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软禁着的安歌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迫切想要传递点消息出去,但这里全都是司凤图的人。
奇怪的是每一个人都好像对司凤图忠心耿耿,根本没办法下手,更别说突破了。
一天晚上,安歌终于从蜗居的房间里出来,她下楼倒了杯水,难得房门没有保镖守着。她便在这小别墅里溜达了起来。
转换地点来这里后,安歌都没有怎么观察过地形,她看着看着也觉得有些乏味,毕竟窗户都被锁上了。
还用厚重的窗帘盖上了,安歌平时真的怀疑司凤图到底是不是个吸血鬼,这么害怕见光,真是变态到一点光线都不允许进来。
压抑的吓人,不过后面安歌也习惯了,司凤图这种心理阴暗得可怕的人,不喜欢光多正常。
她刚想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忽然听到了书房里传出了些许声音。出于对消息的好奇,安歌趴在门边开始了偷听。
里面有两个男人说话,其中一个应该是司凤图。
“司先生,现在的股价有些虚高,要是强行收购可能会…”
接着安歌就听到了司凤图的声音,他的嗓音比较好分辨,那股让人难受的掌控一切自大调调也就他有了。
“不管多少都收。”
“好的,所有散落在外面的……”
接下来的话安歌听不太清楚,想要再凑近些,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门。发出了声响,她心里一惊想连忙逃离现场。
结果还是被耳尖的司凤图发现了,“谁?!”
偷听的安歌直接被抓进了书房,她装作乖顺低垂着头,其实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这个男人。
不用想都知道司凤图是怎么一副表情,“司先生…”属下在一旁欲言欲止。
安歌的心犹如被蚂蚁爬过一样煎熬,她知道这几个属下都希望司凤图把她除掉,以绝后患。
可也不知道司凤图想的,反倒是把她留到了现在,她有些发慌。这次偷听不会把自己命搞丢了吧。
安歌脑子高速运转,刚才他们讨论的事情好像跟司穆瑾的集团有关系,联想了一下司凤图之前说的话有些心惊肉跳。
司凤图没理会属下的话,而是推着轮椅挪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扼住了她的下颚。强行让安歌抬起头直视着自己,这样的动作让人特别难受。
她也只能咬牙强忍着,“我…我只是装水路过,没听到什么。”安歌还指了指门外摔了的杯子。
司凤图听到她的话,略略扬眉,眼里闪过一抹戏谑:“没听到什么?”
安歌点了点头,她强行装着镇定,以为司凤图只要没有证据就拿自己没办法。
司凤图没有说话,一言不发的看了她许久。正当她以为自己要逃脱了的时候,大难不死。
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来,这把匕首还特别熟悉,不就是前几天用来威胁她的。
下一秒司穆瑾诡异的笑了笑,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耳朵上,摩擦着她的耳垂。
冰凉的触感让安歌不栗而寒,汗毛直竖。
“什么都听不见,这耳朵要也没有用了,干脆剁了,明天我们就有红烧耳肉吃了。”
“……”
司凤图竟然是笑着说出这番话来,仿佛真的在讨论切一只猪的耳朵下来,明天做菜一样轻松。安歌后背泛着凉意,怎么都没想到他还有一折么一手。
心里凉了半截,觉得自己下一秒耳朵就要掉了。安歌缓了好一会,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干脆坦白。
“我就听到了你要搞司穆瑾的公司,其他什么都没听到了。”
“乖。”司凤图松开了她的下颚,眼神奇怪无比的拍了拍她的头,总算是把匕首收了回来。
她松了一口气,微微蹙起了眉头。表面看上去似乎平静无波,实际上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给司穆瑾通风报信了。
司凤图眼神好像有钩子一样,直接划破了她的表面看穿了她心里所想,“是不是想着怎么给他通风报信呢?”
原本还满目温柔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司凤图眼眸暗沉涌动,像是不少冰碴子在里面漂浮。
安歌垂着头没有出声,这种场景沉默总比说什么要来得讨喜多了。
司凤图突然冷笑了一声,嗓音凉薄至极。目光盯着安歌,像是看穿了所有事情。他微微俯身,在安歌耳边嘲讽开口说道:“你为他做那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到时候司穆瑾还不是乔珊的,你甘心看着他们踩着你上位吗,看着乔珊看着躺在你一心付出的男人怀里。”
他的话像是有一股魔力一样,带着某种蛊惑的能力,安歌有那么一瞬被挑拨到了,但她迅速清醒过来了。
她相信自己内心看到的东西。
随后又是一阵后怕,司凤图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竟然说了一段这么的话。就能轻松挑拨人的意志,比下了魔咒还要恐怖。
安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见她毫无反应,笑声更加的讽刺了:“这狗屁爱情真是伟大啊。我倒是要让你看看,你一心相信的男人到头来是个什么样的白眼狼。”
司凤图倒是没有继续为难安歌了,只是警告了一番让属下把她锁回房间里了。
离开前的安歌,余光突然看了一样东西,心里忍不住吃了一惊。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陷入了后怕之中。还好还好,这次还在司凤图可容忍的范围内。
下次做事一定要再小心谨慎。
安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想起自己离开前看到了那样东西,心下有些怀疑。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是什么东西,她吃了一惊。
没想到司凤图到现在还碰那些东西!没错,她刚才余光扫到的正是一些注射针筒以及奇怪的白色塑料袋。
当年的司凤图就是因为贩毒被司穆瑾发现了,直接将他踢走了。安歌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思维,开始思考当年的事情,估计当年司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