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莛霄看着他脖子上的那个挂坠,心中还是吃味儿的紧,现在就想把这个小子拖出去打一顿,但是看到他手上的伤又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倚在墙边,朝着他的伤口努了努嘴:“你这伤口又是你家那秦女士的作为。”
他认识陆莛霄六年,起初总是会隔断时间就会在他的身上看见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开始他还以为这韩槿年是家里藏了个家暴女,后来才渐渐听说了他家里的那位母亲精神方面有些问题。
以前只听说这秦丝柔和韩劲松虽是政治联姻,但是也过得美满幸福,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这韩劲松在外夜夜笙歌,再不肯和秦丝柔同框出现。
再后来,圈内就渐渐传出秦丝柔精神方面出现问题的风言风语来。后来,再见到韩劲年身上的伤口,他也就明白了几许。
真正地印证自己的想法,还是那次他有一次去韩槿年的家中住。白天的时候,那位秦女士还很正常,和他打招呼,一副贵妇人的做派。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到了晚上自己就吞了安眠药。
吞完安眠药被韩槿年及时发现,安排了洗胃,洗完胃秦女士醒过来,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划向了守在一旁的韩槿年,右胳膊一条长长的划痕。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时候韩劲松又换了新欢,这个新欢不是别人,正是秦女士的主治医生。这即使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也不能让人接受,何况是秦丝柔一直有抑郁症呢,抑郁症再加上这种刺激,不疯掉才怪。每次受了刺激都会有自杀自虐的倾向。
自虐自杀倾向也就算了,偏偏每次受连累的都是韩槿年。
韩槿年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也是,在那样的家庭中,不习以为常,又能怎么样呢。
陆莛霄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是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最后也只能坐在他的一边,静静地陪着他坐着。
电话铃声响起,韩槿年接起,按了免提。
“查到了吗?”走廊里静悄悄的,就只剩下韩槿年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查到了,是我们公司的刘美涵。”孙特助回答道,“今天她故意引走了卿卿小姐和朱迪,好让慕小姐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又给那个导演打了电话,给他开了门。”
“理由。”
“因为嫉妒慕怡昕将公司的资源分走了太多。”
韩槿年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你把证词录下来,发给司一一。”沉吟了一会儿,又继而开口说道,“别让他过得太轻松了,得让他知道,有些人,他是碰不得的。”
“好的。”孙特助恭敬地回到,“那应该怎么惩罚他呢?”这件事儿,他并不敢私下做主,那慕小姐可是韩少心尖儿上的人,这次陈海城可是碰到了枪口上。
韩槿年起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陆莛霄,他给他做了一个喝药的动作,他会心一笑:“他不是喜欢喝那玩意儿吗,你就多给他喝点,千万别客气。”
陆莛霄满意地吹了一声口哨,这个孙子,就应该把他那玩意儿给他割了,看看他还能不能为非作歹。
“好的,明白。”那边的孙特助接到命令,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已经血肉模糊的、意识混沌的陈海城瞬间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没过几秒,韩槿年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记得,别玩出了人命,若是受伤了,就送到帝都医院来,记得挂心内科司一一的号。”
孙特助心领神会:“好的,韩少。”
挂了电话,韩槿年的脸色还是很冷。
“你把那孙子给司一一有什么用?”陆莛霄不是放心,怕司一一这个人作为医生会不合时宜地心软。
韩槿年双手环抱,淡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大概还不知道司一一真正的实力吧,你真以为,他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医生吗?”
“那不然呢。”陆莛霄冷哼一声,有些不服气,“也不知道昕昕看上了他哪一点,长了那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难不成就是那张脸把昕昕给迷惑了?”
即使十分不喜欢司一一,但是陆莛霄还是没有办法否认,司一一确实长得十分地美。
“司一一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韩槿年微微挑眉,提醒道,“你还记得之前你在江北那边打人,后来警察局有人泄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传出来,最后你知道是被谁压下去的吗?”
“难道不是你?”陆莛霄反问,“这些绯闻的事情不都是公司在处理吗?”
韩槿年给了他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我们家虽然是两代红色背景,但是,势力还没有那么长,能够伸到江北去。那边传说可是帝都司家以前主公亲生父亲时家的地盘。那边,一般人不敢伸手左右。”
“照你这意思,司一一是那帝都司家的人?”陆莛霄疑惑道。
“我不是十分地清楚。毕竟这些都是传说,那司穆瑾后来才认祖归宗,只是一直感念司家的养育之恩,就一直跟着姓司,具体是亲疏远近,我这边也得不到详细的情报。”韩槿年眉心微蹙,“只是可以判断,既然能在时家的地盘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这件事情,就绝非等闲之辈。”
“行了行了。”陆莛霄摆摆手,有些心烦,“管他时家还是司家的,爱怎样怎样,我们去喝一杯吧。”
还是一醉可以解千愁。
他起身,淡笑:“去我那?”
陆莛霄不干了:“去你那里,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
“我们两个大男人,被拍到了又怎翻出什么花儿来?”韩槿年无所谓地说道。
陆莛霄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娱乐圈的老板,就连这些娱乐圈的潜规则都不明白吗?现在那些娱记颠倒黑白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觑的。我们俩要是被拍了,指不定就出来什么爱恨情仇的戏码呢。”
“你的脑洞未免有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