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路淮南笑容下隐含着一丝深意,安歌并没有看出来,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自顾自的小小的吃着苹果,不再理会他。陆淮南收敛起笑容,是不是真的谁又知道呢?
安歌一天天的呆着太无聊了,想要打开电视看看打发时间,陆淮南看到她的动作,心里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
“我来帮你选电影吧,最近我看到一部还不错的……”陆淮南伸手率先拿过遥控,给她调出了电影。
安歌心里虽然奇怪了一下。但也没有多问什么,陆淮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不齿自己的行为。
是的,陆淮南看到帝都那边的新闻了,关于安哥的悬赏,陆淮南看到那个悬赏时,不知为何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她看到。
他现在就像一个偷了别人玩具的小孩,紧紧抓着不愿意松手,想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陆淮南都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可能在与安歌相处的时间,不知不觉对她产生了好感吧。
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所以不想戳破,打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及让安歌适应他的存在后再说。
陆淮南觉得要是安歌看到新闻,肯定要飞回去帝都找那个男人,所以他想自私一把,把她留在这里。
然而安歌对陆淮南的这些小心思全然不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心思全被电影里跌宕起伏的情节所吸引。
陆淮南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颜,恬静而又美好,他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想把这份美好占为己有。
“……安歌,你不打算联系小宝的父亲吗?”陆淮南再三斟酌语句,才问了出口,心中揣揣,目光略带试探。
声音把安歌的思绪从电影里抽了出来,见他突然提及司穆瑾,也忍不住怔了一下,想起离开帝都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难过也随之而来,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轻声说道:“也许不了吧。”
反正司穆瑾已经不在乎他们母子了,再贴上去也只是图增难堪罢了,现在不是挺好吗?算是完成了安歌想要离开他的想法。
在这里也可以更加独立地尝试照顾小宝,陆淮南察觉到她的难过,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过还是有些许开心。
安歌弯了弯唇浅笑说着:“我要重新开始。”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藏着星辰大海,给人一种斗志昂扬的感觉。陆淮南也给她的乐观所感染,他跟着她笑了起来。
眼里的宠溺都快藏不住了,他应着她的话同样无比坚定:“好。”
两人相识一笑,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相对安歌这边的和谐,司穆瑾的生活则显得糟糕透了,他把整个帝都快要翻过来,却没有找到一星半点关于她的踪迹。
司穆瑾的心似乎被割掉一块肉一样空落落,难受至极。在逃的安任远夫妇也被抓了回来,他们两人就像两条狗一样佝偻地趴在地上发抖。
就连抬头看一眼司穆瑾都不敢,因为他身上暴戾的气息实在是太吓人了,安夫人更是吓得腿抖,整个人花容失色。
谁能想到他们这次算计司穆瑾和安歌,又失败了。这两人怎么就这么福大命大,真是该死。
安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安任远,也是被吓的脸都白了,他们两个是在途中逃跑时突然被抓回来。
本来想着那个丫头不靠谱,就赶紧跑路,没想到那个臭丫头,直接把他们供了出来。
“胆子不小,还有心思算计我。”司穆瑾的声音让人如同坠入冰窖一样,冰冷刺骨。安夫人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反驳着他的话:“是有什么误会吗?我们怎么敢算计你。”
司穆瑾冷笑一声,直接将证据摔到了他们面前,这个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们想抵赖也没有办法。
他派人去查了一下,来龙去脉都清楚了。安任远一开始可能想跟司穆瑾商量就放他出去,结果司穆瑾拒绝了,并不愿意帮他。
然后安任远恼羞成怒,刚好司凤图的人找上了他,便两两联手对付安歌与司穆瑾。
不得不说安任远和安夫人还能出来蹦哒,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司穆瑾墨眸闪过一抹阴狠,他绝对不能放过司凤图。
真是个深谋熟虑的好弟弟,无时无刻在想着怎么让他难受,给他找事。
安任远随手翻了翻那些证据,脸色直接吓成了死人样,他哑口无言,看来司穆瑾已经清楚了所有事情。
他通过跟司凤图谈判后,被保释出了警察局,安任远不甘心自己的家业就这样被封,怨恨司穆瑾吞并了他的公司。
于是就想了一条法子,找了会所里的萧歌,一系列的刻意安排,好巧不巧司穆瑾刚好去了那家会所。
安任远都以为自己的计划要成功一半了,那个贱人突然说要加钱,自然闹翻了,这下不就将他们两夫妇供了出来。
他脸色阴晴不定,黑的不行。“既然证据都在这里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安任远表现出一副英勇受死的样子。
他随后顿了一下,接着说语气有些阴测测:“但我也是安歌的亲生父亲,要是杀了我,她午夜梦回我就不信她不会做噩梦!”
安任远到底还是怕死,借着安歌亲生父亲这层身份来威胁着司穆瑾,安夫人在一旁默不作声,希望真的能有一线生机。
司穆瑾嗤笑一声,充满着嘲讽,是谁给安任远的勇气到现在还敢出言不逊地威胁他,真是可笑啊。
“拉下去处理了。”他二话不说地挥手示意,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手下手脚麻利的上前就要拉走安任远。
安任远哪里想到会是这样,他本以为司穆瑾还要犹豫会,会顾及他的身份,结果这么冷血无情。
一想到接下来就要死,他吓的腿都软了,连忙求饶:“不要啊!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
安任远扯着嗓子哭喊这,哭丧着张脸,哪里有刚才威胁司穆瑾时的神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