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瑟瑟唇边噙着笑迎了上来:“慕小姐这是和男朋友一起出去了啊?”
慕怡昕并不奇怪谈瑟瑟知道司一一的身份,从她第一次出现在剧组里,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当中,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并且对自己带有偌大的敌意。
“嗯。”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拉着司一一的手打算离开。
“阿一。”谈瑟瑟越过慕怡昕申请地望着她身后的男人,明明是一个冷艳的女子,却能有那么柔情似水的眼神。
司一一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专注地望着自己身前的女子,满目星辰。
“阿一不是你可以叫的。”
他的话十分地冰冷,像是来自极寒之地的寒流,只消一眼就能让人寒冷入骨。
谈瑟瑟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这句话,嘴角只是泛起了一丝的苦涩,他这这样的态度,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会因为他的话而感觉到丝丝的心痛。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但是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了。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有直觉,他们两个人是同一类人,同样是暗夜之中的人。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他早就有女朋友了,还是一个如阳光般温暖灿烂的女孩子。
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真的不介意身边的男人吗?可以在洗手间面前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见两个人即将离开,谈瑟瑟冷笑着说出这句话。
慕怡昕的脚步成功地停住了,怪不得当时和吴倾在厕所前面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个眼光在追随着她,原来就是她。
她冷笑一声,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谈瑟瑟的面前,云淡风轻地说道:“怎么办呢,就算是这样,阿一他还是在我的身边。”
这女人,未免也太着急了点,挑拨离间用的这么明显。
看着像是挺精明的样子,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愚蠢。果然,爱情对于聪明的女人来说就是一剂毒药,会让人失去理智。
谈瑟瑟倒是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双手环抱,冷艳的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慕小姐怕是不知道,这裂痕啊,往往就在看不见的地方产生了。”
她了解,对于司一一而言,什么是可以一击即中的要害。
闻言,慕怡昕轻笑:“谈小姐,你没谈恋爱,大概不知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这样说着,她双手环上一旁男人的颈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司一一有些微凉的唇上。
司一一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只是有一瞬间的呆愣,但是很快就搂住她的腰反客为主。
走廊上静悄悄的,头顶的灯光昏黄,为眼前的男女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像是一副用细腻的笔触描绘出的工笔画,细腻又柔软。
谈瑟瑟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接吻的男女,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的愤怒占据上风。
她没有想到两年后的慕怡昕竟然是这样大胆的女子,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司一一竟然也放纵她。
慕怡昕很快就放开了司一一,她转身扫了一眼谈瑟瑟,拉起司一一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谈瑟瑟望着慕怡昕高傲的身影,一双入狐狸般的眼睛仿佛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着,若是眼神是一把把利剑,慕怡昕此刻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阿一,谈瑟瑟刚刚说的那个,是我的一个朋友,当时他的裤子脏了,我在帮他整理裤子。”慕怡昕握着他的手,耐心地和他解释,不希望他有任何的误会,“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我不能和你说的很明白,但是,我和那个朋友,绝对清白。”
她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是就是见不得他误会,即使可能这也不是一个多大的误会。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就是希望对方一丝一毫都不要误会。
司一一停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我相信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她,她抬头,就可以看见自己眉眼带笑的模样。
真好,原来,喜欢的人信任自己,是这样一件开心的事情。
“哎呦,回来了。”卿卿看着两个人牵着手回来,调侃道,“你们两个人这是去哪里了啊?”
“散步。”慕怡昕淡淡地说。
卿卿一副见鬼的样子:“散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就慕怡昕现在这头发凌乱的模样,说是滚床单她还可能相信一点。
卿卿看了一眼一侧的司一一,光风霁月,果然是谪仙一般的人儿。
“卿卿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去跟前台要一些消毒水和纱布来?”司一一话说的礼貌又疏离,但是却没办法让人拒绝。
得,也不用问了,这是又打架去了。
“你们先回房间,我去拿了给你们送过来。”卿卿对着两个人摆了摆手。
卿卿走了之后,两个人刚要回房间,正好迎面碰上了火急火燎跑过来的吴倾。
“昕昕昕昕,你有没有卸妆巾?”吴倾手里正低头发着信息,没有注意到慕怡昕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我经纪人怎么给我找的化妆师,用的这个化妆品,我竟然有点过敏。”
吴倾和经纪人发着信息,吵着架,微信刚点下发送,就抬头看见了慕怡昕身边的男人。
“昕昕,这……这是谁啊。”吴倾看着眼前谪仙一般的男人目瞪口呆。
慕怡昕也没有遮掩:“这是我男朋友,司一一。”
吴倾咽了一口口水:“昕昕,你的男朋友是国家发的吗?”
慕怡昕:“……”
吴倾一瞬不瞬地盯着司一一看了好一会儿,司一一轻咳一声,吴倾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催促着慕怡昕给自己拿卸妆的东西。
将卸妆巾拿给吴倾,世界这才算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卿卿就将纱布酒精等东西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