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前段时间从国外回来了,找我合作,想要从司凤图那里将乔氏集团拿回来。”司穆瑾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安歌的表情,生怕自己哪句话就让她不开心了。
“现在乔氏集团不是在宋安民的手中吗?”安歌疑惑。
“现在很多传言,说宋安民要金盆洗手不干了,若是他不干了,这乔氏集团最终还是会落到司凤图的手中。”
司穆瑾坐在一旁,像个乖宝宝一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闻言,安歌这才明白过来,“是你帮助乔珊进入司凤图那里的?”
司穆瑾摇头,“不是,是她自己。”
当时乔珊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己又一直担心和安歌的矛盾,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乔珊怎样才能取得司凤图的信任。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宝宝是被司凤图给掳走了。”说到这里,安歌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紧握,眸子微红。
司穆瑾的心中一痛,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的安歌,跟着自己受尽了各种折磨,已经生生地和自己的骨肉两次分离。
什么时候他体会到自己的无能呢,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他即使在商场上再怎么运筹帷幄,自己也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此神伤的情绪。
因为太痛了。
他能理解安歌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情,其实他也不太敢去面对安歌。
毕竟,这些苦难,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安歌是不用经历的。
“我知道,我之前就隐隐地猜测到了,所以,只是没有百分之百地确定,我不敢和你说。”司穆瑾说到激动之处,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安歌的手,“可是,歌儿,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敢轻举妄动,我只想将最肯定的结果放在你的面前。”
他不忍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再一次次地经受折磨。
安歌看着眼前无助的男人,心中很痛,但还是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在她的心中折磨着她。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但是现在却走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安歌和司穆瑾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以前安歌在书上看过一句话,那是她最憧憬的美好。
“七十岁那年,坐在院子门口的小凳子上,看着脚边的小野花,夕阳西下,余晖洒进院子里,风也暖和,一切都很温柔,最温柔的是,身边坐着共赏花儿与落日余晖的人,是十七岁时便知要深爱一生的人。”
她没来得及在十七岁的时候遇见那个深爱一的人,在她成长到刚好的年华里,正好遇见了这个人。
她以为自己能够如同书中一般,可以同他看日出日落,赏花开花谢。
只是未曾想到,命运从来都不会顺遂人心,只会捉弄人,最喜欢你向它低头。
安歌承认,自己输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和司穆瑾走下去。
司穆瑾想要抓住她,但是他感觉到,自抓的越紧,这女人就离开得越快。
“司穆瑾,你会把宝宝给救回来吧。”安歌像是在询问司穆瑾,也像是在询问自己。
司穆瑾点头,郑重其事地说,“歌儿,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给平安带回来的。”
安歌唇上扯出一抹笑,很浅,“我也相信你。”
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机会了。
将一切事情都说开,安歌也不再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那我先走了。”安歌起身告别。
好像突然之间,他们客套、疏离了许多,可是明明之前他们还是耳鬓厮磨的夫妻,共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司穆瑾慌忙起身,“歌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还没有好好地看看她,就连牛奶,她也没有喝完。
她总是会睡不好,喝牛奶可以安神,他就一直在公司给她准备着牛奶,就是怕她有一天突然来了,没有喝的。
安歌摇摇头,拒绝了。
司穆瑾一阵挫败感袭来,现在就连这一点相处的机会她都不肯给自己了吗?
“真的不可以吗?”司穆瑾还是不死心。
安歌垂着眸子,“穆瑾,你别逼我好么。”
她真的觉得靠近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偏偏自己又不能停止爱他。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忘情水,她想现在的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只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司穆瑾最后只好放弃,“那你让司机送你回家,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安歌答应。
这样的司穆瑾让她心疼,可终究没办法跨越那一步。
……
乔珊回到司凤图的别墅,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样子。
“回来了?”司凤图先发制人。今天在商场的一切保镖都告诉他了,这女人,倒还是挺不喜欢安歌的。
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司凤图在听完爆表的描述之后,脑海里就蹦出了这三个字,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三个字。
不应该是恨么?
乔珊将自己采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将自己丢进沙发,一脸疲惫地说道,“今天我碰见安歌了。”
司凤图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搞支枪?”乔珊突然转了话题。
“枪?”司凤图来兴致,“你要枪干什么?”
乔珊言笑晏晏,“自然是有我的用处。”
“我们是合法公民,不会有那些东西的。”司凤图双手环抱,闭着眼睛拒绝。
乔珊冷嗤一声,“司先生,在这个社会中,带着面具多了可不好,我们需要真诚。”
谁还不知道谁了,这会儿来跟他办合法公民。
“你要枪做什么?”
“杀安歌!”乔珊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让人看了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
“你真的这么恨安歌?”不知道为什么,司凤图总是有一种感觉,乔珊没有那么恨安歌。
乔珊冷笑,“你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人抢走,公司也没了,你什么感受?”
“是挺可恨的。”司凤图笑笑,“这个原因你说过好几次了。”
言下之意,他需要她更充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