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醒来时,已经是一夜以后的事儿了。
她会睡那么久,还是因为乙醚的副作用,醒来时,面色都不是很好,不过,幸好孩子没出什么大问题,医生只是建议安歌在医院多住两天。
“醒了……”司穆瑾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睁开眼睛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能听到我说话吗?”
安歌有些呆滞地点点头,然后,声线有些沙哑地开口,“乔珊被抓了吗?”
“抓了!她绑架罪是逃不掉了,这一个晚上,乔父给我打了不少电话,我都没接,现在乔家肯定已经方寸大乱,乔珊是乔父唯一的孩子,乔父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到了乔珊的身上,奈何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若我是乔父,怕是都得被这个恋爱脑的女人给气死!”
司穆瑾扯着唇角,有些讽刺地说道。
“乔珊是真的过分了,上次就差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次还明知道我是孕妇,往我身上注射乙醚,要是我和孩子出了什么事儿……”
安歌完全无法想象到若是自己和孩子出事,司穆瑾和小宝会多难过。
“所以,这次我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乔珊,她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司穆瑾说着,从床头将保温杯拿过来:“这是今早小宝让人送来的,给你专门煮的鸡丝粥,你现在身子很弱,但是,医生说也不能补得太厉害了,先少喝点,垫垫胃里,我尝过了,这个鸡丝粥一点都不腻,你不用担心喝了这粥会吐!”
司穆瑾说着,温柔地搅拌着碗里的粥水,吹凉之后,小心翼翼地喂到了安歌的唇边。
安歌喝了两口,就没有胃口吃下去了,她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好,不吃就不吃了!这几天你要住在医院观察孩子的情况,你忍忍,我会尽量在这边陪着你,小宝也答应,每天都过来看你!你不会孤单的!”
安歌看司穆瑾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你不要那么慌着去上班,你也比不我好到哪里去!”
“我很好!”司穆瑾的眼底带着轻笑,他忽然握紧了安歌的小手,抿着唇瓣看着安歌,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悦,“或者,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什么?”
安歌被司穆瑾这话给弄得越发迷糊了,“你在说什么呢?”
“我昨日去做了一个血液检测,医生说,我体内的毒素,已经在乙醚的作用下,全数排解出来了,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司穆瑾的语气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真的?”
安歌也狂喜了,她坐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穆瑾,“真的这么简单,就解毒了?”
“我起初也不信,但医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所以我……”司穆瑾嘴角的笑容越发上扬,“安歌,以后你就不必担心我再毒发了!而且,司凤图在我们这里也少了一个要挟的东西!”
“对!要是让司凤图知道这一切,司凤图肯定会非常遗憾,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你在露出了颓势。”
安歌面上的激动抑制不住,她想到之前司穆瑾毒发时,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安歌的眼底便有藏不住的泪意。
终于好了,终于,这男人不会再嫌弃自己了。
“我暂时不会让司凤图知道,我要让他以为,现在我还是那个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他就会以各种角度来挑衅我,到那时候,他才能够毫无防备地露出马脚来!”
司穆瑾腹黑地说着,在安歌的手背亲了亲,“好了,你现在吃了些东西,可以眯着眼睡一会儿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够凝神太久,伤神!”
“哦……”
安歌乖乖地再躺下来,阖上眸子后不到两秒,忽然又睁开眼睛,有些不舍地看向司穆瑾,“穆瑾,你要呆在我的身边,不准走!”
“嗯,我不走!”
司穆瑾点点头:“我下午再去公司一趟,放心吧。”
“好。”
安歌这才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司穆瑾看着她的面庞,眼底带着隐约的担忧和明显的心疼。
-
乔氏集团。
乔父在给司穆瑾打了那么多的电话,毫无回应后,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后,决定低下自己的头颅,前去求一下安歌。
只要能够救出女儿,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去查一下安歌现在住在哪个医院!”
他将特助叫进来,拧着眉说道。
“是!”
很快,特助将安歌住下的医院地址告诉了乔父。
乔父想着如今安歌肚子里有孩子,他让特助去准备了很多的名贵补品,然后,亲自带着这些补品朝着医院而去。
到医院时,司穆瑾已经去司氏集团了。
医院病房门口,有司穆瑾安排的几个保镖,看到乔父来了,为首的一个过去将乔父给拦住了。
“乔先生,现在我们家太太不适合见人,希望您不要进去打扰!”
保镖凝着乔父,语气淡淡地开口。
乔父没想到,保镖居然会如此不给面子,微蹙着眉头:“我来和司太太说几句话就离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司太太,毕竟现在我女儿的安危还在司太太的手里呢!”
保镖的态度还是挺强硬,“这还是算了吧,乔小姐的事情,最后如何宣判,是法院的事情,我们家太太已经受了这么多的伤害,您怎么以为,我们太太会愿意放过乔小姐?”
“总归,得让我见一见吧?”乔父忽然激动地说着,然后,气息有些不稳,直接咳嗽出声!
屋内的安歌早就听到了这些声音,她见乔父不放弃,最后,只能无奈地轻咳出声,“让他进来吧,有些话,当面说清楚还是比较好的。”
“好!”
保镖见安歌都这么说了,只能点点头,让乔父进去了。
乔父没想到,安歌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会主动答应见自己,有些诧异,进到屋内时,乔父打量着床上的安歌。
这是乔父第一次见到司穆瑾的太太,以往也只是在新闻报道里面见到,总觉得,这个女人眉目间,太过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