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图也没有违背自己的承诺,将安歌从小房间里放了出来,她活动的范围大了很多。只不过手上的铁链并没有被解开,可能怕她逃走吧。
安歌也借机观察了一下情形,这间算是个小型公寓,不算很大。而且东西比较凌乱,平时应该不怎么收拾。
常常拉着厚重的窗帘,安歌一直想不通这点是为什么,她一开始以为是司凤图一伙人避免暴露自己的位置。
结果后面才发现司凤图是单纯的畏光,一点都不喜欢太阳,所以要用厚重的窗帘挡着。
这样显得气氛尤为的压抑,不过安歌是阶下囚也没有什么理由可挑剔的。她现在吃饭是跟司凤图一起的,尽管心里百般个抗拒。
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安歌还是强忍着自己的不适感。司凤图倒是奇怪,这几天有些沉默寡言,只是偶尔出言讥讽她几句。
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安歌于是就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现在在暂时的安全已经让她心安不少,至少不用为性命而担忧。
司凤图吃饭的时候特别的沉默寡言,安静的仿佛呼吸都没有,安歌扒了两口饭忍不住悄悄瞧了他一眼。
也是因为太过于好奇这个男人,结果安歌的小动作被司凤图发现了,他瞥了她一下。
“不吃?”
刚问完就打算示意让一旁的男人将安歌的碗筷什么都拿下去,她连忙扒了两口饭,生怕被抢走。
不过这饭做的实在是不好吃,甚至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司凤图身边并没有请佣人阿姨什么的。
做饭只能几个保镖琢磨,平时都是打架五大三粗的男人,厨房这种细致活,做出来能吃已经很好了。
安歌吃着吃着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饭菜的味道在口腔中泛滥,又咸又苦,应该是他们做饭时盐下多了吧。
“…司凤图”安歌放下了筷子,实在是对这些菜生不起兴趣来,小声地唤了他一下。
“要不让我试一下做饭?”
安歌怕自己还没熬出去,就已经被这些菜给毒死了。司凤图听到她的话,连眼都懒得抬一下,慢条斯理吃完了。
显然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安歌有些讪讪的闭上了嘴,知道司凤图肯定不会轻易的答应,也只能作罢了。
饭后,安歌坐在一旁出神,公寓不大活动的范围也很小。电视虽然在播着电视剧,但在两人之间显得特别的吵杂。
他们两人心思都没在上面,司凤图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厌恶这聒噪的电视,安歌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开。
“司先生…”有个属下从外面回来,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跟司凤图汇报。安歌听到声音,不自觉的抬了一下头。
随后又迅速垂眼,避免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属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歌,声音特地轻了些,安歌坐在这边压根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没多久,司凤图突然暴怒将手边的东西甩到了地上,张口就骂:“饭桶,一群饭桶。”
“做事也要我来教你们吗?”
声音夹带着清晰的怒意,让人听的胆颤心惊。有杯子被摔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碎片溅了一地。
安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往角落缩了缩。司凤图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暴怒,他本来还面无表情的,下一秒直接就开始扔东西。
看几个属下的反应,恐怕已经司空见惯了,司凤图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不少次。从这都可以看出他暴戾,阴郁的性格。
安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一切,属下匆匆收拾了破碎的瓷片,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他又突然暴怒。
司凤图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发沉。眼底像是在酝酿着风暴,看上去生人勿近。
又恢复到了表面上的平静,司凤图身体情况好像不太好,每天都要吃不少的药。
安歌看着他吃完了药慢悠悠的回了房间休息,她心中忽然生起了一计。几个属下去办其他事情了,现在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坐着。
她的目光停在不远处的门许久,只要胆子大点,逃跑就触手可及。安歌心中有些发痒,可她还是强行耐着性子,观察了许久。
确定司凤图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后,安歌的心思更加活跃了。她先是摸索到桌子边,顺手将桌子上放的几张散钱拿走。
安歌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那里。她要确保自己有点钱,起码可以打电话。
因为手腕上有铁链,安歌动作要是大些手链就是哗啦啦的响,她的动作只能特别的缓慢。
她将散钱藏到了身上,随后慢慢挪到了门的地方,门被人用锁锁上了。安歌有些挫败,打算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解开。
“你在看什么呢?”
忽然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安歌杯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颤。回过头一看果然是司凤图,他正黑着脸在她的身后。
安歌一下子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来,她结结巴巴想要为自己开脱:“我…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司凤图打断了。司凤图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用劲特别大。
还在不断的收紧,安歌挣扎着想要扒开他的手,可惜力气并没有他大。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薄弱,她已经开始有些缺氧。
安歌难受至极,脖子也感觉快要被掐断了,“放…放开我…”她只能从嘴中溢出一个半个字来。
表情也是十分的痛苦,司凤图盯着她的模样,神情并没有半点波澜。眼底均是阴郁,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乌云。
“你想逃?”
司凤图声音能听出明显的愤怒来,他手下用的劲越发越重,仿佛真的打算要将她置于死地。
安歌努力呼吸,她抓住司凤图的手使劲掰,也没办法撼动他一丝。“咳咳咳咳……我、我……没、你误会了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