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怡昕赶到公寓外的主干道一千米以外的地方,因为发生了车祸,此时交警已经封锁了地方,此时外面正堵得水泄不通。
慕怡昕下了出租车,走进封锁区便看见卿卿正躺在担架上。
“你快吓死我了。”慕怡昕望着担架上的卿卿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是私生饭吗?”卿卿问。
慕怡昕点点头,“嗯。”
“你有没有受伤?”卿卿上下打量着慕怡昕全身,只是看见他的右手被包了一块手帕。
“没有。”
果然是练家子,之前的功夫算是没有白费。
看来对方伤得不清。
“那……”
卿卿还要继续问却被慕怡昕打住了,“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卿卿笑笑,“只是刚刚有一瞬间的昏迷,我没想到交警叔叔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他说你是脑震荡。”
“没事,就是一点小事情。”卿卿不甚在意道,“你先上救护车吧,万一被记者拍到了,估计又要乱说了。”
卿卿总是很细心。
慕怡昕上了救护车,护士将救护车的门关上。
此时正在有人给卿卿做急救措施,正给她戴上了氧气罩。她的面色有些惨白,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开竟然开到护栏上去了,我看你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慕怡昕有些后怕。
卿卿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刚刚太着急了,没有看清楚路。”
慕怡昕只是觉得事情不会简单至此,卿卿向来是个临危不乱的人,已经有了八年的驾龄,怎么会因为没看清路就出这种状况呢。
但是看着卿卿有些苍白的面孔,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将卿卿送到了医院,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就是游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在医院观察几天才可以。
慕怡昕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开了一间Vip病房。
等把卿卿安顿好,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林安南就来了。”卿卿催着慕怡昕回家,明天她还有早戏要拍,要是睡不好,估计就会不在状态。
慕怡昕也没拒绝,“既然他来陪你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卿卿朝她虚弱一笑,“到家给我回个信息。”
慕怡昕退出了病房,经过心内科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了一眼。
正好一个风风火火的医生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这司小子,我刚回国就让我进局子,也就只有他了。”
慕怡昕没有在意,自己按了电梯就走了。
骂骂咧咧的人正是司一一的师兄,霍承泽。
两人师承同一个教授,不过霍承泽比司一一大了两届,后来两人实在非洲志愿支援的时候认识的。
也不过是认识了短短的两年,但是偏偏霍承泽却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他一般。
不过确实也是,自己真的是欠了他的。
一条命。
当时正好遇上暴乱,歹徒朝他开枪,子弹冲着他的心脏大去,堪堪地进入了心脏的边缘一毫米。
当时的医生没有一个人敢给他动手术,他只以为自己要死在异国他乡的手术台上。
是司一一,在手术台边站了十四个小时,将他从死神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或许,自己就是活该欠他的。
霍承泽走进警察局,看见司一一坐在审讯室,双腿交叠,优雅如常。
合着这人是来警察局喝茶聊天的?
他跟警察交涉完,签字,然后提人。
走到司一一的面前,想着自己刚刚看的那人的验伤报告,处处击中要害,但却还能苟延残喘。
这司是瞅准了部位来下手的,那人现在估计正经历着炼狱般的折磨。
“怎么不告诉你家来提人?”霍承泽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
司一一向来有洁癖,这水他肯定是不会喝的。
“告诉他们麻烦。”司一一面色无波。
那倒也是,帝都司家,掌握正整个北方的经济命脉,要是真的知道自己捉了当家人的儿子来,这警察局,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吧。
司父、司母肯定也省不了心。
虽然只是相处连两年,但是他知道,司一一是不愿意家里的人知道他的事的。
“我看了一眼,伤得不轻,就差残废了。律师正在交涉,只要你准备好足够多的钱赔偿,私了这件事也就不在话下了。”霍承泽冷笑道,“你怎么不打死他?”
“那样慕慕会不开心。”司一一淡淡地说道。
霍承泽:“……”
他就知道,就知道,司一一这样伤人,总是离不开慕怡昕这三个字。
他和他刚认识那会儿,两个人上下铺,他有一个钱包,总是很宝贝。
有天,他趁他不注意,就偷偷地拿过钱包看了一眼,那里面是一个少女绑着马尾,在香樟树下笑得十分开心的模样。
他认识,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小小的年纪,就拿下了影后。
“想不到,你还是慕怡昕的粉丝呢。”霍承泽拿着钱包中的照片和司一一玩笑道。
但是没有想到,司一一面色一冷,起身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从他的手中拿过自己的钱包。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别乱碰我的东西。
从那之后,霍承泽知道,司一一喜欢慕怡昕,喜欢到病入膏肓的那种。
“那你干嘛打那么狠,不怕你的慕慕知道不开心?”霍承泽反问。
“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是会跟踪慕慕,伤害慕慕,我只能一次到位,吓得他以后不敢轻易接近慕慕,这样才可以。”
霍承泽差点爆粗口,“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打死他啊!你要是打死他了,你看我会不会再来捞你!你这个疯子!”
司一一说,“当时没忍住。”
一旦涉及到某个因素,他心中的暴虐因子就会忍不住,一发不可收。
情绪时失控,暴虐疯狂,是为偏执性人格障碍。
病因:慕怡昕。
霍承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司一一,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吧。”
司一一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霍承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人早已病入膏肓,解药只有慕怡昕三个字。
“刚刚我在医院看见慕怡昕了。”
话音刚落,霍承泽就看到前面男人的脚步成功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