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好一阵风吹过,像是一只手一般,温柔地吹落了安歌脸颊上的泪珠。
“妈妈,是你吗?”安歌感受到脸颊上的暖意,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见妈妈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带着浅浅的笑意,正在注视着自己。
“妈妈,歌儿很幸福,你看见了吗?”安歌像是望着某处,那里是风吹来的方向。
司穆瑾也顺着安歌的目光看过去,“妈请您放心,以后安歌的幸福就由我来负责了。”
两个人在墓园里又带了会,陪着安妈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离开。
秋日阳光浓烈,但是风却瑟瑟,安歌突发奇想想要吃烤地瓜,这样的天气,吃一个热乎乎的烤地瓜,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老公,我想吃烤地瓜。”安歌拉着司穆瑾的衣袖,乞求地说道。
司穆瑾最近在给她补身体,在他看来烤地瓜这种东西,是没有什么营养价值的。
闻言,司穆瑾垂眸,正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即使自己再有什么拒绝的言语也说不出来了。
“好,带你去吃。”
既然她喜欢,自己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在他看来,烤地瓜这种东西,确实没有什么营养价值,但是偶尔吃一次,也无伤大雅。
司穆瑾开着车,安歌望着车外飞驰的风景,秋日清爽,虽是有些萧瑟,但是因为阳光的明媚,所以一切又带了一丝的温情。
生活明朗,万物可爱。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心爱的人就在身边,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半小时后,司穆瑾在安歌的指挥下,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家店的烤地瓜的店的前面。
这是安歌之前大学时期很喜欢的一家店,每次没事的时候,自己就会来这边吃烤地瓜。
热乎乎的烤地瓜,再配上热乎乎的奶茶,就足以让她一颗小小的心满足得不得了。
这家店非常的出名,考得地瓜香甜软糯,再加上因为是周末,所以排队的人就有些多,司穆瑾和安歌也在那边认真的排队。
吃这种小零嘴的多是些少男少女,一对儿一对儿地依偎在一起,有的女生因为穿得单薄,双手发冷,就和男生面对面,将自己的手插进男友的口袋里,一幅浓情蜜意的样子。
司穆瑾见状,就也有样学样,将安歌的手插进自己的口袋。
安歌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做如此幼稚的举动,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暖暖的。
因为周围的人都是这样的,两个人的动作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排了十分钟,前面的队伍还是很长,但是司穆瑾和安歌没有丝毫的不耐,反而沉浸在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当中。
平日里安歌的精力都被那三个孩子给分散去了,司穆瑾想要独享安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现在站在这里排队买烤地瓜,很不符合他的身份,但是现在的他可以独自一人拥有安歌,这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前面开始有一阵骚动,安歌和司穆瑾排在后面,刚开始还没有注意。
队伍的人都渐渐地躲避开,原来是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在那边疯癫地说着什么话,伤痕累累的手上拿着一个破碗,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没有人能够听清。
因为她的身上散发着恶臭,身上的伤口都流脓溃烂,十分的恶心,众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安歌和司穆瑾也看到了,司穆瑾怕这个疯女人会伤害到安歌,就将安歌移到自己的身后保护着。
只见那疯女人拿着个破碗,踉踉跄跄地朝着这边走过来,就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安歌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不是苏夏亚吗?
怎么现在成了这般落魄的模样。
原来苏夏亚被送进“情夜”的暗场之后,并不屈服于那里人的管教,可是那暗场是什么地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管你同不同意,先管教再说。
进入暗场地界的女人,大多是不愿意的,但是暗场也有自己的管教方法,先打,这个打有技巧,拿着一根细细的小羊皮鞭子,用着巧劲儿,打得你钻心儿的疼,但是皮肤上却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苏夏亚一直以来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这第一波的管教还没扛过去,就直接屈服了。
因为是被人丢进来的,苏夏亚自然不会得到多好的照顾,什么变态的客人都会给她安排。
来这里的客人就是纯粹地发泄,什么怜香惜玉的,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存在。
一天下来,苏夏亚常常是遍体鳞伤。
但这这里的经理根本不会让她休息,不仅因为苏夏亚外形姣好,更是因为送她来的人特意嘱咐过,要多给她安排点客人。
苏夏亚在经理的安排下,一天常常要接待二十多个客人,有时候还是好几个人一起来,没有什么安全措施。
在这种情况下,苏夏亚不仅怀孕流产还染了一身的脏病。
即使她流产之后,苏夏亚还是被迫被那个经理要求伺候客人,她的精神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便精神失常了。
暗场里从来都不缺女人,苏夏亚疯了,自然也不会养着她,于是就放任她自生自灭了。
苏夏亚精神已经失常,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做什么,只是每天拿着个破碗,嘴里嘟嘟囔囔着“给点吃的,给点吃的”。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安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夏亚了,自此上次伊丽娜被毒蛇咬过之后,苏夏亚这个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司穆瑾冷冷地扫了苏夏亚一眼,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那些黑暗的事情,他的歌儿没有必要知道。苏夏亚到现在这般模样,也算是没有什么威胁力力。
但是自己终归还是不能松懈,需要招人盯着,万一这个女人是装疯,那自己就再用点什么手段直接送到监狱中去。
苏夏亚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意识,别人不理她她也不会在乎,自顾自地拿着那个破碗,继续踉踉跄跄地向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