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伊莉娜软软香香的小手抚平了维娜皱起的眉头,用稚嫩的声音轻声询问着,“你怎么了?”
维娜不忍心再看伊莉娜一眼,将她用力揽入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哭泣。
“麻麻。”伊莉娜不知道自己的麻麻怎么了,只能用小手一下一下的拍着维娜的背。
维娜感受着怀里小小的一团,她是那么可爱,那么脆弱,那么的依赖自己。
她怎么能,怎么能!
维娜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紧了怀里的伊莉娜。
维娜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神色坚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
林静心理咨询师的公园里,安歌和林静谈了很久,安歌向林静诉说了自己内心的害怕和恐惧。
虽然每天都有小宝和司穆瑾在安慰自己,但她还是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
自己生下她以后,从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职责。
没能喂过她一口母奶,没能抱她一下,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母亲的关怀。
林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安歌,他知道安歌心里有心结,这个心结只有安歌自己能化解。
突然安歌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抱住了自己的头,抓着头发,痛苦的蹲了下去。
林静忙蹲下去询问道,“安歌,你怎么了?”
安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没来由的感觉难受。
脑子里乱糟糟的,心口堵的难受,像是被什么勒住了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静忙将安歌送到了老李的车里,老李一看老板娘难受成这个样子,忙将车往医院开。
可安歌即使这个时候,还是不想去医院。
只是虚弱的对老李说,“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要回家。”
老李其实也不敢违背老板娘的意思,只能想着叫人把医生叫到家里来看。
车子在路上极速的行驶着,老李现在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像乌龟一样的开车了,毕竟老板娘现在难受成这个样子。
车子迅速的开回了青龙公馆,医生早就在家里等着了。
司穆瑾接到了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青龙公馆。
一进门刚好赶上老李将安歌送了回来,大步跨上前打开车门将安歌从车里抱了下来。
转身刚要往家里走,就看见林静焦急的赶了过来。
毕竟安歌是和自己在一起接受治疗的时候发生的状况,自己也不能不闻不问的让她离开。
司穆瑾见了他,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冷着一张冰山脸,面无表情的将安歌抱回了屋里。
林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然之前司穆瑾也不怎么待见自己,但是也不似今天这般冷淡。
看来他是将安歌今天的病情怪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实在有些冤枉,但是也不能说些什么。
幸好青龙公馆的门卫没有拦着他,可能是之前自己来为安歌上门做心理辅导的时候见过自己,知道安歌和自己的关系,所以对自己还算尊敬。
司穆瑾抱着安歌跨进了卧室的门,扫了医生一眼。
医生接到司穆瑾的眼神命令,忙将随身带着的医药箱打开,为安歌诊断。
医生为安歌仔细的诊断了好长时间,最终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安歌的身子被司穆瑾照顾的很好,和一般的孕妇比起来也算是健康。
可是她心里的心结迟迟打不开,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虽然有林静给她做心理疏解,可是她自己不放过自己,又有谁能帮她呢?
司穆瑾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色没有半分波动,心里确实翻江倒海。
他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开解安歌,小宝也每天逗安歌开心。
本以为她心里对女儿的思念和担忧会少一点。
虽然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安歌是把一切的烦恼和忧愁都藏在了心底,因为她不想给自己和小宝增添压力。
她让自己和小宝都觉得她已经慢慢减轻了因为女儿而产生的压力,但其实那只是她希望他们看到的那样。
司穆瑾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酸涩的难受。
医生只是说让安歌安心静养,千万不要再有什么心理压力,然后开了点安心静气的药物。
司穆瑾没说什么,便让佣人送医生离开了。
他自己现在安歌的床旁,久久的沉默着。
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公司那边他已经尽全力的打压司凤图,但是毕竟司凤图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公司,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垮的。
司凤图迄今为止还是有实力和自己拼死一搏的,他自己无所谓,但是他不能用安歌和孩子们的安危做赌注。
况且,司凤图手里还有自己的女儿这个人质,他实在是不能轻举妄动,除非有十分的把握。
司穆瑾现在安歌的床前久久的沉默着。
医生出来后,林静拦住了他,向他询问了安歌的情况。
其实是和他想的原因差不多,大致是因为安歌的心结没有解开罢了。
得知安歌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林静便离开了。
林静走后,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阴影处缓缓走了出来。
她带着大大的墨镜,脸上所有能够让人辨认出相貌的地方都用衣物遮了起来。
哪怕是她现在站在安歌和司穆瑾面前,他们恐怕也不能认出,她就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苏夏亚。
可是她恶毒得像是淬了毒的眼神,任谁都不能忽略她。
她刚刚在公园里就一直悄悄注视着安歌和林静的一举一动。
她本来是随意一逛,但没想到竟然能碰上在公园里做心理辅导的林静和安歌。
她期盼能看到林静和安歌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这样她就能把这个女人的丑恶嘴脸录下来放到司穆瑾面前。
到时候司穆瑾一定会厌恶死这个女人,到时候他一定会想起自己的好,一定会重新和自己在一起。
可惜她观察了好久,安歌和林静只是十分有分寸的相处,两人之间丝毫没有过分之举,只是平常的心理疏通辅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