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接过孩子后,好一番感谢了他们,“谢谢你们,要是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我的孩子。”
司穆瑾见安歌状态不佳,便三两下敷衍了过去,两夫妻离开后,医院的走廊恢复了一片寂静。
安歌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目光也略显空洞。
这副模样让司穆瑾莫名感觉有些奇怪,他唤了一声她:“安歌。”
“苏莲在哪里?”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询问了这么一句话。司穆瑾也知道安歌的意图了,应道:“在地下室关押着,我带你去。”
安歌点了点头,她这副模样像极了行尸走肉,仿佛只剩下一个躯体,里面空空洞洞,没有灵魂。
司穆瑾蹙紧眉头,眉心处难掩的担忧出卖了他的情绪,眸底闪烁着怒意,苏莲这一手玩的真是“好”呢。
一路疾驰离开了医院,前往地下室。
“把她带上来。”司穆瑾这是第一次带安歌来这里,怕她忍受不了地下室那股压抑血腥的气氛,于是命令保镖道。
结果安歌抬手制止了保镖,“不用。”她二话不说走了进去,这个样子的安歌让司穆瑾琢磨不透,有些担心。
鞋子敲击地板的声音沉闷无比,回荡在这条走廊之中,回音更显得诡异无比。两人在一处关押室前停了下来,里面正关押着苏莲。
她看上去丝毫不慌,完全没有一点害怕,苏莲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新环境。
她眼睛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司穆瑾身上,“对母亲这样可是大逆不道!”
原来苏莲是仗着自己是司穆瑾的母亲,所以一点都不慌张,认定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司穆瑾听到她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讽刺的冷嗤一声,冷然开口:“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另一个早死了。”
这句话让苏莲脸色变了变,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的难堪,她被噎了一下,随后反驳他道:“你在说什么糊话,我听不懂。”
她的底气也变得没有那么足,目光略略闪躲。安歌听不懂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她的心只在乎宝宝。
“苏莲,我的孩子呢。”
安歌的嗓音如同让人直直坠入冰窖之中,冷的刺骨。苏莲止不住打了个颤,她好像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司穆瑾的影子。
她转念想到这个女人能有什么大能耐,于是也少了几分害怕,“我不知道。”苏莲干脆死鸭子嘴硬,打死都不说。
任由安歌着急,她越着急,苏莲就越高兴,反正受折磨的又不止她一个人。
“我能进去吗?”安歌侧头看了一眼司穆瑾,等待他的同意,显然她想进去自己亲自审问。
司穆瑾沉吟了一会,同意了让她进去,他在一旁看着,安歌心中积压许久的怨恨,也需要找找渠道宣泄一下了。
苏莲见门突然被拉开,没了安全感,有些慌了:“你想干嘛。”她瞪着安歌,完全没有昔日贵妇的姿态。
苏莲这副模样连菜市场大妈都比不上,没了金钱的加持,也是解释了那句相由心生,心里有多毒辣外表也好不了哪里去。
“现在知道害怕了?”安歌把自己的衣袖撸起来,露出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现在还在往外渗着血。“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手下留情。”
说罢便拿起了旁边一条鞭子,这里的鞭子可以称得上刑具了,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尖刺,打在人的身上。
不仅把你打的皮开肉绽,而且那些小尖刺会把你的肉勾烂,痛苦至极,许久都很难恢复。
安歌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鞭子,鞭子重重划过空气,打出一道凌厉的风声,让人听着就胆发颤。
“说,孩子在哪!”
苏莲瞪着她手上的鞭子,心中虽然慌张,但是还是笃定她不会打到自己身上来,于是还是不知悔改的说道:“不知道,也许死了。”
这句话深深激怒了安歌,她不再是打着空气虚张声势吓人,而是重重的挥了苏莲一鞭子,“啊!”苏莲疼的直接尖叫出声。
一点都不亚于杀猪厂那些惨叫的猪,苏莲疼的五官都拧起来了,她嘴皮子发颤,口水什么的都开始往外溢。
“你这个贱人,还真敢打我…啊!疼死了…救命…”苏莲骂骂咧咧的似乎,安歌毫不犹豫又给她一鞭子。
两鞭子下去已经让她痛苦不堪了,整个人就差躺在地上打滚。苏莲顿时觉得安歌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样,索人性命。
她把目光放在司穆瑾身上,期待他可以救自己,但是司穆瑾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旁观着这一切,似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苏莲气的五脏六腑都要抽着了,她大声谩骂着:“你这个孽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打,毫不动摇!你们就是个狗男女,想要害死我!”
话不多说又是一鞭子,安歌不乐意跟她废话,同样体现到了掌控权。
司穆瑾站在一旁瞧着安歌好像有点打起劲了,他敛去了情绪,不打算干扰,就让她好好发泄吧。
“孩子在哪,说不说。”安歌威胁的作势又要一鞭子下去,苏莲连忙摆手投降,她被打了好几鞭,身上疼得要命。
好像肉都裂开了一样,那些小尖刺简直是要命,苏莲大口的喘息着,获得了一丝佝偻着的机会。
汗不断冒出来,挥发在伤口上更是火辣辣的,苏莲真的是慌了,他们都是疯子,对她下得了手。
她失去了先前那种姿态,“我说,我说别打了!”苏莲见安歌不耐烦了,又要来一鞭子,连忙妥协投降。
“孩子被我……被我送去当救命药了。”苏莲早就想了办法,把孩子混了出去,这也是今天这场闹剧出现的原因。
安歌眉心一跳,心里咯噔一下,质问她道:“什么救命药。”
“我把她送到……送到凤图那里了。”
苏莲安安分分坦白了出来,不敢再耍什么小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