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之恋”是现在市面上研制出的,纯度最高的一种毒品,只需要一点点就足以让人成瘾。因为他提纯度极高,价格昂贵,一度成为稀缺的资源,也是各大毒枭手中争抢的产品。
“怎么?不敢?”方锐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刚要继续说什么,却听见司一一毫不犹豫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
“司少!”秦立只觉得司一一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及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爱情可以让人放弃生命,这是在是一件太愚蠢的事情了。
闻言,方锐静静地站在那里,审视了他好一会儿。继而又哈哈哈大笑起来,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握不住,他慢悠悠地踱到司一一的面前:“司一一啊,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情种呢。”
没有理会他的话,司一一冷漠道:“你只要信守你的承诺就好。”
他相信,自己可以找到慕慕。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慕慕,他自己可以承受任何的风险,但是慕慕不可以,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可以。
“来人!”方锐狠狠地看了司一一一眼,对着身后的保镖说道,“去我的书房将抽屉里的那一管‘蓝色之恋’拿来。”
“好的。”
“司一一没想到,过了这么两年,那个女人在你心中的位置还是没有一点点的改变。”方锐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褐色的瞳孔里幽暗深邃,像是沉淀着什么风暴一般,“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啊,就是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他向来看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尤其是司一一和慕怡昕!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得到呢。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让别人抢去呢。
他得不到的东西,宁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
“锐少,东西拿来了。”保镖将一管蓝色的针剂呈了上来。
方锐接过,放在手中把玩,将针管上面的保护拿下来,在灯光底下,针管里的蓝色液体清澈晶莹,谁能想到,这么美丽的液体竟然是一种新型的毒品,而且只要一沾染上,就绝无戒掉的可能。
在犯毒瘾的时候会痛苦一场,身心都会经受巨大的折磨,这个东西一旦注入了人体,那么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并且只有这种相同的毒品才能够缓解症状,其他的都不可以。禁忌,诱惑,欲罢不能,这就是“蓝色之恋”。
“怎么样,,你想清楚了吗?”方锐晃动着针管,在水晶灯的照射下犀利的针头泛着冷冷的光,“这东西一旦注射进去,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他不相信,当初他用尽了办法让他去研发毒品他都不肯,那样排斥毒品的他,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沾染着这种可怕的东西。
“给我。”司一一没有看他,声音淡定却坚持。
“司少,您不可以啊。”秦立在一旁着急的不行,他之前做街头混混的时候看到很多的兄弟都染上了毒瘾,那下场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寒。
那般光风霁月的司少,怎么能和毒品这东西车上关系呢,绝对不可以的。
方锐将针管递给他,司一一接过,撸起自己的袖子,对准了自己的静脉,将那冰冷的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里,那蓝色晶莹的液体一点点地透过针管流进司一一的身体中。
他面上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情绪泄漏。
一旁的秦立知道,这次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啪啪啪”的鼓掌声传过来,是方锐,他的嘴上噙着笑:“司一一,你有种!”
这下,他将永远都离不开“蓝色之恋”,永永远远都离不开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慕怡昕的位置了。”司一一将针管扔到一旁,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活像是地狱里雨雪归来的魔鬼。
方锐轻笑一声,双手环抱:“我不知道,你需要给我时间。”
司一一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然后又送开:“你最好祈祷慕怡昕没有事情,不然我把你这里夷为平地,让你陪葬!”
“哎哟,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方锐冷笑一声,“司一一,你现在最好想清楚,是你有求于我,不需要你自己这么高的姿态,若是我不喜欢,谁也别想在我的地盘上找到人。”
“你!”秦立在一旁火大,这简直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我希望尽快有消息。”司一一挡住了秦立,看着方锐淡漠地说道,“希望你还是个君子。”
说完这句话,司一一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公馆以后,秦立憋不住了。
“司少,您这样是在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慕小姐啊,您值得吗?”他实在不明白,到底慕怡昕有多大的魅力,会让司少连自己的安慰都不顾。
“秦立,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无权过问我的事情。”
司一一面色寒凉,望着黑沉沉的夜色眉心紧紧地锁在一起:“继续加派人手寻找。”
秦立没有办法,只能妥协。毕竟当初司少将他收入麾下时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质疑主人的所作所为。
后来慕小姐是找到了,不过他亲眼目睹了司少一次又一次毒瘾上身时的痛不欲生,也亲眼见证了这几天为了寻找慕小姐时司少的生不如死。
爱情如果真的是这般的磨人,那么他宁愿不要。
……
“昕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司一一走后,陆莛霄更加不满了,现在是什么情况,竟然还要先顾及病人,“我看那司一一也忒没有良心了。”
也不知道昕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整天一张冰山脸,一张脸长得那么美,一看就是个妖孽。
“我真的没事,都是一些轻伤。”慕怡昕轻笑,“阿一他的病人情况一般都比较紧急,怠慢不得。”
虽是这样安慰着陆莛霄,但是她的心底还是有些异样。上次她洗胃以后,他整整好几天都没有坐诊,都是陪着她的。
只是今天,怎么就都变了呢,实在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