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摆摆手,甩了甩自己利落的头发,“祝你幸福,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乔珊就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司穆瑾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但是又不敢太用力。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青龙公馆。
因为接近晚上了,维娜正在厨房做饭,安歌见这几日都是维娜在张罗一日三餐,心里还是有些许过意不去。
司小宝和伊丽娜则是叽叽喳喳地在客厅里做手工,有分歧的地方,两个人还会争吵几番。
这小孩子现在感情越来越好了,虽然争吵,但是也不红脸。
司穆瑾走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他的心中一暖,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这样的生活就是他向往的。
“歌儿,我把小宝宝带回来了。”司穆瑾朝着厨房喊了一声。
安歌正在拿着水杯往锅里续水,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手瞬间就失去了力气,杯子应声落地,炸裂开来。
安歌瞪大了眼睛,转身看向客厅。
司穆瑾手中正抱着一个孩子,距离有些远,她没办法看清那孩子的模样。
坐在客厅里的司小宝和伊丽娜在看见司穆瑾怀中抱着的孩子的时候,眼睛都开始放光。
“爸爸,爸爸,这就是小弟弟吗?”司小宝和伊丽娜兴奋地跳着。
安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穆瑾的身边,“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司穆瑾将怀中的孩子报到安歌的面前,“歌儿,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安歌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此刻正忽闪着自己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脸上还带着笑意,嘴角有两个酒窝,一点都不怕生。
安歌颤抖着双手,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
司穆瑾点点头,“是,是我们的孩子。”
安歌搂着怀中的孩子,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会将自己的孩子给弄痛了。
他还这么小,这么软。
鼻尖是淡淡的奶香味。
安歌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一般。
“宝宝,你有没有想妈妈。”安歌一开口,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低落到怀抱中孩子的脸上。
可是孩子也没有哭,只是伸着自己的两只手,仿佛要给安歌擦眼泪一般。
安歌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心里也被塞的满满的,好像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补足了一般。
一旁的维娜看着安歌幸福地落泪,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司凤图那个男人,不能再做恶了。
这个男人做恶已经够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男人,自己的心里会隐隐地有些不安。
今天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司穆瑾深情地望着安歌,“歌儿,现在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了。”
闻言,安歌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只见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眼睛里含着期待。
安歌心中一痛,这男人,这段时间也消瘦得厉害,颧骨都更加突出了。
只是,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俊美,自己见了还是会怦然心动。
怀中孩子的温度在提醒着她,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未知的危险,但是,这个男人总是会拼尽自己的全力给自己最大的安全感。
这个男人一直在为他们的爱情而努力,反而是自己,好像因为这次的这件事情而退缩了,没力气继续了。
“穆瑾,你不怪我吗?我差点都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情。”安歌抱着孩子,低着头,情绪难辨地说着。
她真的确信,自己很爱很爱这个男人,可是爱不是支撑爱情的全部,还有许许多多的因素,自己这次因为孩子,就真的没有力气再去继续这份爱情了。
这段时间里,好像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努力。
她承认,此刻自己有一些愧疚。
司穆瑾摇头,丝毫没有顾及此刻其他人的在场,将安歌拥入自己的怀中,“歌儿,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什么计较了,只要你好,你要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就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
这个世界上的人口有七十多亿,两个人相遇的几率不过几十亿分之一,何况是相爱呢。
自从他爱上她的那天起,就只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只求这个女人可以此生平安喜乐,万事无忧。
闻言,安歌眼泪瞬间止不住地低落,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这样一相比,自己的想法真的太自私了。
说什么要和他比肩,要做他近旁的木棉,现在看来,自己全然都不是,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地,只顾自己情绪的小女人。
“歌儿,你不要埋怨我自己。这件事情就是我的疏忽,我应该再提早确认一下医生,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歌儿,换位思考一下,那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吃尽苦头,醒来孩子却不见了,即使坚强如我也不能接受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宛如最好听的大提琴声。
安歌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一下下敲击在自己的心底。
“老公,谢谢你。”她好像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还有我爱你。”如果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不如就用这三个字来表达一切。
我爱你。
我的爱意在人间,是你,让它在这人世间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男人搂紧怀中的女子,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旁的司小宝和伊丽娜看见爸爸妈妈和好,小弟弟也回到了家中,兴奋地拍手。
“好棒好棒。”
安歌这才记起来,自己是在客厅里。
而她刚刚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对这个男人说了这一番话,瞬间脸上就烧了起来。
司穆瑾看见她这幅害羞的模样,嘴角微微地勾了勾,这小女人,还是这么喜欢害羞。
“对了,你把孩子抱回来了,司凤图那边怎么处理的。”安歌还是很担心,毕竟司凤图那个人比较极端。
他沉吟了一一会儿,缓缓开口,“司凤图,他死了。”
“啪!”地一声,维娜手中的碗瞬间跌碎,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