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任远脸色变的比翻书还快,他转头看向司穆瑾时,就换上了有些讨好的笑容。
“是我没管好她,小歌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难过,只要她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绝对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助。但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她一码。”
他话锋一转,还是帮安夫人求起了情来。安夫人捂着脸缩在一旁不敢胡乱说话,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司穆瑾对于他的话毫不动容,仿佛充耳未闻,让人看不出喜怒。
安任远心中有些忐忑,他斟酌了一下语句,接着说道:“想知道贱内是犯了什么错,才导致小歌严重到住院。”
他自己心里也没数,不知道这个娘们到底干了啥,惹上了司穆瑾。
司穆瑾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录音放给他听,随即安然的等待安任远的反应。
安妇人见他拿出了录音,心里紧张无比,忍不住攥紧了衣袖,她可是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
安任远起初一直紧皱着眉,时不时瞪安夫人一眼,心里在盘算着怎么解决这些事。直到听到这个女人跟别人谈判,就要把他的公司抢过来时。
他心里一惊,浑身一震,眉毛直竖,不敢置信的瞪着安夫人,这个贱人既然想把他的公司抢走,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安任远气的踉跄了几步,心脏处隐隐作痛,都没想到既然是自己身边的人想要害他!她不禁开始怀疑公司情况变成这样,是不是安夫人在背得里操控着一切。
安夫人双眼含泪,不断摇晃着头,嘴里含糊的不知道如何辩解:“任远,任远,你相信我。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我没有想抢走你的公司,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被其他女人勾走。”
曾经在许久之前惊艳过安任远的她,在这一刻在他眼里,丑陋到极点!这副贪图钱财的恶心嘴脸!
安任远气的狠狠将她踹开,胸腔不断起伏着,他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只认得你的钱,你还想把我的公司抢走!下一步是不是要将我害死!”
他又急又气,手指都在发抖了,怒斥着安夫人不懂得珍惜:“你已经当上安家的女主人,你还想要什么。真是最毒妇人心,家门不幸啊!”
他一阵捶胸顿足,显然悔恨极了。安夫人被踹了一脚,脑袋磕到地板上,钻心的疼。
她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所谓贵妇的高贵矜持,只剩下底子里毒辣泼妇的样子。
安夫人也怒了,她站起身不甘示弱的瞪着安任远,控诉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她冷笑一声,撕破脸皮说道:“安任远,你别以为你在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我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我可是一清二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不对?你到底还不是贪图我年轻好看,才把我迎娶进门!呵,你现在落魄了,我不为自己想想。难不成我要跟你流落到街头!”
安任远被指着鼻子骂,这才发现原来安夫人这么多年来是这副模样的,他越发越生气,一时气急攻心,“你…你!”
他眼前发黑,心脏疼得直接倒在了地上。这场骂战在安任远晕倒后宣告结束,安夫人见他晕了也有些慌乱。
司穆瑾一直在旁边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随后鼓起了掌,嘲讽地开口道:“真是精彩。”
他也懒得再跟这两人耗费时间,示意手下将安任远拖走去医院,把安夫人控制住带走。她到这时依旧不愿意服输,对着司穆瑾的背影骂骂咧咧。
“我诅咒你跟安歌不得好死!都是两贱人!安歌…”她话还没骂完,就直接被人粗暴的堵上了嘴给打晕了。
司穆瑾最终还是没有私自处理掉安任远夫妇,安夫人被他送去了警察局,而安任远被气的住进了医院。
气的中风昏迷不醒,可能后半辈子也就那样了。他也姑且饶了安任远,司穆瑾这样处理还是念在他俩是安歌的父母,他还是顾及着安歌的感受。
日子仿佛又重新回到平静了,司穆瑾和小宝每天陪伴着安歌,悉心照顾着,期盼她有一天可以醒来。
虽然安歌的病情没有恶化,逐渐安稳了下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但她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似乎要这么沉沉的睡一辈子。
一天司穆瑾照常下班,就想马上奔赴去医院看望安歌,现在的工作似乎变成了例行打卡,每天的惊喜就是去病房陪着她。
秘书忽然过来,面露难色的说道:“司总,有个合作伙伴说您今晚一定要去,否则就不能谈合作。”
司穆瑾蹙紧眉头,手上的动作都没停下来,他穿上西服大步流星就要往外走,“那就不谈。”
秘书拿这个任性的总裁毫无办法,“司总,这个合作伙伴是公司一个大客户,要是流失了就很…”她欲言又止想要提醒司穆瑾,客户的重要性。
他终于停住了脚步,瞧了一眼行程表,确实是公司一直合作的老客户,司穆瑾看了下时间,念在客户跟他父亲有些交情,才勉强开金口答应前去。
地点在帝都一家大饭店,司穆瑾刚进去就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老客户是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辈,之前跟他的父亲有些交情,身旁还有个年轻女孩,估计是他的女儿。
司穆瑾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随后默言坐下。张总看到他来,觉得给面子十分高兴,热情的招呼着他。
“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有多忙,三番四次邀约都愿意前来。今天总让我见到你一面了哈哈哈,这是我的女儿。”张总笑着说道,顺带介绍了旁边的女孩。
“这是穆瑾,年轻有为,年纪轻轻接管了公司,现在公司发展真的不得了,在帝都无人不晓啊。”
女孩估计才二十出头,看上去有些害羞,面若桃花。
时不时偷看司穆瑾一眼,估计被他帅气吸引住了目光,但又立即低下头,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