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冷着一张脸,眼神里翻滚着无尽的恨意,“肯定是安任远去找安歌那个小贱人,现在我们公司的生意都被司氏集团给抢走了!”
安夫人,原名宋青青,不过在后来嫁给安任远的时候改了名字,换了身份。
宋青青当初也是夜总会的头牌,在嫁给安任远之前,在夜总会摸爬滚打,学会了各种的心机手段。
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安任远,那个时候的安任远也才三十几岁,长得也帅,正是当时流行的成熟男人魅力。
十八岁的宋青青,不能说对他动心,她虽然年纪小,但并不像那些无脑的小女生似的喜欢那种大叔。但是没办法,谁让安任远有钱,并且对自己激进追求。
宋青青从小就是孤儿,见惯了人情冷暖,受尽了冷眼嘲笑,当安任远出现的时候,她自然会紧紧地握在手里。
喜欢什么的是次要的,手里有钱是主要的。
在宋青青的眼里,什么仁义道德、礼义廉耻都是狗屁,这一切都不如钱来得重要。她当然知道安任远家里有妻子,但是那又怎么样,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她对安任远极尽柔情蜜意,终于把那个女人气死了,自己成了新任的安夫人。
可到底安任远比自己大了十几岁,三十多岁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他往七十岁上爬的时候,自己已经明显感觉出这男人的衰老。
安任远这个老头子,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满足自己的需求了。
她在做美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顾问,年轻又帅气,十分符合自己的胃口,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看对了眼。
于是在他的撺掇之下,宋青青开始打起了安任远公司和财产的事情,好在这么多年自己给安任远灌得迷魂汤也多,这男人也相信自己。
到现在自己转移财产成功,也没有再隐瞒自己出轨的事情。
到现在她都记得,安任远在看见自己和那个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时,那铁青的脸色。
其实,安任远本来就是个渣男,自己当初出轨才有了和自己的这段婚姻,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她已经把财产全部都转移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公司留给了安任远,让他自己去收拾那个烂摊子吧。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老男人竟然还有脸去找安歌,安歌这女人也是贱,当初安任远那么欺负她,她竟然还能够如此大度地原谅,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又是安歌那个贱人!”安静握紧自己的圈头,眼中迸射出无尽的恨意。
安歌这个女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妈,你现在想要怎么办?”安静起身,走到宋青青的身边,摸着她的肩膀。
宋青青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她不是爱管闲事吗?那就让她闭嘴,永远都管不了好了。”
闻言,安静冷笑出声,“妈,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还是要下手了。”
她早就看不惯安歌了,明明就是一个灰姑娘,偏偏是一幅公主的做派,股子里的那份清冷高傲,简直想让她将安歌踩到地上蹂躏!
她承认,自己早就嫉妒安歌嫉妒得要发狂了。
凭什么安歌可以嫁给这世间最优秀、矜贵的男子,自己一点都不比那个女人差!
宋青青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分钟后,一个相貌白净的男子走进了办公室。
这人正是宋青青的姘头,阮完。
这阮完生得一幅好相貌,虽然是个男人,但偏偏就有那么一股子的狐媚劲儿,简直就是一幅男女通杀的样貌。
“你去找几个人,给我把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给做了。”
宋青青如女王一般吩咐道,将安歌的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阮完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狐媚的眸子眯了眯,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记得做得隐蔽一点,最好是伪装成车祸的样子。”宋青青若有所思地说道。
司穆瑾那个男人太过可怕了,要是让他知道,是自己杀害安歌,怕是自己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阮完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因为安静在旁边,宋青青也不好再说什么。
即使自己平日里再怎么放浪不堪,但是在女儿的面前,宋青青还是有所收敛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
阮完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
阮完走后,安静半倚靠在办公桌上,嘟着嘴巴,“妈,我不反对你找男人,但是你能不能别找这么娘的男人啊。”
那一幅病娇的样子,她看得简直要吐了。
宋青青温柔地笑笑,握住安静的手,带了点乞求的味道,“静静,妈妈就喜欢这样的,你理解一下妈妈好不好?”
宋青青也是被安任远折磨得有了阴影,安任远年纪大了,对于那方面的事情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男人不行,脾气自然就会暴躁得厉害,她只能在安任远面前做小幅低,时间久了心理就失衡了。
在选择新的男人的时候,自然就会选择一个较弱的、能被自己掌控的男人。
“随便你吧。”安静也没有什么耐心去管自己的妈妈喜欢的男人,现在她就只想看看奢侈品店有没有上新款,她还要去买来和小姐妹比较呢。
“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吧。”安静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包,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办公室。
宋青青即使想要叫她回来也叫不住了。
……
维娜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房门了,司凤图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安歌尝试着安慰了好几次,但是每次维娜都是空洞着一双眼睛,什么也听不进去,最后她只能摇头叹息。
司凤图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他。
安歌叹着气从维娜的房间里退出来,受伤还端着那一动没动一静冷掉的饭菜。
“还是没吃吗?”司穆瑾低头看了一眼饭菜。
安歌叹气摇头,“一点都不动,我真怕她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现在司凤图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安歌边下楼梯一边问司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