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川的光辉历史跟秦烨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两人都是身经百战,他还是想要纯粹一点,相信缘分,不想求,若是能遇见,那自然是最好,如果没有缘分,那么就江湖再见。
欧阳渊坚决不和他们俩同流合污,尤其是在女人这块,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对此,秦烨之前是嗤之以鼻,现在倒是闷声不吭,心里想着自己那档子那糟心的事,就不敢再点评别人,“算了,我觉得你是对的,是不应该再这么荒唐了。”
“你说话跟放屁一样。”霍铭川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嘴上说着不要,真有女人送上门,你有拒绝的?”
秦烨哀叹一声,“人太优秀就是这样,这些女人就跟飞蛾扑火似的,我拦都拦不住,还能怪我了?”
欧阳渊瞪了一眼秦烨,“活该你现在追妻之路遥遥无期。”
闻言,秦烨又沉默很久,“哎,别光顾着说我,我觉得还不如说说霍铭川。他最近跟他媳妇闹矛盾,总是殃及鱼池,欧阳,你可没看见霍铭川那护犊子的模样,就是一个醋坛子。”
欧阳渊挑起眉梢,尾音微微上扬,“哦?”他可不太相信霍铭川能成为一个醋坛子,想当初霍铭川对女人的态度,那就是三分钟的热度,没了就直接打发了。
现在,他很难想想秦烨对他的形容。
“看来你现在也是老婆奴了,难怪不得让你把人带出来给我看看,你不愿意。”
秦烨连忙开口,“他才不会带出来。”
霍铭川冷哼一声,他倒是想带出来,可叶笙愿意吗?他下午那会偷偷地给叶笙发了信息,他热情满满,满心期待以为叶笙会同意,结果呢……
说起他现在都是心塞。
叶笙只回复了一个字,“忙。”
他觉得叶笙对他的态度就像是来一个三百六十的大旋转,弄得他措手不及,就连哪里出了问题他都没弄懂,结果就被叶笙拉入黑名单。
说起这事,霍铭川就想回去找叶笙问清楚。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潦草地结束饭局,秦烨还想再去浪一浪,欧阳渊虽然不爱女人靠近自己,但该去的场合他也能接受,霍铭川的兴致缺缺,内心急切地想回去见叶笙。
“我就不去了。”
“你这个老婆奴,还不承认!”秦烨吐槽道,“你要是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把她喊来呗。”
“你们玩去吧。”霍铭川走出饭店,直径走向停车场,然后开车溜了,把欧阳渊和秦烨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秦烨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吃了一肚子的尾气,“呸!霍铭川这个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随即话锋一转,他回头望着欧阳渊,“我们俩还去?”
“不去了。”
秦烨和欧阳渊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霍铭川风.尘仆仆地还在往家里赶路,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在想,叶笙见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一定会在房间里等着他。
结果他到家的时候,偌大的房子没有灯光,漆黑一片,他满心的热情就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凉了一半,他站在楼梯口抬头看了眼,慢吞吞地上楼,然后站在叶笙的房间门口,伸手握住门柄拧了一下。
锁门了!
他现在是彻底的透心凉。
门缝下面没有亮光,他可以断定叶笙现在绝对睡得很香,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在外面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是说她对自己是一万个放心。
霍铭川的脸色倏地一下就变了,眉间阴郁,在门口徘徊很久,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有尊严的男人。
叶笙三番四次地拒绝他的示弱,就算再有耐心的人都会被磨得掉,如果这就是叶笙想要的结果,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霍铭川气冲冲地回房间,洗澡睡觉,一气呵成。
而当他躺在床上后,就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叶笙的一颦一笑,他气恼地翻身坐起来,宛如一个情窦初开又备受感情困惑的男人。
叶笙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耐得住?
难道就因为自己对她的感情更深刻?霍铭川的心思千转百回,他掀开被子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上,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烟。
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很突出,万籁俱静,还有夜间微凉的风。
吞云吐雾,不过弹指间。
烟燃烧的速度比霍铭川抽烟的速度还要快,他灭掉手中的烟,意识不受控制地将视线瞟向隔壁的阳台,能看见的都是漆黑的夜空和漆黑的阳台。
天空上只剩一轮弯弯的月牙,几颗孤单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哎——”霍铭川轻叹一声,转身进屋。
这夜太静了。叶笙靠在玻璃窗,窗帘被她压着晚风无法吹动,她好似听见霍铭川的轻叹,又好似感受到霍铭川此刻是心情,不由得咬着牙关,缓缓地靠着玻璃窗滑落,无力地坐在地上。
屋内只有微弱的月光,她隐匿在黑暗中,以为这样可以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可是她一点都做不到。
她用忙碌的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用冷漠来拒绝霍铭川的示弱,用无情来掩饰自己的深情。
叶笙默默地流着眼泪,心何尝不是在抽痛,只是她必须得忍住,必须得摒弃爱。
整整一.夜,隔着一堵墙,叶笙和霍铭川都无法入眠。
习惯了身边有彼此可以拥抱着取暖,突然失去熟悉的温度,彼此都不适应。
霍铭川已然决定不再放低自己的姿态,第二天早上,他出现在餐厅里正好碰见叶笙,冷漠的眼神扫过去,深情已经是不复存在。
叶笙看着面前的佳肴,只觉得食之无味,匆匆地扒了几口便走了。
临走之前,她想回头看一眼,最后还是忍住了。
霍铭川则偷偷地瞅着叶笙,谁知她竟然走的如此的干脆,他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了,气得他牙疼!
“先生,女人生气都需要好好地哄一哄。”
霍铭川回头看了一眼操心的刘妈,冷不丁地说了句,“哄什么哄?”
他哄了几次都没效果,那还有什么意思?
霍铭川吃了几口就走了。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南苑,又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
他让宋恒把汽车停在十字路口,坐在车里目送叶笙的汽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命令宋恒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