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让他进来!麻麻她发烧了!”小宝直接打开了房门,满脸欣喜地叫管家让医生进来。
医生带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子,一身西装,金丝框眼镜,虽然有点年轻的过分了,但是莫名就是给人一种安心感。
这个医生是司家别院的常客,定期会来司家给他们做身体检查,有什么病的时候也大多都是他过来看病。
所以小宝对他也算熟悉。
只是,因为太过焦急,向来心细的小宝一时间竟没发现刚刚管家的话中明显的漏洞:上周这位医生才过来为他们检查了一次,而定期的标准向来是一个月一次,可这次不过才过了一周,又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定期检查过来的?
只是小宝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医生一过来,小宝就拽着他把他拽到了安歌的床前。
面部因为发烧而泛起来明显的潮红,让小宝更加担心了,连忙让医生快点:“医生医生,你动作快一点,我麻麻看起来好难受。”
“嗯。”医生面色同样有些担心,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只以为安歌只是普普通通的发烧,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看着安歌脖子上锁骨上一塌糊涂的痕迹,医生轻微的叹了一口气,上前为安歌检查。
越检查越是触目惊心,要不是因为司穆瑾是他的大老板兼多年好友,他都要破口大骂了。
这是什么畜生!能把好好一姑娘给弄成这个样子!
再次叹了一口气,安鑫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管药水,小心翼翼地给安歌打了一针退烧针。
然后熟门熟路地对管家吩咐:“老李,你家太太这烧有点严重,只打这一针退烧针肯定不行。我一会儿开点药给你,再留一些针管,你今天中午再给太太打一针退烧针,配合着口服药,如果晚上还没有退烧的话,需要再打一针。”
管家听的认真,一一地记下了。
小宝有些听不懂,抓着医生的袖子,有些着急:“安叔叔,那我麻麻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不像这样难受啊?”
安鑫笑了笑,抚了抚小宝的头发温柔地解释道:“不用担心的,小宝,麻麻现在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只是发烧而已,伤口也没有发炎,没有进一步感染的可能,只要好好按时吃药按时打针很快就能退烧,然后活蹦乱跳了!”
小宝跟司穆瑾如出一辙皱起来的眉头这才总算是松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小宝,安鑫心里五味杂陈,真不知道那样的畜生,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乖巧可爱又懂事的乖儿子呢!
摇了摇头,安鑫叹着气叫上管家从房间里出去了,给管家细细的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便又拿着医药箱走掉了。
……
从司家别院出来之后,安鑫坐上自己的车子,刚启动引擎,就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
“喂,司穆瑾,你晚点打电话来能死啊?你是不是料定了我现在刚打开引擎所以故意的啊?”
对面司穆瑾并没有理会安鑫的无理取闹,他只关心一件事情:“安歌她怎么样了?”
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丝丝凉意,完全听不出来这是在关心自己老婆的病情。
安鑫气不打一处来,直言道:“不是我说你啊司穆瑾,你这个人也太狠了吧,我去看安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进气少出气多了,脖子上的痕迹也太多了吧,你是牲口吗?懂不懂怜香惜玉?”
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听到司穆瑾的声音,安鑫看了眼屏幕,见电话并没有挂断才继续道:“司穆瑾,要不是你是我大老板,我刚才都骂出来了!”
“说完了没有?”司穆瑾终于出声,却仍然是那副冷漠的口吻,“所以,安歌到底怎么样了?”
安鑫有些摸不准司穆瑾怎样想的,明明是他自己把安歌弄成那样的,却又要找他;明明对安歌整天不闻不问的,却偏偏非要知道她每天的所有行踪。
安鑫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他,只是这会儿周边空寂无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电话里的声音虽然冷漠,却总有一股子莫名的伤感,让他有些心软。
不再绕弯子,安鑫直说:“安歌她没事,虽然伤的很重,但是打两针退烧针按时吃药就会好,只是好的过程会很痛苦。”
“好。”
说完这句,司穆瑾就挂断了电话。
“靠!”郁闷的来了句脏话,安鑫无可奈何,把手机揣兜里便一踩油门走了。
而电话那边,司穆瑾站在公司大楼最高层的玻璃窗前,俯瞰着整个市区,纤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叔,这几天让太太好好养病,最好让她待在房间里面不要出去,不要离开别院。”
管家温和的声音从来都没有变样:“好的先生。”
挂断电话,管家终归还是没忍住,叹出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还怎么劝说少爷,这次的意思,恐怕又是要把太太囚禁起来了。
太太知道了,肯定又要发火,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硬,他看着司穆瑾一步错步步错,却也无可奈何,做不了什么。
……
安歌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此时她正面临着她人生最大的挑战——吃药。
小宝把白粥放在桌子上,一手拿药一手拿着盛满热水的杯子,带着奶音的声音软软糯糯:“麻麻,生病了不吃药的人是坏孩子,这是麻麻告诉我的哦,麻麻不能做坏孩子,一定要好好吃药哦!”
安歌欲哭无泪,她最讨厌吃这种苦的要死的药片,可偏偏她身体又难受的很。
在小宝一双放光眼睛的注视下,安歌还是接过药跟水,豪云壮志地一仰脖子,把药吃了。
正苦的受不了的时候,小宝笑眯眯地递给了安歌一块糖果,安歌顺手接过,一下子塞到了嘴里,甜腻的糖果划开,安歌的眉头也伴着甜味舒展开来……