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这般重击,何况还是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一般的人儿。
小司一一刚要起身,却已经被那个醉酒的男人压在了身下,即使是拼命地挣扎,一个小孩子的力气也挣扎不过一个大人的力气。
等到几个回合下来,小司一一的脸上身上已经全都是伤,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得七零八碎。就在醉酒男即将把小司一一的裤子撕扯下来的时候,铁门再次被打开了。
一个眼角有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看到醉酒的男人上来就是一巴掌:“我说你这酒鬼,除了喝酒闹事还有点其他的能耐吗?”
醉酒男被刀疤男扯着耳朵拽起来,嘴上也骂骂咧咧的:“你干嘛,老子来找点乐子不行吗?你看看这小孩子,细品嫩肉的,上起来肯定很舒服。”
“你TM的色迷心窍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次只是求财,这可是帝都司家的工子,你要是把他怎么着了,你不但没有钱,还会连命都没有了。”
刀疤男一番恶狠狠的话,终于敲醒了醉酒男,两人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这间小屋。
小慕怡昕渐渐苏醒过来,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意识不清的小哥哥,挣扎着爬起来,慢悠悠地爬到他的身边,每动一下,心口窝都会钻心地疼。过了三分钟,终于爬到了小哥哥的身边。
“小哥哥,你醒一醒。”小慕怡昕看着躺在地上的惨不忍睹的小哥哥,心中焦急万分。
可是那小哥哥却一直昏迷不行,她害怕地哭起来了。
“你不要哭了,吵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道沙哑温和的声音。
小慕怡昕这才止住自己的眼泪,泪眼朦胧间,看着地上的小哥哥爬起来:“小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小司一一倚靠在墙上,“刚刚痛不痛?”
“有一点。”小慕怡昕红肿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一点痛。”实际上非常痛,但是看着小哥哥被打成这样,不忍心让他再担心。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相互依偎在一起,从天亮等到天黑。
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吃饭了,只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半分的力气。
“小哥哥,我害怕……”小慕怡昕蜷缩在角落里,这个屋子实在是太黑了,外面还有很怪的叫声。
小司一一抚摸着她的手背,安抚道:“不怕,不怕,我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好,小哥哥给我唱声么歌听?”
“虫儿飞,我妈妈经常给我唱。”
“小哥哥,你等我坐好了,你再唱。”小慕怡昕寻了一个位置,紧紧地依偎着他,然后说,“好了,你可以唱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温柔的声线充满了整个黑色的夜晚,小慕怡昕渐渐在歌声中睡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醒来的时候,小哥哥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害怕地叫:“小哥哥,小哥哥,你去哪里了。”
可是不论她叫多少声,这个空档的房间里只有她恐惧害怕的哭声。
她把自己紧紧地抱成一团,安慰着自己,昕昕不怕,昕昕不怕,小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了,爸爸妈妈很快就来救她了。
后来,小哥哥真的回来了。是被那个刀疤男抱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小哥哥身上的伤比昨天还严重。
刀疤男把小司一一扔在地上,扫了一眼恐惧的小女娃,威胁了一句安静点,就马上转身离开了。
确定刀疤男离开之后,小慕怡昕才靠近小哥哥,小哥哥胳膊上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她心疼地掉眼泪,小哥哥一定很疼吧:“小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不过这次,小哥哥没有再醒来。
下午的时候,外面传来警车的声音,再后来,小慕怡昕看到爸爸妈妈的时候,瞬间就晕倒了过去。
那一晕倒,就是一个星期,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却忘记了一切。
她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有伤,问爸爸妈妈她怎么会在医院里。
慕妈妈告诉她,她在游乐场贪玩,摔倒了受了伤,来医院治疗。
司一一第二次遇见慕怡昕的时候,他刚刚满十八岁。那会儿,她还十六岁,刚刚出道。为了演好一个贫苦的少女,她瞒着慕爸爸慕妈妈自己出来体验生活。
在一家超市里,她穿着白色的校服,裤子很肥很大。她向来清瘦,十六岁的时候尤其瘦模样稚嫩,一双桃花眼,很惹人,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弯弯的月牙儿。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异常。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超市收银的地方排了很长的一个队,在她前面的,是一位双鬓斑白的老人。
“一百五十六。”收银的女孩二十多岁,嘴里嚼着口香糖。
老人将手中提着的一袋子硬币放到收银台上,有些不好意思:“姑娘,结账。”
收银女顿时就拉下了脸:“有没有整的?”
老人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只有硬币。”
那收银的女孩更加不耐烦了:“你这么多硬币,我要数到什么时候啊,你先在那边等着,过一会儿再说。”
下一个,是慕怡昕。
她本就生得好看,又是十六岁的青春年少在人群中十分地醒目。她将自己怀里的零食和日用品放到了收银台上。
收银的女孩扫完码,说道:“一共八十元。”
慕怡昕又从一旁的货架上拿了一支棒棒糖,0.5元,她递给收银员一张一百的:‘麻烦给我找零,我只要硬币。“
收银元自觉尴尬,红着一张脸把刚才的那个老人叫过来给她结了账。
慕怡昕提着东西走出超市的时候,老人家追了上来:“姑娘,姑娘,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笑着摇头:“不用谢,奶奶。”
她笑得特别好看,雪白的牙齿,像贝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