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司穆瑾语气有些轻描淡写,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司凤图自从上次跑掉以后就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
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剩一口气苟活着,不过也是时间的问题,司穆瑾绝不会将他留太长时间,眼神有些狠绝。
安歌听罢有些若惆怅失,不安感也跟着来了。司穆瑾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出言安抚道:“迟早的事情,他没有能力再蹦哒了。”
“…他不是你弟弟吗。”安歌还是觉得血缘关系那一层,司穆瑾会不忍心下手,她的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他凉飕飕的目光。
司穆瑾看着她,眸底没有一点情绪只有泛着星星点点的寒意,“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说的话郑地有声,悄然地撞入了安歌的心里,蔓延起一片暖意。“好,一切都要注意安全。”
剩下的话安歌没有说,但她觉得一切都尽在言中,她相信司穆瑾会知道自己心疼着他。
而另一边的司凤图,他被司穆瑾的势力逼迫躲到一处郊外的出租屋里,环境十分的恶劣,就连自来水都不能保证供应。
到处都是虫子,环境又很是潮湿,司凤图坐在轮椅上,透着那扇浑浊的窗户往外看,眼里均是恨意。
身上的伤疼的让人烦躁,上次不但司穆瑾受伤了,司凤图的腿也被打中一枪,而且因为要逃亡的原因。
他处理伤口的医疗环境特别简陋,现在伤口还有些发炎,看上去恶心的不行。
“要再等会才有水,您先忍忍好吗…”
司凤图的属下硬着头皮上来汇报着,这是他所剩无几的势力,基本大部分都被司穆瑾铲除掉了。
现在剩下在身边的不过就是三两个,有个还负伤了,全都是原本贴身保护着司凤图的,其他能力并不是很强。
司凤图抬手就将一个杯子狠狠扔到属下的身上,表情阴郁无比,像是个怀着怨恨七老八十的老头。
“滚,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这堆饭桶有什么用!”他生气的大骂属下是废物,目光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
属下尽管下意识躲开,也被碎渣子溅到身上,他低垂着头没有反抗司凤图的欺辱。
司凤图自从上次受伤后就性情大变,整个人脾气变得奇怪,喜怒无常,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责怪属下。
也难怪他会性格大变,本来司凤图身体养的差不多了,不用再坐轮椅了。结果司穆瑾一上来先是将他的势力铲除的一干二净,而且还步步紧逼要将他逼死。
如今让司凤图受了伤,重新坐上了轮椅,还沦落到这种地步,需要躲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出租屋忍气吞声。
司凤图目光狠毒,捏紧了轮椅的把手,似乎要将司穆瑾当做是那把手强行掰断出气。
他恨阿,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他为什么会斗不过司穆瑾,次次都败给他。
属下再次被司凤图骂走了,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周围很多阻碍,根本无处动弹。这种挫败感让他咬牙切齿,恨意四溢。
司凤图狠狠地锤了一把轮椅,轮椅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哀嚎,他厌恶现在的生活,他恨不得冲出去跟司穆瑾拼命。
过了好一会,属下拿着些吃的回来,司凤图一看又是泡面,气的直接打翻在地。
热乎的泡面全都摔在了地上,属下站在一旁对于司凤图有些无措,“滚啊,一天到晚让我吃这些垃圾。”
生活的巨大落差让司凤图无法接受,他认为司穆瑾才是应该窝在脏乱的出租屋里害怕吃着泡面的那个。
那些手下之所以还能这么忍着司凤图脾气,大多数都是因为先前他对他们有恩,才不离不弃。
“您忍忍,最近司穆瑾的势力似乎搜到这边来了,我们没办法买到其他饭菜,只能先吃着泡面垫垫肚子…”属下表情为难,他们也是尽力了。
可这番说辞司凤图怎么会听的进去,他将一切怒火全都发泄在属下身上,模样狰狞无比,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
属下都一一躲开司凤图扔过来的东西,对于他的脾气一忍再忍。“司穆瑾跟安歌和好了,司先生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他抛出一个最近收获到的情报,果然成功吸引了司凤图的注意力。
司凤图先是一愣,随之表情有些扭曲,然后嘴角上扬,笑的面容都扭曲了。像极了那种恐怖片的小丑,有些吓人。
“哈哈哈哈他们这对狗男女,这都不能分开他们,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有意思啊…真有意思!”司凤图笑了起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逐渐演变成为恨意。
司穆瑾,他现在承受着的痛苦,到时候要以千倍万倍还到安歌的身上!
而安歌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来临,她这些日子倒是发现了小宝的异样。
一转眼小宝长大了,安歌也没注意他从以前爱撒娇软乎乎奶萌奶萌的样子,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小大人。
就是变得没有那么依赖人了,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安歌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之前太忙了。
根本没有照顾好小宝,想要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将缺失的母爱全都弥补回来。
于是在小宝一天放学的时候,安歌特地在家做了一大桌他喜欢吃的饭菜,并且前去接他放学。
小宝看见妈妈来接他放学,也微微诧异了一下,自从司穆瑾回来了,就一直让保镖接送他上下学。
理由就是不能让安歌太过于辛苦,小宝起初别扭,后来也渐渐接受了。
今天看到安歌亲自来接他,怎么能够不诧异呢。“妈妈,你今天怎么来了。”
小宝也不知不觉窜高了不少,发育期的男孩子总是长的快就像是拔秧苗子似的。
安歌有些恍惚,还记得在记忆里小宝似乎个子还矮矮的。
现在一看,已经快到肩膀了。安歌有些唏嘘,她之前重心都放在自己的私事上了,都没好好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