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头发：“因为看到你很开心。”她开心，他就会开心，会不自觉地笑，想要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我也要喝。”她还从来没有喝过酒，虽然平日里慕爸爸和慕妈妈都喜欢喝酒，但是因着她年纪小，总是不让她喝酒。所以即使已经是十八岁了，她也不知道酒到底是什么滋味，看见他喝得开心，她也以为是人间美味。
他严肃地拒绝道：“慕慕，不可以，你是女孩子，不可以乱喝酒的。”
她不依，伸手就要去抢他的杯子，司一一拗不过她，只好拿出杯子，给她倒了一点，又兑上了一点雪碧给她喝。
她尝了一口：“好喝。”她舔了舔自己的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朝着他甜甜地笑道，“阿一，我还想要。”
记忆里，少女脸庞娇羞可爱。
司一一给自己的倒了一杯，忽略了她的杯子，说：“那一次，你喝醉了，差点都回不了家。”
慕怡昕抱着自己的高脚杯，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抿了一口酒，说，“我偷亲了你。等你酒醒的差不多了酒把你送回家了。”
她喝醉了酒的时候，模样很乖，还不怎么记事儿，会迷迷糊糊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让她起来，她就偏要让他背着。
慕怡昕失效，故意地打趣他：“司医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倒不知道，那个时候少年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她确实是没有什么记忆罢了。
“我不是君子。”司一一认真地看着她，一双墨眸宛若星辰，“我在你这里从来都不是君子，是一头野兽，凶猛的野兽。”
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说完，他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做了一件一直很想做的事情，低头亲吻上那一张艳红的樱桃小口，一路流连忘返，到了脖颈。他的唇有些凉意，带了微微的酒香，混合着他身上的花果香气，十分地好闻。
慕怡昕由着他闹，也不闪躲，只是稍稍地往后仰着自己的脖子：“阿一，原来，我喝酒抽烟都跟着你学会的。”
年少时，看着他抽烟，她也想抽。后来看到他喝酒，她也想尝。他没有上瘾，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她的烟瘾酒瘾却越来愈大，许是，因为那会儿身边不再有他。
司一一抬起头，将她的衣领拉起来，锁骨上已经留下了红红的痕迹，他的声音微哑：“是我不好。”
慕怡昕摇头。
“还要不要酒？”既然她想喝，他也放纵她这一回，毕竟今天她需要消化的事情太多了。
“要。”
他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含在嘴中，吻上她的唇，她乖乖地张开嘴巴，一点点地吞咽进去，到了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一杯酒，就这样用这种方式，喝了个干干净净。他如同上了瘾一般，到了后来，一瓶红酒竟然见了底。
这整整一瓶红酒，几乎都是她喝的。到了后来，她抱着他的胳膊，浑身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司一一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阿一。”她喊他，嗓音缠绵。
“嗯。”
她又喊：“阿一。”
“嗯。”他耐心地回应着他。
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她已经醉了，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覆了一层水光，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勾人得狠。
“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他宠溺地看着怀中个的娇小女人。
她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蹭来蹭去，笑意绵绵：“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她平日里性子极淡，很少说这样的情话，司一一拉住她：“慕慕，刚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是她却摆了摆手：“我困了。”
“好宝宝，你再说一次。”他哄着她。
她睁开眼睛，里面依旧是潋滟着波光：“阿一，慕慕喜欢阿一，很喜欢很喜欢。”
司一一情难自己，压着她亲了下去。
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钟了。
慕怡昕睁开眼睛，已然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
“慕慕，你醒了？”
司一一听见声音，从外面走进来，“我给你倒了蜂蜜水，你起来喝一点。”
“好。”
她点头答应，随便换了一件衣服，走进洗漱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出来了。
见她出来，他将蜂蜜水放到她的手中：“慕慕，你一会儿陪我去一趟医院。”
“医院？”她疑惑，“去医院做什么？”
他眉心微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阿一？”
“慕慕，你知道杨市长吗？”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将事实告诉她。毕竟他不能剥夺她和亲生父亲在一起的权利。
“知道啊。”慕怡昕将蜂蜜水喝完，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感觉隐隐约约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他拉着她坐在一旁，缓缓地开口：“杨庆顺，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一丝的混乱，“他不是有女儿吗，那个杨真真。”
“老公，我们不能瞒着昕昕了，应该把她还给她的亲生父亲的。”
“我知道，可是现在老杨正在参选的关键阶段，这些事情曝光出来的，对他不好。”
“那我们就等一个时机，再告诉昕昕吧。”
“好。”
那些杯隐去的片段，终于重新回归到了脑海当中。
原来，在两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了。
“他现在在医院？”她问，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是。”司一一回答，“今天下午需要做一个手术，但是血库里没有RH阴性血了，可能需要你去献血。”
“好。我去。”
她说，没有半分的犹豫。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杨庆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杨老太，杨敬亭以及市长夫人都站在那里，看到慕怡昕的到来，眼睛都不禁红了一圈。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认了一圈的女儿，孙女竟然是被人调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