝不及防,他忍不住冷哼一下,“昨晚没回来又在哪个女人那里鬼混?”
霍云川都不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处,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笑呵呵地望着霍延建,“爸,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他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总是梦到裴青,而裴青一直哭着在责备他,这让多年没梦见裴青的他一时之间乱了心神,彻夜未眠,直到天亮,裴青的样子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的大儿子醒了。”
“铭川醒了?”霍延建难以掩饰自己的高兴,尤其是听见霍铭川醒了,这无疑是在告诉他,霍铭川的活着才是他希望的结果,如果他死了,尚且不说如何去面对裴青,就连老爷子,霍家的列祖列宗,他都没脸去面对。
霍云川的反应截然不同,他觉得霍延建就不该在他的面前表现得这么兴奋,这么开心。他脸色骤然一变,沉默几秒之后,再抬头看霍延建的时候,便多了几分冷漠,“看来大哥醒了的消息让父亲很开心。”
“让司机准备,我要去医院。”霍延建哪里还顾得上霍云川,他现在只想去医院确认霍铭川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霍云川来专门来试探他的反应。
霍云川拍了拍手掌,书房外面突然冲进来几个黑衣人,脸上带着肃杀之气,个个都高大威猛,看起来就很难对付,霍延建年轻时身手还算不错,但上了年纪,加上这十多年的安稳日子,身手早就被他荒废了,也许对付一两个不在话下,可霍云川叫来的却不止两个……
“云川,你这是要做什么?把人给我叫出去!”霍延建拿出父亲的威严,却根本无法震慑霍云川,他楞了一下,尤其是看见霍云川嘴角一闪而过的邪笑,似乎就明白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叫出去呢?我可以特意让他们来陪父亲你练练身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我做儿子还是很担心父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